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煞池精粹醇厚,省去了通天道弟子提炼煞气的功夫。如此一来,入地阁凝煞的弟子反而成了少数。不少弟子贪图安逸,入煞池凝煞,当他们凝煞速度远超地阁弟子时得意洋洋,殊不知自身已入不了宗门眼界,一生无缘大道。
山门前两个巡山弟子其中一人总觉着少年人有些面善,特别那泛红鼻尖,和宗门里的某人十分相似。可未等他出声询问,一个眨眼,少年人却已不见。两个巡山弟子瞪大了眼,互相瞧了一眼才知不是撞了鬼,应是确有其人。
少年人徐徐行至道派山门,心有所感,稍加快了几分。剑派弟子视而不见,议论纷纷:“青萍儿师姐出地阁了唐师兄少许慢了些,不过听人说二人相差无几。”
听闻师徒一脉弟子崛起,几个外门弟子虽然兴奋,可亦是抱怨道:“世家先前霸了地阁,现又要占煞池要不是他们,青萍儿师姐早就地煞圆满了,哪容得下洛家猖狂”
此言一出,个个愁容满面。自洛宓掌权以来,世家强势,师徒一脉渐走下坡。连孟浩然的亲传弟子,尹守正也败于世家之下。自丁奉出走宗门之后,鲜有师徒一脉的弟子能全面压过世家,世家之人凭借着底蕴稍且占了上风。
这几月,曾经丁奉门下的两个弟子地阁出关,掀起了一场风暴。洛宓初掌权,世家为了立威,约战宗师徒一脉。胜多败少,天平逐渐倾斜,偏向世家。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要是丁师兄在就好了。想当年,丁师兄拔仙台演武一战夺得头筹。丁师兄回宗后,世家到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可他们也知晓丁奉立了大功,可不知为何惹得掌教不快,把他逐出宗门,不知何时才能回归。现今已有好几个年头,还不见丁奉人影,不少弟子都已有些灰心丧气。世家弟子强占了几处宗门要地,使得师徒一脉的弟子总是慢上一步,如此下去怎又可能赢过世家
少年人一闪而逝,脚步不停,对这些置若网闻,终在山水前停下了脚步。江水奔腾,潮涌,时时变幻,可少年人却又觉着如此熟悉,如此祥和,如此宁静。
一眼望去,只见玲珑背影。再走近,一双白脚丫淌着江水。游鱼打着水花,伴在此人左右。丁奉撩起裤管,亦坐于江边,江水冰冷,却不及人心温暖。
女子笑似弦月,双眸如清水芙蓉,指了指少年人的脑袋:“头发,长出来了。”
提到这事,以少年人古井不波的心境,面也是一囧:“这都多少年了,总该长出来些。不然总觉着头顶太风凉,怕得了风寒。”
两人一坐就是几天几夜,少年人说了很多,四海,西极种种见闻引人入胜。女子从未走出此方江河,不由心生向往:“不知草原风光,有多迷人。”
少年人本想再说上许多,以来弥补,可偏头一看只是说了句:“有朝一日,我带你去瞧瞧。”
心有不舍,可少年人终还是离开了江畔,一破旧的洞府旁,隐还有人活动的迹象。门前落叶刚被人打扫过,堆成一堆。令人瞩目的是一口飞剑插在洞府门前,剑意笼罩,旁人难以接近。
少年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走进洞府,脚步不滞。单手拔起飞剑,飞剑轻吟一声,就要飞走。少年放之任之,飞剑脱走,而后立马惊来一人
一女青玄袍,形若天仙,背负剑器,看似柔弱实则刚强。一身剑意凌凌,美目含煞:“洛家好胆连我师傅的洞府都敢动”玄金剑光锐利无匹,一言不合,飞剑出鞘毫无变化的一识直斩而去,而此剑更是已至半步雷音些缕电光虚空显现,好事者站在远处,不乏耳鸣之兆。
如此剑意,剑派当下只有一人可以做到,那正是刚地阁出关的青萍儿
少年人站在洞府门前,正对此剑,屈指一弹。半步雷音的一剑狂震不止,硬是倒飞数丈才停了下来,可出手之人这一弹恰到好处,丝毫没有伤及出剑之人。
青萍儿亦是不可思议,直到眸清明,煞气退去。见到来人后,掩嘴惊呼,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旁人看了,甚是惊讶,通天剑派里还没有谁能让大名鼎鼎的青萍剑如此慌乱的:“师师师尊”
比青萍儿更加惊讶的围观的众多通天道外门弟子,能让青萍儿喊上一声师尊的,通天道上上下下只有一人。不过这人已被赶出宗门,不知何时才能回归。众人等了一年又一年,还是不曾等待此人。直到如今,好像此人终于出现了
少年人心有不满,可回想起来这又是自己的责任,所以便把斥责的话咽了回去:“剑锐虽好,可不要偏了正路。剑意飞仙,形要逍遥。可你这剑煞气却是太重了,不然剑气雷音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旁人指点青萍儿剑术,众多弟子定要不屑一顾,可话却是从这少年人口中说出。众弟子深信不疑,青萍儿更是连连点头。
“找回你身内一点灵气,莫要被煞气磨灭了自身。”
少年人不是丁奉,还能是何人
初见青萍儿,丁奉正是看重了她一点灵性,授予飞仙剑经便是觉着她与此门剑诀相合,通天剑诀煞气太重,不合于她。可青萍儿似乎受丁奉的影响太大,变得煞气缠身,反而消磨了自己蕴藏的一点灵性。更重要的是她仅看见了丁奉一身煞气,却不见丁奉逍遥外物的本意。
剑术步入桎梏,偏离了本心。再不修正过来,日后剑术难有精益。丁奉只是站在那儿,青萍儿已有了些释然。自丁奉走后,世家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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