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结果那个公主不是他的血脉,所以没成功死了?”
剑七点点头,“传闻是这样。”
“那如果成功了,皇帝能活多久?那个被转移了巫咒的公主又会怎么样?”白若竹突然问道,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听闻皇帝能续命十年,但属下对巫咒不了解,也不知道真假,至于被转移的人会怎样,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剑七答道,突然他猛的抬头,“主子是想到玉鬓公主了?”
剑七声音一下子压到极低,这种涉及皇家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白若竹的表情有些凝重,“你跟我师父联系,请他帮忙找懂巫咒的人,我们快进京了,找得快了就半路和我们汇合,如果不好找就只能去京城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剑七不敢有半分耽误,立即出去吩咐其他暗卫了。
白若竹和衣躺下哄儿子睡觉,脑袋里却有了许多的假想。
最简单的是公主被仇人下了巫咒,所以才成了那副样子,至于先皇赐给她药丸,怕是很早就知道了,也就是公主幼年就被人害了。
复杂一点就是先皇中了巫咒,为了能续命,把巫咒转移到了公主身上,然后他多活了十年,却因为心中有愧,帮公主找了药物。只是他的情况却是药物无法解救的,或许那药丸本来就不止一颗,他自己服用过的。
可是先皇也不止一个孩子,为什么要选玉鬓公主呢?就因为她是女孩?
白若竹心里对玉鬓公主又多了些怜惜,因为她善良,也因为她出身宫廷却命运坎坷。
之前玉鬓公主也说了,她要去突厥和亲了,突厥跟丹梁国一直有矛盾,假如哪天开战了,第一个牺牲的必然是和亲的公主。
而且真的要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没有半点感情的人吗?
白若竹心里不忍,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女子。
等蹬蹬睡着了,白若竹重新起身,见剑七在门口候着,似乎有事情要跟她禀告。
她出了屋子,剑七立即行礼,说:“主子,已经吩咐人去办了,景平侯府的事情也问到了一些。景平侯府的老太爷确实近年一直在找一个叫薄静茹的姐姐,之前也在商会挂过寻人令,只是没想到跟主子会有联系。”
“看来是真的,如果我没丢了那本书,人海茫茫,他们可能一直都找不到了。”白若竹心里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认下景平侯府这门亲戚是对是错。
“主子放心,景平侯对先帝最是忠心,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被先帝安排保护太子,从未跟其他皇子走近过半分。”剑七解释道。
白若竹点头,政治成分好就好。
第二天上午,薄正突然到访,倒没找白泽沛这位新晋的举人加案首,反倒求见的是白若竹。
白若竹迎了他去堂屋喝茶,不解的问:“薄管事寻我何事?”
薄正笑着说:“我听闻白家真正拿主意的是夫人你,昨日去拜访李大人,他对你也是赞不绝口,所以我想夫人是明白人,找你能更便利一些。”
白若竹心里暗暗骂了李顺生一句,这家伙是夸她还是怕妨碍他跟二哥相聚啊,二哥约好了今早去见李顺生的,他分明就是怕薄正影响他和二哥相聚嘛。
“谈不上拿主意,家里也是商量着来的,薄管事有话但说无妨。”白若竹微微颔首,礼貌的说道。
“夫人也知道京里不比其他地方,最怕有人惹事,我也就明着说了。我希望能带白大爷、白二爷去见见我家老太爷,就是其他后辈子孙陪着也好,但太远的就算了。”薄正想了想,面色有些尴尬的说:“比如你奶奶,还有你家那个三郎。”
白若竹想说你完全不用为难,我也不喜欢他们,但这话当然不好对外人直说了。
“薄管事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去给你们添麻烦的。只是我有事也想跟你商量,就是我二哥考中了举人,可以去御书院读书了,我们全家本就打算即日起出发进京,所以我们会带上族长爷爷和我爷爷一起出发的,路上也能更好的照顾他们。”
怕薄府的人误会他们去那么一大帮子人投亲,她又补充道:“我在京里有些经营,下面的管事把宅子也安排好了,只是我们拖家带口的,路上可能会慢一些。”
薄管事静默了几秒,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随即开口说:“本该慢一些的,免得伤了白大爷、二爷的身子。只是在下也不好空手回去复命,能否跟白家同行呢?”
白若竹笑笑,“自然欢迎。”
反正多一两个人也不算多,而且这个薄管事在,刘氏也会注重“礼仪”一些。
想到这里,白若竹还是提了会带上老太太一起出发,但请薄管事放心,她会看好老太太不去给薄府添麻烦的。
话说到这里,薄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急忙说:“夫人莫要误会,只是、只是……”
只是刘氏太不讲道理,爱闹腾了吧?
白若竹知道薄正不好多说,她笑笑说:“薄管事担心的我能理解,我曾经也因此焦头烂额过,所以只能把老人带在身边,多看顾一些,也免得横生枝节。”
薄正常年看主子的脸色做事,怎么会不明白白若竹的意思,他急忙点头,心想白家这位小小姐想的确实周到。
随即薄正问了出发的时间,然后留下了他在安远镇住的客栈,请白若竹出发前派人通知他一声即可。
等薄正告辞,白泽浩凑到了白若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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