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说承水国来的是一位皇子,至于是哪位皇子还不知道,因为人没跟着使团一起进京,说是途中遇刺耽搁了行程,过两日才会赶到。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问:“你觉得可能是六皇子周珏吗?”
“不一定,属下想抓个承水使者审问的,但京里不同一般地方,怕弄出了事情。”剑七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白若竹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药,说:“你们晚上拿这个试试,或许能听到真话,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落下了把柄。”
剑七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知道主子擅长用药,看了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他不知道呢,否则当初是如何从周珏手中逃出来的?
很快剑七就安排人去办事了,白若竹则带了蹬蹬在偏远待着,打算就是孩子完全好了,也不能轻yi出门了,除非是宫里太后召见。
太后那个寿宴的形式也是个大麻烦啊,她可得好好想想。
到了半夜里,蹬蹬尿了不舒服,白若竹起来给他换尿布,完了把湿尿布扔到了门口的水盆里,就听到剑七在外面压低了声音说:“主子,属下有急事禀告。”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一般大晚上的剑七不会找她,她急忙说:“说吧。”
“我们没有审问出关于承水国皇子的事情,那为使节似乎不是承水国使团真正的核心,但是他却说使团安排了一些东西,跟宫里某位大人物已经联系好了,就准备出手了。”剑七的声音轻飘飘的,白若竹发现是用传音入密跟她说的,可见这事的重要性了。
她突然后悔起来,她不该给剑七这个药,去审问承水国的使节,结果让自己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她只想种种田、数数钱,不想玩什么宫斗啊。
可是她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宫里的那个通敌的大人物又是谁呢?
“主子,你看我们该怎么做?”剑七问道。
白若竹沉下了脸,问:“这是还有谁知道?”
剑七急忙说:“是属下一个人潜入使馆盘问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白若竹盯住他的眼睛,问:“那你会把这事禀告给我师父吗?”
剑七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十分难看,甚至有些着急的说:“既然老主人已经把我们送给了主人,自当以主人的意志为重,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这事牵扯太广,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只能按兵不动,那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扯进去的。”白若竹冷了脸严su的说道。
剑七站的笔直,后背紧紧的绷着,“是。”
白若竹重新回屋睡觉,结果一晚上都没睡着,她脑袋里乱乱的,是宫里有人跟承水国串通要行刺皇上,还是要篡权夺位?最有可能夺位的人不是端王吗?可他如今远在西北,那宫里和承水国串通的是什么人?端王的人吗?还是承水国混入丹梁皇宫的大间谍?
白若竹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那个使节知道的也太少,否则还能多问出一些了。
等到天亮她才微微有了些困意,她准备合眼睡一会儿,蹬蹬醒了有腊梅看着也还好。唤了腊梅进屋,她就合眼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蹬蹬在旁边玩的不亦乐乎,她笑着看了儿子一眼,眉头却慢慢的皱到了一起。
不是幼儿急疹出了疹子,过几天就会慢慢褪掉吗?算算日子,蹬蹬的疹子也该褪了啊。昨日他的红疹就有变淡的迹象,今日怎么好像没有继续变淡了?
白若竹赶紧给孩子把脉,发现身体一qie正常,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太紧张了,这褪的速度因人而异,或许明天蹬蹬身上的红疹就褪光了。
腊梅给白若竹端水洗漱,然后上了四碟清淡的小菜,还给蹬蹬端来了小米粥。白若竹虽然是个吃货,但她在外面还是喜欢一qie从简。
她抱了蹬蹬给他喂小米粥,蹬蹬只吃了小半碗,白若竹又嘱咐腊梅不要强喂蹬蹬,孩子这几天消化不是特别好,硬逼他多吃反倒会积食。
腊梅那边正点头,外面就传来小厮的通报声,说:“白小姐,外面江夫人求见,说是听说小公子病了,送了些药材、补品过来。”
白若竹对江家人没好印象,对这位江夫人更是不喜欢,直接说:“她有心了,东西放下就行了,免得孩子过了病气给她。”
小厮听了就出去回报,他在商会安排给白若竹这座宅子的仆从,嘴皮子还算是利索的。
“江夫人,白小姐说多谢您的好意了,但孩子还病着就不请你进去了,怕过了病气给你。”
江夫人听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说:“我那可怜的侄子病情有好转吗?到底怎么样了?”
“好像还挺厉害的,我昨日见腊梅姑娘抱了孩子出来,孩子头脸上都是红疹子呢,唉,大概是水土不服,希望孩子赶紧好起来。”那小厮有些感慨的说道。
“红疹子?不是天花吧?妈呀,那可传染的!”江夫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就好像避瘟疫一般。
那小厮忍不住啐了一口,嘟囔道:“之前还天天来打听,说多关心人家母子,搞了半天都是装的。”
白若竹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一直到了傍晚,林正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说:“若竹,蹬蹬出的不是天花吧?外面怎么在传蹬蹬出了天花,还说你知情不报,跟天花病儿接触过还进宫见太后,其心可诛啊。”
白若竹一下子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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