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也跟在后面,不断的朝两旁的人道谢,完全没有愤怒或者受惊的意思,似乎就是去衙门走个过场罢了。
等把人送了官,白若竹朝跟去的人拱手,说:“谢谢大家了,这些小蟊贼还伤不到我,你们尽管放心,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大半夜的,都是看到歹人激动一些才提起的精神,如今那三人已经被押入牢里了,群情激奋的民众们也打起了瞌睡,纷纷朝白若竹告辞,返回了家中。
白若竹和掌柜他们一起往回走,走到半路,就看到一名瘦弱的乞丐坐在路边哼哼,嘴里说:“我的胳膊要断了,大晚上怎么这么多人,谁踩到我胳膊啊。”
白若竹也不知道怎么,心跳漏了半拍,她感觉是江奕淳来找她了,可朝乞丐看过去,她又失望了起来,那人从身形来看,根本不是江奕淳。
不过到底碰到一个受伤的人,很可能是刚刚扭送三名歹徒时,被围观的民众不小心踩伤的。
客栈掌柜见她朝乞丐走去,朝冻的发僵的手呵了口热气,说:“竺花女医别耽搁了,赶紧回客栈吧,免得再碰到坏人算计。”
白若竹没回头,说:“我给他看看伤,我在镇上义诊三日,不管什么身份都可以免费看病。”
掌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扔下她又不好,只能跟小伙计候在一旁等了起来。
白若竹过去蹲在乞丐面前,立即有一股子馊臭的气味传进她的鼻孔里,她是有些小洁癖的,不喜欢的揉了揉鼻子,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伸手抓住了乞丐脏脏的腕子,帮他把起脉来。
这一把脉,她心里一惊,这乞丐的经络多处受损,如果他不是平日里总受伤挨打,就是他的情况很特别了。
她忍不住又深深的看了乞丐一眼,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万一是来算计她的人,离的这么近,她根本不好躲开,非着了道不可。
咦,她微微侧首看着乞丐捂着的胳膊伤处,眼睛不由睁大了些许,江奕淳曾经右胳膊就伤到那里的!
“大夫,我这胳膊是不是断了?”乞丐可怜兮兮的问道,还抬头看了白若竹一眼。
因为两人离的很近,白若竹从乞丐脏乱的头发缝隙里看到了一双极亮的眼睛,她差点就忍不住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了。
她心情激动起来,她的直觉没有错,他是江奕淳,别的都可能瞒过她,可那双眼睛她不会认错,那是多少个夜里,在月光下凝视她的深情双眼,她怎么会不记得?
好不容易她才压下了心头的激荡,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的说:“是断了,你跟我去客栈接骨吧,我手里也没药,连银针都没带。”
乞丐露出欣喜之色,“要钱吗?我可没钱啊?”
掌柜在一旁听的一肚子气,他们客栈什么时候可以让乞丐进了,可是女医开口了,他也不好阻着,只能把气撒在乞丐身上,大声说:“竺花女医是免费给镇上人看病,分文不取,你就放心吧!”
乞丐嘿嘿笑了声,从地上爬起来说:“那谢谢女医了。”
白若竹想伸手扶他,但到底给忍住了,她余光悄悄打量着乞丐,明明看起来跟她差不过个头,还格外的瘦弱,江奕淳是怎么扮成这样的?脸可以易容,身型怎么变?
突然,她想起来武侠小说里提到的“缩骨功”,她怎么忘了这个呢?
很快一行人返回了客栈,掌柜和伙计都想睡觉,也十分反感臭烘烘的乞丐,只有那名小二还赔着笑脸问白若竹:“女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你给我提桶热水上来就好了,要给他擦洗伤口。”白若竹说道。
“好,我这就去。”小二飞快的朝灶房跑去,大灶晚上不熄,常备着一大锅热水,随时能取用。
很快小二提了热水跟着白若竹和乞丐一起上楼,白若竹叫他把水放到屋里,然后说:“折腾了半个晚上,你也去睡吧,后面不需要你们帮忙了。”
小二听了点头说:“好,那小的回去睡了。”
小二退出去关上了屋门,心想竺花女医果然是菩萨心肠,搁别的大夫肯定不想理会一名臭烘烘的乞丐。
乞丐在屋里突然气质改变,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似乎在查看外面安全不,等确认之后,突然扭头,大步朝白若竹走去。
白若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乞丐,他每走一步身上都会就有些轻微的声音响起,而他的身形也一点点的拔了起来,等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变回了那个身材颀长,需要她仰视的江奕淳。
他有些烦恼的把脸上的乱发全部撩到脑后,猛的伸手搂住了还处于呆傻状态的白若竹,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声,说:“你怎么如此胆大?叫我如何放心?”
白若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是他,真的是他,他没事,就站在她眼前,这几日的所有辛苦和担惊受怕都是值得的,她找到他了!
没等她开口问出她所有想问的话,他便扣住她的后脑,有些干裂的嘴唇狠狠的压了上去,紧紧的堵住了她的嘴,双唇缠绕在一起,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去肆无忌惮的吮吸,就好像要把她吃进肚里一般。
白若竹从来不知道江奕淳的吻会这么疯狂,他曾经轻柔的吻过她,也有深情的热吻,同样也有过激动的狂吻,可任何时候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猛烈。他的吻就好像暴风骤雨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风雨里飘摇的小舟,左右不了自己,浑身发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不断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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