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晗葱白的细手在一枚简朴的镜子上轻轻滑过,小巧的嘴唇一张一合念叨着什么神秘的话语,站在一旁的楚雁冶静静地看着。在楚雁冶的眼里,文晗面对的镜子没有任何东西,唯有文晗的模样。然而在文晗的眼里,镜子反映出很多东西,但是这次确实一层层厚重的白雾。
”对不起了,”文晗柳眉一低,代表这次行动不成功,“鲛人后代被保护得太好了,我只能够看到一层厚厚的云,但是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人类的穿着。按照穿着来看,鲛人后代应该是在安国。”
“安国?可有什么法子辨别出谁是鲛人吗?”楚雁冶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能把鲛人后代保护得那么好,那个鲛人后代肯定被转世了,也许是人类,也许是其他妖族。当鲛人后代存在的容器到了一定的年纪,无法将鲛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好好保存。每月的月牙之时,鲛人后代必会脱离容器,现身原型。”
“鲛人是妖族最神秘的妖,上身人形下身鱼形,就像上古蛇人一样,上人下蛇。但是安国不是一个小国,我又怎能在茫茫人海寻到鲛人后代?”楚雁冶双眉露出忧伤,刀砍不断剑割不了。文晗面无表情,望着楚雁冶的忧伤表情,语调波澜不惊地说:“我不喜欢忧伤的男人,要爱也要爱像大师兄一样开朗的人。”
而在一个普通的人类国家。
陆虞信对待每一起案件非常认真,在人际关系调查时发现了两个值得怀疑的人物:刘运财和冼金泉。按照死者的管家黄锐说,刘运财和冼金泉当天都有来找过许大人,而且都发生过争执。刘运财的女儿被许大人害死,刘运财数次找上府来讨还,而许大人都不理会,不知为何死亡当天就接见了他。说起这个刘运财,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没有任何的官府关系,因此死者多次不把刘运财放在眼里。而冼金泉,是当地有名的商人,说是商人,但是不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总爱趁人之危。冼金泉的仇人不少,与冼金泉勾结一起的死者自然也有不少人憎恨。前些日子,两人因为各种矛盾,反目成仇。虽说,死者的仇人很多,谁都有可能杀害死者,但是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有能力请得来杀手,自然不是身为农夫身无分文的刘运财。
“这里面,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陆虞信嘀嘀咕咕的,面前就是陆府荷花池,荷花池内没有一丝绿意,仅剩枯枝败叶。在那么萧条的地方,陆虞信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死者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他,他的死因不是因为脖子上的刀割,而是因为中毒。能够下毒的人,必定是他身边的人。人见人憎的许大人,府里又有多少人憎恨他?”想到这里,陆虞信冲着聂泉空明招招手,此时的聂泉空明正捧着一本书念叨着,没有注意陆虞信的举动。
见状,陆虞信走到聂泉空明的身边,轻轻地用手指戳戳聂泉空明的后背,聂泉空明不耐烦地说:“别闹!”
“你叫谁别闹?”
“我叫你别恼。”
回答到这里,聂泉空明感觉有些不对劲,慢慢地转身一看,看见那双熟悉的黑靴子,目光缓缓向上,无奈地露出讨好的笑容:“少爷。”
“还知道我是你少爷啊?“陆虞信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坐到聂泉空明的身边,一只手搂着聂泉空明的肩膀:”帮我一个忙。”
“您说,少爷。”
“我们这里有多少药铺卖断肠草,许大人死之前有没有许府的人来买过断肠草?”
聂泉空明略加思考后回答:“大大小小的药铺应该有两百一十五个,按照安国的律法,药铺是需要登记入国家检查簿册里的。许府的人买断肠草的话,不可能会在许府附近的药铺买。如果我一个人去问,药铺之间的距离那么宽,我可能要跑三天才能把每个药铺问完。”
“空明,我说你是笨呢还是聪明呢?陆府那么多下人,你不可以叫他们去啊!”
这时,沈仙雪优雅地出现在陆虞信面前,今日沈仙雪的打扮十分脱俗,仿佛来自天边的仙女。陆虞信和聂泉空明都看呆了,原来一个安静的美女子魅力如此之大。
“你是沈仙雪还是沈仙梅?”两人同时出口。
这些天,沈仙雪和沈仙梅把府里的人搞得快要崩溃了。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是一模一样,让人觉得她们不是姐妹,而是一枚镜子。
“当然是沈仙雪啦!我看到你们两个人的唾液在嘴角边上了。”沈仙雪笑着说。
两人慌慌张张地掩饰着刚才失礼的行为。
“我们以后要怎么区分你们啊?我们就要崩溃了面对你们。”
“看我们的配饰呀。我和仙梅的是一对,但是模样不一样,要是我们的配饰不见了,你可以看我们的耳朵。我的耳朵耳垂后背有一滴泪水一样的红痣,仙梅的耳朵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这两个,你们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把我们辨别出来了。”
“原来如此。”两人异口同声。
沈仙雪没有计较刚刚发生的事情,开口就说:“我已经吩咐衙门的人去问药铺,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告诉你结果了。陆虞信,过了今晚,明日你就要陪我去找回我父亲的剑。”
“为何这把剑那么重要,你一定要找回?”
陆虞信一直不明白,沉浮剑的重要性,就连皇上和他的父亲也赞成沈仙雪的行为。沈仙雪望了一眼聂泉空明和陆虞信,张口欲要告之原因,另一边听到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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