“总裁先生,秦偷偷跑到荷兰收购了尼德兰盖业公司,并拆走了那里的设备运回华囯,
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他想要的设备,从而不依赖我们公司。
秦,太狡猾。”
克洛特小心谨慎地说着,并察颜观色,万一发觉总裁愠怒,他必须及时闪躲飞过来的水杯。
刻意强调秦著泽狡猾,是为自己推卸责任打下伏笔。
见总裁坐得很稳当,没有打人的意思,克洛特继续汇报,“不过,秦并不是不买我们的设备,只是把价钱压下一些。”
没敢说出秦著泽把设备价格从九十万杀到三十万。
更不敢说,秦著泽还附加了其他条件,远洋运费也是不小一笔开支,另外,还有保险费,这些都要由讴得堡公司负担。
“接着说,克洛特部长。”
拉姆总裁咬着古巴雪茄端坐,仁丹胡的造型,总让人想起这片土地上那个曾经屠戮整个欧洲的狂人,难怪他脾气暴躁。
克洛特以及其他几个部长,如果不怕他,那才叫不正常。
“从他的态度看得出,没有让步的可能。”克洛特说道,他试探着,尽量不把话说多。
“克洛特部长的意思呢?”拉姆总裁面无表。
他因为另一件事,被惹得心不大好,所以,他尽量克制不发火。
上礼拜去医院看医,医师为他做了检查并告知他要注意保护肝,已经有了硬化迹象。
先不谈饮食和烟酒,首先要做到不发怒不闹脾气,气大伤肝。
所以,拉姆总裁为了保肝,尽量压着火气。
“现在,只要两个结果等着我们,要么按照秦开出的条件成交,要么就是终止合作,秦,态度非常强硬,我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么自以为是的家伙。”
克洛特歪了歪鼻子,把硕大的脑袋摇摇并叹了一口气,以表示谁碰到秦著泽也没办法。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他这么说,会招拉姆总裁不待见。
这不是废话吗?
要么不成。
要么成。
无非就这两个选择。
还特么有第三个选择?
你这是要老子拍板做决定吗?什么事都是老子弄,要你们这群蠢货干!
“说说他开的条件,苛刻吗?”
拉姆总裁脸上云密布。
心糟糕,不止是因为肝要硬化。
昨晚,美好的周末,他带着两个小人开.房鬼混,被老婆堵个正着,为了保护小人们不被老婆给破相,他光着子死死抱住老婆,结果他的上惨不忍睹,还好,脸部没有被抓到,得以今天体面地来公司上班。
克洛特只好硬着头皮说了秦著泽提的硬三条。
“猪,脑子进水了,一群蠢猪。”
拉姆总裁从嘴巴上拔下雪茄,破口大骂。
起初,克洛特不确定总裁在骂谁?
他又没指名道姓。
或许就是在骂那个姓秦的华囯流氓呐!
呼。
水杯飞了过来。
看到拉姆总裁抓起水杯的瞬间,克洛特瞳孔放大,方才确定总裁骂的蠢猪是他。
啪。
动静超大。。
以至于惊动了总裁秘书和安保。
“如果失去这次打开华囯市场的大好机会,明天你把辞职报告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来。”
用手指头咚咚戳着桌子面,仿佛不戳漏不罢休,拉姆动气就动真气,难怪肝会变硬。
“马上去谈,滚。”拉姆又开始找合手的东西。
克洛特连着说了两句,“总裁放心,属下一定殚精竭虑。”
兔子一样的速度跑了。
保小命,在其他事面前,相比之下,当然最为重要。
……
“酒要倒满,水要倒浅,明麟,你这半杯酒,没法喝呀。”
郭荣棋拿起酒瓶子,要给梁明麟满上。
在异国他乡近一个月的一线厂子生活,培养出战友般的感。
梁明麟平时不喝酒,沾酒就趴窝,喝了难受,今天因为秦总组织会餐,男的女的都喝,他不喝点不合适,所以同意喝少半杯,免得扫了大伙儿的兴致。
“荣棋,我真心对白酒不感冒,就这些也会把我喝醉的。”
梁明麟张开手掌捂住杯子,不愿意让郭荣棋再往里倒。
“这样好不好,先给你倒满,如果你喝不了,我替你喝。”
郭荣棋老家是东北那旮瘩的,在劝酒上,紧随东北乡风。
我要是陪不好你,我不够意思。
我陪酒陪到位了,你要是不喝,那你不够意思。
见梁明麟太仇酒,郭荣棋把秦著泽搬出来,“我说梁哥,秦总那儿等着你把酒倒满要讲话呢,瞧你这么墨迹。”
梁明麟瞅向坐在上首的秦著泽,“秦总,你说荣棋他真行,没开始喝呢,就要灌银。”
同时,把捂着酒杯的手挪开。
郭荣棋趁机给他把三两的玻璃杯倒满,“还是秦总有面儿。”
秦著泽笑着,看俩人闹着玩。
他喜欢他的手下和谐一气。
今晚这个局,是秦著泽吩咐王语柔安排的。
这段时间,他带着叶修和王语柔出去浪,把梁明麟郭荣棋吴丹还有唐兴举骆小宁两口子扔在讴得堡业一线工厂里学艺,该犒劳犒劳。
再说,过了明天就坐着大灰机回国,再一起吃就是国内吃了。
在国外吃一顿,闹闹,带着饱饱的肚皮和高绪,高高兴兴回家,多好。
因为突然被讴得堡从厂子里驱逐出来,几位心里肯定有点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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