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急中生智,在陈宇迈出离场最后一步时,呼喊‘龙’组织的老大彭明亮对陈宇进行阻拦。
别人或许拦不住陈宇,但彭明亮是同陈宇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陈宇不会拿他怎样。
最后一步,陈宇终究没能踏出。
彭明亮的纠缠帮老狐狸拖延了时间,老狐狸连滚带爬追上了陈宇,一把拉住陈宇的胳膊就往回拽,上气不接下气道:“小狐狸,跟我回去!”
陈宇宛若一尊冰冷的千斤雕像,纹丝不动,任老狐狸如何拉拽都不好使。
老狐狸焦急道:“哎呀,你个小畜生,别逞强了!我师尊回心转意了,老子亲自出面往回拉你,给了你这么大的台阶,你跟我回去不丢人!”
“丢人!很他妈丢人!”沉默如冰的陈宇终于开口,对这位无耻的师友强硬表态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钟良回心转意。但我告诉你,我意已决,你劝我也没有用!”
“你!”老狐狸急得满脸通红,哀嚎道:“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跟我回去吧,你舍弃一切,远走欧罗巴,是没出路的!”
“不回!”陈宇挣脱老狐狸的拉拽,一意孤行,再度转身想走。
“陈宇!”这时,见老狐狸没面子,钟情也敏捷地追了上来,她语气别扭、纠结地挽留道:“你……能不能别走?我曾祖他改变主意了!”
两人相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却发生了这么多,陈宇颇为感慨,但依然摇头道:“谢钟情小姐好意,我虽然是个弱小的软柿子,但还没有软到想让我走我就走,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的程度。”
“我此次出走欧罗巴,或许用不上三十年,我就会回来与你曾祖一较高下!介时,我们还会再见面,钟情小姐,我会感念你今日的人情。”
老狐狸劝,不好使。钟情劝,也不好使。
陈宇铁了心想走,单凭这两人,绝对留不下来。
很快,最有分量的第三人也下场劝说了。
在钟良得到欧罗巴变天的情报后没多久,纪篪也得知了这则消息。
震惊过后,纪篪立马得出了和钟良一样的结论:务必把陈宇留在国内!
这恰好与纪篪之前的态度相符合,于是纪篪的下场劝说也就顺理成章。
纪篪明明已过百岁,却身体倍儿棒,腿脚比七十多岁的老狐狸不知要利索多少倍。他大步流星来到陈宇面前,双手搭在陈宇肩膀上,近距离直视陈宇的双眼,肃声道:“小陈,你不能走。”
欧陆变天,是注定席卷全世界的大事件。
不过显然,陈宇这个层次,还接触不到西方隐世家族和西方古武家族的情报,所以到目前为止,陈宇只知道或许有变,但具体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纪篪没说欧陆风波,只是隐晦地提了一嘴即将出现大乱,在这种敏感的关键节点,华夏古玩行只能求稳,绝不能出现恶劣的内耗事件。
纪篪这番话,令陈宇沉默了。
陈宇相信,纪篪不可能骗他。纪篪讲的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华夏古玩行当务之急是以稳为主,而他在华夏古玩行少说也是个有影响力的大名人,他若公然与钟良一脉为敌,华夏古玩行不可能稳得住。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宇反的,是钟良,而非华夏古玩行。
反钟良,是私人恩怨。
**夏古玩行,等同于叛国。
**夏古玩行,便是**夏国宝、神器,便是**夏族运。
正因为陈宇不**夏古玩行,所以才决定净身出户,把这些年来收藏的国宝重器,统统上交国博充公。
而现在纪篪告诉陈宇,他若执意出国,会对华夏古玩行造成严重损失。
妥妥的道德绑架。
陈宇呵呵笑道:“不愧是与钟良齐名的纪老,讲话水平就是高。您这一手留人的说辞一出来,我再坚持想走,怕是要终生背负上道义的枷锁。”
纪篪豪爽异常,大大方方承认道:“话术确实有,道德绑架也存在,而我这么做,也是真想你能留在国内。我是真心欣赏你,不想看你自毁大才。”
纪篪死保陈宇,一方面是要跟钟良反着来,另一方面,他欣赏陈宇也是毋庸置疑的。
陈宇也知道这一点,表示感激,但还是摇头道:“不好意思,纪老,承蒙厚爱,将来若有机会,晚辈愿舍命相报。不过……哪怕天下人戳我脊梁骨,纵使骂我叛国,我也还是会走。我是否叛国,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怕人说!”
纪篪一阵无言。
他可是与钟良齐名的参天巨擘,他亲自挽留,天大的面子。
连这都唤不回陈宇,陈宇要走的心意,到底是有多么坚决?
这令纪篪更加厌恶自私自利、无时无刻不在表露强硬的钟良。
纪篪很清楚,钟良的弱点十分鲜明,这些年来犯下无数过错。
逼走陈宇这步臭棋,更是大错而特错!
事已至此,陈宇的出走,貌似已然无法挽回。
纪篪长叹一声,意识到不久的将来,华夏古玩行必将被迫卷入欧陆风云,获胜或败,总之注定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他甚至怀疑,他和钟良这两把老骨头,还能扛得住远跨万里之遥,和西方那些强悍到不可一世的隐世家族们高强度博弈吗?
“咳咳!”就当纪篪都束手无策时,两声咳嗽,引动了场内场外,总共几亿人的目光。
钟良,终于开口了。
“扶我起来。”钟良示意附近的一名工作人员把他从轮椅上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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