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日,这一路山高水险的,徐勇驾着骡车,一番翻山涉水的,当真艰难。徐盛盯了这头骡子看了许久,才明了这头骡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山路再险再恶,走的多了,自然而然。
徐盛奇道:“我脑袋里空空荡荡的,却还记得个词唤作老马识途。却没想到连老骡子也是一样,大开眼界。”
徐勇大笑,他在武馆修行不止于武,亦涉及文:“教头,不,连皇上都以勤勉二字激励天下有志之士。一人天资再绝顶,心气再傲,无勤勉之心,心有懈怠,终是难成大器。兴许我们还比不过这骡子,它日复一日跋涉,再陡再峭,它也走了过来。”
徐勇一番话,徐盛不由得低头沉思。徐勇又是道:“当然了,这也是皇上治世有道。本这山头里藏着一窝匪贼,可皇上坐在那御书房里道了一声剿匪,赫赫有名的四十大盗顷刻解散了一半,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徐盛拍了拍脑门,他总有一种见一见这真武皇帝的冲动。可即便徐盛他再蠢笨,也知道自己一个山野之民,怎能见到人家这天下至尊,这无异于痴人说梦。这念头也就维持了一会儿,徐盛就放弃了,可他还是问了一句:“徐大哥,能有什么方法见到皇上么?”
徐勇只当徐盛是心生仰慕,理所当然道:“见到皇上,很难,但并不是没机会。我们要出人头地,就只有一条路子,当兵!”
“如今天下大乱,妖魔出世!皇上征兵,连仙道之士都前来投诚!我们学了一身武功,自要报效真武!”
一听妖魔二字,徐盛豁然抬起头来,眼中射出两道神光:“妖魔!妖魔?”两声妖魔,徐勇骇的手上一抖,老骡子后腿直接一软,瘫倒在地,战战兢兢,险些厥了过去。
徐盛长吁一口,平复心境,解释道:“徐大哥,这…我也……”
两声妖魔入耳,徐勇只觉一道可吞山河的气势从徐盛身上逸散开,好似针扎般冰冷刺骨,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不碍事,不碍事,那你想起来了?”
徐盛摇摇头,只是妖魔二字直震心神,使得气血浮躁。徐盛脸色之苍白,也只有那些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亦或是抱恙之人才会这般。徐盛也觉自己身子有问题,只是他又说不出来,不过他已尽可能的避免心绪浮动:“没有,徐大哥,你和我说说,这妖魔是怎么回事。”
徐勇虽有顾虑,但还是把这妖魔之事里里外外讲了个明白。从何时出现,真武皇帝又是如何应对的。只是徐盛再也没释放出那骇人的气势,徐勇小心翼翼说完,见徐盛没什么变化,这才安心:“看样子,你与妖魔结下过梁子啊。”
徐盛抿着嘴唇,眉头紧蹙又松开,道了一声:“或许罢。”
徐盛这边当啷当啷乘着骡车去往县城,龙虎道山里头有一个着道袍的红鼻道人泄气似得摇了摇头:“不行,与我那真身断了联系。”
道门一行,除却丁奉,几乎完好。龙虎道山的张法箓还乘着此战,突破了道基,现今闭关去了。初氏姐妹来了桃花山下的义庄,看着要为龙虎道山守尸三年的丁奉,初见月发问道:“你确定那真身入了玄天宗的地界?”
丁奉思量片刻,道:“难说,不过十有在玄天宗里头。”这具剑丸分身只记得突入玄天宗后,广寒仙子出现的那一幕,至于往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初照人亦面露忧愁:“这可难办了,真身重创,一旦踪迹曝露,玄天宗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初氏着急,可丁奉这个当事人却洒脱道:“应无大碍,若我真身毁了,这化身哪能独活?只是受了拘魂老祖一击诛魂刺,虽不知为何没被收取魂魄,但却被他彻底封了识海。”
初见月惊呼道:“那岂不是和死尸没什么两样!”识海彻底被封,整个人就如丢了魂魄,成了行尸走肉。几乎和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丁奉瞧了她眼,他这师姐还是一样,说起话来不解人情:“未必,我真身不凡,有手段应对。”
初见月哼道:“被人封了识海,还在这儿嘚瑟。”连初照人都埋怨道:“你见机不对,也当后撤,离五年之约还有许多时日,何必急于一时呢?”
丁奉固执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罗真君临行前所托,我应了,自然就要做到。如今也算功德圆满,卸下担子,我也轻松,教执之位就让洛宓来罢。”
初氏姐妹不约而同地白了他一眼,初见月恶狠狠道:“就你洒脱。”初照人莞尔一笑:“师弟这般自信,看来是有什么后手?”
丁奉也不隐瞒,当即说道:“还是初师姐懂我,罗真君临行前授予我一道剑气,危急关头自会引路,当时这道剑气就跳了出来。我真身受了幽冥三铡刀三铡,精气神失了大半,倘若要补全,至少耗费百年时光。罗真君的剑气指引乃机缘所在,就看我造化如何了。”
徐盛忽然打了个喷嚏,暗道:“到底谁再念我?”在骡车上躺了五天,终到了县城。徐家村根本没法与这县城相比,当真是一应俱全,跟着徐勇来到一坊,一个八字胡,面相奸诈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徐勇,当然大半目光都在这皮草身上。特别是那一张油亮的野猪皮,梳理得当,能卖一个好价钱。
徐勇与这奸诈老头讨价还价,斗智斗勇,过了许久还没把价钱定了下来。徐盛懒得搭理他们,走到外头,反正还要在镇上留宿几日,也定好了碰头的地方。徐盛身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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