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白若竹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了,她一晚上都在纠结和担忧的情绪之中,却强迫自己睡觉养足精神,于是属羊数了几千只,都没有睡踏实过去,不过显然家里其他人也没有睡好。
她微微叹了口气,抱起蹬蹬开始喂奶,蹬蹬睡着也能迷迷糊糊的吃奶,今天事忙,早点喂饱了他,免得饿的时候哭的让人心疼。
等她喂完奶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她娘已经在做饭了,而她娘双眼红肿,眼底乌青一片,恐怕一晚上都没睡,还哭了一整晚。
“我给你二哥做些好吃的,免得他在牢里饿着。”林萍儿看到白若竹进来,哑着嗓子解释了一句。
白若竹抢过了锅铲,说:“我来做吧,我知道二哥喜欢吃什么,娘你们去陪陪二哥。不过你别再哭了,要是待会官差来抓人,看到咱们这样,该猜到咱们提前知道了此事,反倒要连累李大人他们了。”
林萍儿揉了揉眼睛,说:“你说的对,娘去拿冷水敷敷眼睛。”
没一会儿大哥也进了灶房,搬了小板凳坐到灶前,说要帮白若竹生火,白若竹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叹气,大哥眼底也一片乌青。
紧接着方桂枝也进了灶房,白若竹发现她眼睛跟林萍儿一样肿,忍不住又叹气,说:“桂枝你也去洗把脸,那冷水敷敷眼睛,我刚刚还说我娘了,要是让来人发现咱们早知道了此事,又得惹来新麻烦了。”
方桂枝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说:“我就是心里难受,泽沛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别说了,你赶紧去敷眼睛吧。”白若竹皱了皱眉头,方桂枝一提此事,她看到大哥的眼眶又红了。
等白若竹做好饭出了灶房,天已经大亮了,她跟白泽浩一起端了饭菜出去,这顿饭是白家吃过最丰盛的早餐了,只是众人都食不下咽,只有白泽沛硬着头皮吃了许多,因为林萍儿一直在给他夹菜,生怕他吃少了。
与此同时,安远镇附近的村子里都好像炸锅了一样,因为官差开始抓人了!
后山村里,白义博被官差带走,他还喊着冤枉,说:“我真的没有买试题,我哪里有那份银子啊?”
白福也凑过去给官差赔笑着说:“会不会搞错了?我儿子怎么会买题,他没钱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官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会来拿人吗?看来你是不了解你儿子,他不但有胆子买题,还有胆子转卖给了几个人,扩大了舞弊的人数,他要是冤枉,那就人人都该喊冤了!”
白福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设计冤枉他,我家义博不会做这种事的。”
官差今天要抓的人很多,根本没空理白福,冷喝一声:“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拿了!有什么不服上公堂跟钦差大人说吧!”
白福被推的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老太太吓的急忙去扶他,结果人没扶起来,就见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快,快去找李大夫!”老太太吓的魂都快没了,对着傻站着一旁呜呜哭的白若兰喊了起来。
白若兰这才回过神来朝门外跑,结果因为她吓的腿软,脚下虚浮着绊了个跟头,脸都给磕肿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哭着朝外走去。
她完了,她好不容易因为白义博考上了秀才,能够挑尖婆家了,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她的婚事是完了!如果白义博知道白若兰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婚事,而不是他的安慰,不知道会不会像老爷子一样气昏过去呢?
等白若兰一出门,就发现村里人的人都在围观,不少人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还有人嘟囔道:“原来是作弊买的试题,那考上秀才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你懂什么,人家才不觉得丢人呢,那阵子可没少在我们面前吹嘘,一会儿说什么将来做了大老爷了会提携我们,一会儿说好好跟着他混,好处少不了我们。我们是踏踏实实的庄稼人,听过就当笑话了,还好是这样,否则跟着他不得被害死了?”村里另一名中年人说道,他跟白义博同龄,一起在村里长大,算是发小了。
白若兰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些刺眼,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就在众人的围观之下,白若兰出门没几步,就身子晃了晃晕倒了过去。
最后还是村长派人去请了李大夫来,把白福给救醒了,好在白福只是一时着急,并不是中风,只是他醒来后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十几岁。
村长王树根想说说他,说白义博出这种事情也是给村子抹黑,可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到底怕出了大事,把话暂时咽了回去。
……
谢府西院,不多时有官差上门,拿了白泽沛下大狱,即便一家人再有心理准备,可看到白泽沛被戴上镣铐的时候,依然受不了的大哭了起来。
林萍儿哭着哭着突然静了下来,眼中不断闪过厉色,整个人好像魔障了一般。等白若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低估了这事对她娘的打击,她娘又一晚没睡,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却难咽这口气。
突然,林萍儿大喊了一声,“我跟老宅没完!”说完她动作快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见她冲进灶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朝大门飞奔而去。
全家人都吓坏了,纷纷追了出去,白泽浩和白义宏步子大,没两步就追上了她,将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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