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沓白纸是洛苍国境内叛军寄给帝国的书信。书信上的内容,大体是叛军对帝国支持的感谢,以及对近来战况的汇报,其中还不乏叛军嚣张的夸口,如“只要帝国一声令下,五日内就能攻进苍月城”,直看得凌封羽气愤不已。
每封书信上都盖着叛军的章,寻常书信本不需要盖章,这都是因为叛军首领好炫耀而故意为之。凌封羽曾与叛军打过交道,深知这点,因此相信这些书信也不会是伪造的。
“这就当做是给殿下的见面礼吧!希望以后有幸能与洛苍国合作。”洪得金朝着凌封羽拱了拱手,随即隐没于黑夜当中。彭兴想追赶,却被凌封羽拦住了。
“羽,”柳夕荑忽然道:“洪得金之言,不可尽信。”
凌封羽朝她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是那般沉重。
这一夜,凌封羽注定难以入睡,繁杂的思绪占据着他的脑海。
次日清晨,晋王如约再次来临洛苍国众人所住的宫殿中,他两天来了三次,足可见帝国对于和谈之事的重视。
“晋王来回奔波,可真令封羽受宠若惊。”凌封羽此言倒不假,经过昨晚洪得金的来访,他对帝国有了更多的防范,但不管帝国用意何在,单是让一位亲王跑来跑去,足可见其重视。
“帝国与洛苍国宛如兄弟,这点诚意还要有的。”晋王笑道。
凌封羽把万般情绪压在心底,神色自若地与晋王畅谈,不多久就从云雾峰而下,穿过天云城的雄伟的城门。
天云城中热闹非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们穿着各色的漂亮衣裳在街道上穿行,而两旁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努力地吸引着更多的顾客光临。时不时有几个艺人在街头卖艺,立即在周围就围拢上一大圈子的围观者,好不热闹。
“天云城不愧是帝国都城,天下繁荣尽在此处。”凌封羽赞叹道。
晋王笑道:“殿下过奖了,本王也曾去过苍月城,那里的繁荣丝毫不逊色于天云城。”
中轴大街从天云城的南门通向皇宫的南门朱雀门,一行人沿着大街往北走,就能进入皇宫。虽说苍月城的繁华热闹不逊于天云城,但凌封羽还是被这番歌舞升平的景象给迷住了,不时左右张望。
忽然,街道旁一阵骚动,就听一人骂道:“你这人是有病吧!快走开!”
凌封羽转头望去,只见街道旁站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道士,道士的手上还握着一面旗,旗上写着“神算”两个字,一看就是个算命的。骂他的人是一个年青人,此人正怒不可遏,若不是旁人拉住他,恐怕这里免不了一场打斗。
“你快走吧!别在这胡言乱语了。”一位妇人好心对那道士提醒道。
那道士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吐出了一句话:“你也有血光之灾。”
“这老混蛋,你才有血光之灾。”那位怒火冲天的年青人听着这话就来气,捏紧拳头就要揍人,幸好再次被旁人拉住了。
晋王顺着凌封羽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位老道士,转而对凌封羽道:“殿下,你认识这人?”
凌封羽摇了摇头,心里对这老道有着同情,但却没多说什么,策马正要继续往前走。
但就在这时,那老道士越来越不识好歹,用手指着身边的人,包括那些替他拉着那位暴怒年青人的好心人,淡淡地道:“你们都有血光之灾。”
这一下,可是犯了众怒,谁也不想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于是乎,几个人朝着那老道士步步逼近,一个个摩拳擦掌,欲要揍他一顿。这次再也其他人肯出来帮老道士了,除了一人之外。
“快住手!你们一群人一起欺负一个老人家,实在是无耻!”柳夕荑怒斥道。
那些想要揍老者一顿的人纷纷朝柳夕荑望去,当场就有人反驳道:“这老东西出言不逊,只要有人路过,他就说有‘血光之灾’。你说,该不该揍?”
“聚众闹事,你们是想要被抓起来吗?”晋王冷声道。
“是晋王。我们快走!”这群人中,有人认出了晋王的身份,一时间,不安的情绪传遍了人群。没过多久,这群扬言要揍老者的人就散开了。
晋王策马往前一步,对老者道:“老人家,你快回家去吧!”
那道士抬头又是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有血光之灾。小心。”
“本王还真是有幸,还多了‘小心’两个字。”晋王对老道士之言不以为意,反是笑道。
那老道士却没搭理他,几步上前,走到柳夕荑身前,上下打量了柳夕荑几眼,却是说出了另一番话:“姑娘心地善良,好人会平安的。”
说完,老道士不理众人的反应,转身就朝着另一方向离去,最后隐没在一条巷子里。
老道士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凌封羽,但凌封羽心底里却有种另一种感受:“自从进云州以来,总是有各种各样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遇到许多神秘莫测的人。看来天云城之行,危险重重啊!”
另一边,晋王却是深锁双眉,望着老道士隐没的那条巷子,暗道:“这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转头,晋王对沉思中的凌封羽道:“殿下在想些什么?”
凌封羽回过神,答道:“没什么,我们快进宫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几人继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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