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无所谓的看在眼里,这种人就是倚老卖老,特别看不起年轻小辈,不想想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怕是商会新设的年轻长老一职让许多老人有些不满吧。
那管事虽然态度不爽,却也不敢怠慢了她,说去后院跟总管事通报一声,很快就能给她消息。
剑七脸色更加冷冽起来,他心中十分不快,虽然他如今这个主人年轻了一些,可他心里已经认可了她,能从周珏手中平安逃出来,会是普通人物吗?他都认可了的主子,竟然还要受这种小管事的白眼?他记下了那人的长相,晚上再给他些教训。
还有白若竹是什么什么,足以让这里的总管事出面相迎了,如今却被个小管事扔在了一边,这像什么话?
不过他见白若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发作,只能静观主人的态度再说了。
京城里寸土寸金,商会的后院并不算大,所以那名管事去了后院说的话,都传入了剑七和白若竹耳朵里,剑七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甚至比白若竹听的更清楚。
“李总管,西北林长老的那个徒弟来了,说要住会里安排的地方,你看给她安排到哪好呢?”那人说着还轻哼了一声,“还抱了个娃娃,都不知道是不是来办正事了。”
后院的总管李礼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向管事王赋,说:“胡闹!人来了怎么不通传我去接待,王赋你年纪越大越没规矩了?那是长老的弟子,以后可能也是长老,总管不去迎接像什么话?”
王赋嘟囔道:“年轻长老就是个噱头,算哪门子长老,况且她还不是呢,有什么资格劳动您去迎接,她配吗?”
李礼宵气的抬腿踢了他一脚,说:“滚一边去,你没听说林长老护短吗?鼓秋城的总管事都因此换人了,就你这个态度,等着到大霉吧。懒得跟你废话,我去见人。”
王赋依旧不服气,追在后面小声说:“护短也不能以权谋私,凭什么一个总管就被她给拉下马了?”
李礼宵脚下顿了顿,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年纪越大越不明事理了,不如早点退休吧。”
这次王赋终于不敢多说了,一脸不爽的跟着李礼宵走了出去。
两人最后的话声音可不小,加上又在往外走,更是让白若竹听了个一清二楚。
剑七看向白若竹问:“主人,这……”
“无妨。”白若竹淡淡的说。
剑七觉得他有些看不懂如今的主人了,说她软弱可欺吧,她明显不是这种人,北隅城柳家想算计她,虽然没有因此倒台了,却赔上了一名当家夫人,名声都臭了。还有王家夫人害了她朋友,最后被流放关外,王家的娘家也被抓了错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至于以后谋算她的杜家,那可真的算是家破人亡了。
这样的人真的是软弱可欺吗?可是她好像又不在乎别人怎么不给她面子,似乎她根本不会为了面子的事情而生气。
“白小姐,在下是这里的总管事李礼宵,刚刚怠慢,失礼失礼。”李礼宵朝白若竹行礼,客气的说道。
白若竹依旧回了个淡淡的笑容,她知道李礼宵对她的客气和敬意并非真的是对她的,而是对她背后的林长老的。
那王赋在后面一脸的不爽,白若竹看向他,突然开口问:“王管事,商会的规矩里,伙同外人谋害商会成员是什么罪?”
王赋愣了愣,大概没想到白若竹会突然问这个,好半天才说:“是大罪,不仅要除去商会的职务,还要受剜肉之刑。”
“鼓秋城总管事在得知我被凶徒追杀、又跟护卫走失的情况下,不仅不帮我联络护卫,还去给凶徒报信,你说该当何罪呢?”白若竹声音陡然提到,还带了肃杀之意。
王赋和李礼宵都愣住了,剑七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说他的主人不会那么好欺负的。
“在下不知道还有这种事,那鼓秋城的总管事也太无耻了,好在白小姐福大命大。”李礼宵回过神来说道。
王赋却不敢置信的问:“他为何要这样害你?”
白若竹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些不屑之色,这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连这一点都不懂吗?
王赋被她看的十分尴尬,再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左右不是利益所趋罢了。
“在下带白小姐去住处吧,那里是为即将到来的林长老准备的,偏院也不算小,白小姐住进偏院可行?”李礼宵急忙转移了话题。
白若竹笑了笑,“那正好了,我也好跟在师父身边尽尽孝道了。”
李礼宵松了一口气,领了白若竹出了商会,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商会安排的院子。
院子不算大,但京城寸土寸金,这样已经很好了。
李礼宵安顿好白若竹,正准备告退,外面就有人来报,说:“白小姐,黎家大姑娘求见。”
李礼宵神色变了变,黎家这个姓可不多,京里的黎家大姑娘也只有那家的大小姐黎婉华了。他不由多看了白若竹一眼,心道怕是这位长老弟子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背景啊,他很庆幸刚刚自己训斥了王赋,没有怠慢了白若竹,否则……他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不好多停留,恭敬的朝白若竹告辞离开,往出走的时候果然看了黎家大姑娘,他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刚刚的想法。
白若竹一听说姓黎,也立即想到是谁家了,孟老夫人的娘家就姓黎,在京里也是大户人家,这黎大姑娘上门肯定是得了孟老夫人的吩咐。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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