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一听就知道那不和谐的声音是谁发出的了,也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了,可是那事是江奕淳闹出来的吗?武樱、武柏都挺讲道理的,他们的娘怎么是这种乱攀扯的人?
当然,她相信背后肯定也有人乱传江奕淳的身世,以贬低他这种年轻的空降人士,可想这样当面说出来的,还真是第一次。
她本来不想跟武夫人有任何冲突,可如今她说了这种话,白若竹就无法再忍了,否则这些看好戏的人要以为她跟江奕淳认怂了,甚至会跟着武烈站错了队伍。
白若竹直直的朝武夫人看去,开口问:“夫人是在自言自语吗?还是想插入我们的话题?”
本来偷听别人说话就不礼貌,还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插嘴,就更显得没礼貌了,所以白若竹这样一说,不少人看向武夫人都带了些鄙夷之色。
武夫人脸色变了变,挺起胸脯说:“怎么,我说的是事实,既然怕被人说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的!”
另一边孟老夫人听到武夫人的话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坐了回去,她可以帮白若竹一时,却不能帮她一世,刚刚该提点的提点了,该敲打的敲打了,后面也只能靠白若竹自己了。
“武夫人这是说谁呢?本来我念你是长辈,要对你客气几分,但你这没头没尾说话,不知道的人要想歪了。”白若竹毫不客气的还击。
武夫人?大步走到了白若竹面前,插着腰说:“当年京城里的事情谁不知道了?江阁老家的二儿子做了那种离经叛道,违背人伦的事情,你相公是他的儿子,也一样是个被赶出家门的丢人货色,有什么好在这里显摆的!”
白若竹怒极反笑,她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武夫人?大概是没读过什么书,这道理讲的可真是不通,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吗?就是要算账也有江阁老来算账,轮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而且就算我那已故的公公做了什么,那也是老一辈的事情了,如何扯到我夫君身上了?况且你这样口口声声说一位已经故去的人,不觉得自己太过刻薄了吗?”
她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配合着她那明艳的脸庞,反倒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难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害怕吗?”
武夫人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大口喘气,她是武将家的女儿,也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年幼的时候跟着父亲镇守边关,也没有好的先生教导,只跟着兄长学了些骑射的本事了,而如今经常跟这些文官家眷接触,最不喜欢旁人说她读书少了。
白若竹见武夫人要发作,小心防备起来,她可是听说武樱的功夫都是跟她娘学的,她能在北隅城横着走,说明武夫人的武功也是极厉害的。
“哼,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江奕淳是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当初也是跟他爹一起被逐出家门的,也是个孽种!”武夫人?大声说道,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肃杀之意了。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说:“当年我公公的事情实有蹊跷,只可惜江阁老重规矩、爱面子,不细查就把人给逐出家门了,而我夫君不过是名十二岁的孩子,但他都知道父亲是无辜的,知道作为人子该不离不弃的照顾、安慰父亲,如果按武夫人这样说,有孝道之人反倒要被人不耻了?假若有一天,你被夫家冤枉,难道你的儿女也要弃你不顾吗?”
“我夫君一名十二岁的少年都能不畏艰险的照顾父亲,又何罪之人?江家的事情自有江家人自己来处理,外人又何必在这里抱不平?我夫君从十二岁父亲郁郁而终就流落在外,却始终不肯回江家,就是因为他坚信父亲是无辜被害的,这事我们以后一定会查个明白,希望到时候武夫人能记得自己今日的话,好好跟我们道个歉才是。”
孟老夫人看差不多了,走出来说:“好了,武夫人别听外面那些闲言闲语,江奕淳是江家二夫人正儿八经的嫡子,不管老一辈有什么误会,也扯不到孩子的出生上去,莫让那些小人的话迷了眼睛。”
其他人看孟老夫人开口了,也跟着打起了圆场。
“是啊,武夫人也是心直口快,大家说开就好了,免得一直有误会。”
“对,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江中郎将也是一片孝心。”
武夫人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就是不给孟老夫人面子,就是胡搅蛮缠了,但她心里不甘,咬着牙看向白若竹说:“我不会被夫家冤枉,不会有那么一天。”
白若竹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可武夫人却从她讥诮的笑意中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她心里没有来的跳了一下,心里也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众人又打了打圆场,事情这才揭了过去。
白若竹拿了食物找了位置坐下,孟锦瑟端了托盘坐过去,小声说:“若竹姐,你别怪奶奶一开始不帮你说话,她是怕只能帮你一时,反倒让更多人对你不服气。”
白若竹笑着拍了拍孟锦瑟的手背,说:“傻丫头,你姐姐我有那么笨吗?只有我镇住了那些人才有用,不然还是会被她们瞧不起的。”
孟锦瑟不好意思的笑笑,刚刚那些话很不好听,她真怕白若竹气的失去了理智,如此看来,白若竹是个通透人,还是她多虑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就传来惊呼声,白若竹扭头看去,就看到孟锦霞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旁边一个摆食物的架子也被她撞歪了,上面的吃食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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