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正独自把玩着拘魂兕的一截角尖,孙小圣见了,一把夺过来:“好小子这东西你哪得来的”
孙小圣出自北荒,游历四域四海。妖、道、魔、武、佛、龙,战了个遍。感自身不足,缺一口趁手的兵器,这才登上了龙族楼船。游历四海时,几进几出龙王宝库,顺手牵羊不知多少好宝贝。还吞了不少古籍进肚,自然闻多识广。
丁奉问道:“小圣也知道这玩意的来历”
孙小圣挠挠手背,嘿嘿笑道:“你当俺是那些不学无术的龙族弟子冥王坐骑头上独角,这可是好东西,在南蛮至少也得值这个数”说着孙小圣伸出五根手指头,后觉得不够,又变化出五根指头来。
“以小圣的能耐还会做买卖不成”
丁奉还以为孙小圣一路上强取豪夺就足够他营生的了,放在世俗,它就和强盗差不多。还是胆子特大,敢闯皇宫的那种大盗。
孙小圣哼唧一声,鼻孔朝天:“那当然,俺这还有几件从老龙王那儿得来的宝贝,不如与你换了看见罗老头的情面上,多添你个一件。”它从怀里一掏,一个看似不凡的玉盏,还有一个残破的小鼎,在加上一枚玉简。各有各的不凡之处,玉盏里源源不断冒出仙酿来,倾泻直下,无穷无尽。其余两个物件,丁奉还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至少也是不逊于玉盏。
不过丁奉赶紧摇头摆手:“不行,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不过小圣有意,我倒是可以谋划一番,把整截独角都给你寻来。”
一听丁奉能谋得拘魂兕的独角,孙小圣也来了兴致,双眼骨碌骨碌打转,像是在计划什么:“小子兴许你还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妙用,不过等你凑齐了这玩意儿,俺就与你交换。不过嘛到时候这玩意还是回到你手上。”
孙小圣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丁奉不是很明白。可听它的意思,好似要白送一样。还未等丁奉问出话来,孙小圣把角尖一抛,径自足下生烟,遁走九天。丁奉一手接过角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这大马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孙小圣,丁奉要引出拘魂老祖也是极难。他根基受损,潜伏极深,不肯轻易露面。丁奉又身在伽蓝寺之内,有了悟坐镇,再给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直闯伽蓝山门。若是他敢,也许未到山门就被孙小圣扒了兕皮,裁成甲衣穿了。
丁奉在伽蓝寺内倒是悠然自得,虽然圆觉圆屠两人的师叔本尘有些不安分,降龙寺一灭,他也就没什么能力蹦踏,安安分分当了个撞钟和尚。
丁奉念及当初了悟让他阐释佛道之别,为期半年。如今也不知多少时日过去,也差不多快到时候了。可丁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佛道有别,可别在哪儿丁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道佛区别甚大。可窥其本质,丁奉认为万法同源,都是为了长生。
佛门度人济世亦不过修行,修行亦不过成佛,成佛亦不过长生,修行之别非是本质之别。丁奉思来想去,嘀咕道:“道门修行的是法力,佛门修行的心力。佛门以肉身化船,行苦海,渡彼岸。道门弃肉身,元神逍遥无所缚。”
月月年年,丁奉日思夜想,终于陷入死境。病急乱投医,丁奉询问了几句孙小圣,最后被孙小圣一拳头给打了回去:“这种麻烦事别来问我,要问就问了悟那和尚去。”
丁奉挨了一拳,躺倒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阖上双眼,聆听自然,花鸟树鱼虫皆由心生。丁奉一身道气倏忽一变,本充斥着锐利与杀机的道气陷入死寂,安静无声。圆觉路过见了丁奉,眨眼一看,丁奉整个人好似消失在原地。他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丁奉又忽然出现。
丁奉入物我两忘之境,以身合剑,不分彼此云龙风虎,平地生火,山崖风拂丁奉几欲就要冲破金丹要关,只要他愿意,此刻就可以炼就一颗金丹。可丁奉双眼一开,周身剑气陡然平息,天地之间的诸多异兆也缓缓消散。
“时机未到。”
丁奉道心平和,放弃了大好机会,也没有涓后悔失望。轻语一句,便回屋打坐。临近突破,丁奉却开始压制修为,焙炼根基,层层打磨罡煞真元。
天地异象消退,孙小圣亮瞳如焰,朝向丁奉那屋看去。身边三两个小猴子摘了个野果递到它跟前,孙小圣嘴角一咧,低声道:“有趣,有趣看来这小子也算计到什么了,罗老头授了点皮毛也派上用场了。”
三日之后,了悟命丁奉入殿。再三日过后,丁奉走出大殿,对着空无一人的宝殿一拜便下了伽蓝山。寺内无一人知晓三日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丁奉走时留下一张虎皮,虎皮上记载的伏虎罗汉金身的修炼之道。这震动了整个伽蓝寺,罗汉金身的修行法门,丁奉就这么留了下来,不曾多说一句。
刚一迈出了伽蓝寺,罗真君设下的两道枷锁,两道天地珍珑剑气竟自动消去。丁奉面带笑容,身形一动,并未动用法力飞遁。而是一步一行,向着西极极西之地前行。那儿是曾经佛门扎根的地方,还残留着许多残破的寺庙。极西之地,整个西极阴气最重,亡魂怨气最多的地界。
苦界西极佛门也曾遭逢大变,原本何止浮屠祠,慈云庵,伽蓝寺三家寺庙三十家都不止,香火鼎盛,每日每夜都可以望见袅袅香烟。四五十家佛门寺院集西极众生万民善念涤西极戾气,肃杀之意。可惜功败垂成,当僧众就要以佛门香火之力替换掉白虎真意时,一缕恶念突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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