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就要驾驭不住,面临着再次被吃的危险。
昨夜那撕心裂肺疼痛的记忆瞬间袭转整个脑海,恐惧漫天袭来,目光刚触及到床头柜上一瓶红酒的时候,几乎是本能就抓了起来,下一个动作就是……
“哐!”的一声,酒瓶砸破头颅的声音骤然响起,刚刚还在差点撕了她的男人顷刻间已是头破血流了。
触目惊心的血液沿着头颅从额头迅速流下,洁白的床单瞬间变成猩红一片,就连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安若夕已经不知道到底是酒瓶里砸破的红酒还是男人的血了。
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安若夕唯一的念头就是她杀人了,一双眼睛因为恐慌而瞪到了极致……
就在此时,床上躺在鲜红血液里的人眼皮动了动。
这一动作让安若夕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活着,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120。
然后探了探鼻息,一颗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得连开口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喂,色鬼先生,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了,你得活着,我们之间才算两清了,只要你活着,你qiáng_jiān我的事就这么算了!”
他若是死了,她就成了杀人犯了,她不要当杀人犯!
男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脑海中那些清晰的往事全数划开,那年梧桐树下,那个丁香般的姑娘,走了,又来了!
“丫头,别走!”安若夕才走了几步身后男人虚弱的声音就轻飘飘的传了过来,“我没有……”
身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但却又让人忽略不了,因为它郑重的像承诺,好像曾经有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在遥远的记忆深处。
安若夕心下一窒,正在往外走的脚步生生的止了住,忍不住回头看向屋内躺在红色血泊之中的男人。
她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那双染着血色的手臂在朝她呼唤,伴随着那句:丫头,别走!
若不是窗外救护车的声音惊险了她,安若夕想她还真的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刚刚夺了她清白之身又想再次强暴她的男人心生怜悯。
这男人大底是疯了,张口闭口的丫头还有数不清的情话。
该死的是她竟然对这称呼很是熟悉,像是很久以前有人这么喊过她一般,她想再待下去她会疯的!
随着窗外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安若夕心一横,牙一咬,转身跑了出去,再也听不见床上躺在血泊之中男人的声声眷念……
六年后……
“妈咪,再不起床,相亲就要迟到啦!”
一声过后,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安蓓蓓软软的包子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床上的人转了又转,下一刻小小的身子直接跳上了床,一脚把床上的人踢下床。
扑通……
“啊,好痛啊……”
安若夕终于舍得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了,“安蓓蓓,一个女孩子家要不要这么暴力啊,以后怎么嫁人啊!”
安蓓蓓耸耸她的小肩膀:“只要妈咪嫁的出去,蓓蓓就嫁得出去,遗传这东西不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安若夕:“……”
宝贝你确定这个词语也能这么用?
安蓓蓓无视她抱怨的眼光,直接拎了个小板凳站上去,把挂在柜子里选好的裙子拿了出来,丢给安若夕,然后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命令她。
“今天就穿这件,不准再耍花招穿成老chù_nǚ的德性了!”
说完安蓓蓓还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她,然后翘着她的小二郎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那意思就是要监督她穿衣打扮了,没办法,谁让每次给她安排相亲,不是穿成丑女无敌就是穿成灭绝师太,不管哪一个看着都是老chù_nǚ。
明明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还穿成老chù_nǚ,休想!
“一定要穿这一件吗?”
安若夕拿着手上的裙子,无比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大人模样的女儿,“这衣服也太暴露了吧,宝贝我们换件保守一点的行不行?”
安若夕看着手上那件是无袖显然已经是吊带了,吊带就吊带吧,偏偏还低胸,低胸就低胸吧,偏偏她胸还这么大。
若是这裙子穿在她身上,那不是去相亲,那是去秀事业线。
“妈咪,不要给我找借口,就穿这件!”
安蓓蓓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挂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好像她是母亲,安若夕才是女儿一般。
“宝贝,还是穿得保守一点吧!”
安若夕一边讨好似的跟女儿讨价还价,一边把云不悔骂得狗血淋头,利用宝贝逼她替她相亲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带坏她的宝贝。
小家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是被气到了,直接跳到沙发上去,掐着腰看着安若夕咬牙切齿的说。
“安若夕,你当年玩yī_yè_qíng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保守一点,现在说保守是不是有点晚啦?”
安若夕:“……”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yī_yè_qíng的事情了。
蓓蓓总是有意无意的问爸爸是谁,安若夕怕她长大以后知道自己骗她会生气,干脆就告诉她,她是为了救人,然后被人吃了,yī_yè_qíng怀上她。
安若夕觉得大胆的承认错误,然后努力弥补女儿,比一直欺骗她要好,所以就说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被踩到尾巴的安若夕只能乖乖的穿上这件所谓性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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