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丰说过,凡事都必须有根有据,不管是什么,都会留有痕迹。
此时天已经大亮,苏淼等县衙的人都离开后,她进了酒家。“掌柜的,我能够上去看看吗?”
愁眉不展的掌柜的哪有时间搭理苏淼,随意招了招手。苏淼就当他默许了。
“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吧。”直觉告诉她,楼上应该还有线索。
平日里与刘三哥关系较好的齐彦拉住苏淼,“苏姑娘,上面县衙的官兵已经查过了,我们还是去县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苏淼皱眉,“我相信三哥是无辜的,所以我才要上去看看啊。”
苏淼睁开齐彦的手,与掌柜的打了个招呼,进到那个房间。因为这里发生了命案,县衙的人将这里封了,苏淼站在门口仔细看了看,房间里桌子椅子都倒放着,茶杯碎了一地,这里肯定发生过争执。
地上有一滩湿的地方,那旁边还有一盏打倒的油灯。苏淼凝神,将现场一一记住,然后沉眸,“齐哥,快,我们去县衙!”
齐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大着肚子的苏淼跑下楼,连忙跟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你慢点,小心脚下。”
“没时间跟你说了,我们路上说。”苏淼走得很急,街上围观的人尚未离去,她吃力地从人群中挤出来,险些跌倒。
齐彦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苏淼吐了口气,“没事,你跟我说说,三哥昨晚去哪儿了?”
齐彦走在苏淼身边,“我也不清楚,他有跟我提过他要出门,出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多问。”
“死的那个人你可知道是谁?”苏淼继续问道。
“听说是这里的地霸王岭……”齐彦皱眉,“我想我们来到这里,他想在我们这里敲一笔吧。”
苏淼暗忖,刘三哥为人耿直,口直心快,如果不是太过分的数额,刘三哥肯定不会与王岭起了争执。想到这里,苏淼突然想起昨夜看到的身影,如果找齐彦所说,刘三哥没多久便回来了,那人坠下楼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一路思考着到了县衙,门口围着百姓。齐彦护在苏淼身前,“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大胆刁民,你还不认罪!”县官吴武怒拍惊堂木,“店小二及其他吃客可都看你与王岭争吵,你还敢狡辩人不是你杀的?!”
刘三哥被人压着跪在堂上,他看着吴武,“大人,人不是我杀的,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坠楼的。”
“那你说你是何时离开的?又去了哪儿?可有人证?”吴武面上铁青,直直地瞪着刘三哥。
“我差不多是戌时离开的,然后去了结尾……”刘三哥眸光闪动着。
“可有人作证?”
“没有……”刘三哥面上一松,“那个时候大部分人的睡下了,我去结尾看了看,想说道。
“砰——”吴武再次拍了惊堂木,“既然没有人给你作证,那你又怎么洗脱杀人的嫌疑?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呀,先杖责三十大板!”
苏淼大惊,这吴武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大人,三十大板,那不要了刘三哥半条命?
苏淼准备上前,却被齐彦拉住,“苏姑娘,冷静点。”
“齐哥,刘三哥分明是冤枉的啊。”苏淼蹙眉,“这怎么可以……”
齐彦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声点,难道你也想挨板子?”
苏淼挣扎着,奈何力气没有齐彦大,只能眼睁睁看着刘三哥被人压在虎凳上,板子一下下的衣衫上便渗出了血,苏淼眼泪奔涌而出,怎么可以!
“认不认罪!”吴武撑着案桌站起来,俯视着刘三哥。
刘三哥咬牙吐出一口血水,额上汗津津的,“草民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还赶狡辩!”吴武气急败坏地将京堂木砸过去,砸在了刘三哥的额上,瞬间有血滴下。
“本官再次警告你!杀人偿命,王岭最后见的人便是你,除了你谁还敢动他?”吴武脸上多了分鄙夷,“你们这些小商贩,没有银子还想从镇上经过,王岭收你们银子也情有可原,你也不能因此怨恨于他害了他性命啊。”
“大人,我没有杀人!”刘三哥坚定地说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可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吴武说道,突然从外间走进一肥头大耳的男子,吴武连忙从案桌前走下来,“哎呦,王员外,你怎么过来了?”
此人正是王岭的爹王天霸。
“吴大人,我儿子死的冤枉啊,尸骨未寒,你居然还不惩治凶手!”王天霸瞥了刘三哥一眼,看向吴武的眼神中多了分威胁。
“王员外,本官不是正审着嘛。你先坐会,此案马上便能结了。”吴武赔笑着说道。
王天霸冷哼一句,“吴大人,我儿子为了守护镇上的安全,尽心尽力,居然被一外来人推下楼摔死了,这个还有什么好审的!”
“这……是是是,本官这就断案。”吴武说着低咳了声,重新回到案桌前,“刘用,你故意杀人还狡辩,罪加一等,杀人偿命,明日午时斩首!”
“啪——”手中的令牌扔下,就这么一个动作便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大人,”苏淼挣脱齐彦的手,走近公堂内,直直跪下,“大人,此案还有疑点。”
“哦?”吴武挑眉,看着苏淼,“堂下何人,居然赶擅闯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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