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四周围都是戴着手铐脚镣的囚人。他们在不停地用手拍打着牢笼,用脚踢着那一根根,鸭蛋粗细的,乌黑的铁条。
像一头头困兽,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力,也会发了疯似的,在求生的本能下使劲的摇晃,撞击……
但是这一次,他们不是因为求生的本能,而是为一个人的释放而欢呼。
他们齐刷刷地把目光锁定在两趟牢笼之间,过道里的一个人。
此人:
目测身高一米七八,细腰梁,宽肩膀,国字脸形,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嘴片,阔海口,满口的银牙。
不笑之时,冷俊如刀,微笑之时,两侧出现两个小酒窝,不深不浅,也就有两毫米深浅。
显然是刚剃掉胡须,在鼻下嘴上间留下一抹淡青。
男人的魅力和坏味道尽显。
这个人一出来,四围的囚人都一齐踢打铁条囚门,向熟人道别。
众口一声:
“六哥重生!兄弟相送!六哥重生,兄弟相送……”
这个被称为六哥的人,就是我——梁潇。
一个正宗的,货真价实的盗墓高手,北派盗墓第88代传人。
我是这所监狱里的常客。每当逢年过节,狱警没福利了,就会把我请进来坐坐。
有错,就顺势定个罪名,无错,就直言谈货。
但是这次正好赶上严打,我进来的时间有点长了。
虽然不会受皮肉之苦,但是在里面憋闷得久了,一样很容易生出抑郁的毛病的。
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此次入狱的罪名是:偷!
知情人说是我偷了一个女人。
一个在任何一个人看来,本不该偷的女人,狱长的女人。
这一点,绝对不能怪我。
男人太帅,就是容易惹是非,平时走在路上,气场都屌到爆。
时不时勾引几个女人,那简直是小菜儿。
我早已不记得知情人所说的狱长的女人到底是哪个。应该是最水灵那个吧,人样子好,功夫也不错!
既然说有,那就是有吧!
其实,我更真实的罪名是盗。但是不盗阳间之物,只进阴槽地府。
现在市面儿上流通的古玩,冥器,很多都是经过我的手。
这一点,狱长比谁都清楚。
但是,我还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罪名进来过,这多少应该与我送给狱长的几件冥器有关。
都是些小玩意儿,手把件之类的,几次吃饭的时候,都看见狱长戴着我送给他的那几个翡翠扳指。
这个家伙,应该知道送物比送银子安全,所以每次他都会不打欠条地收下。同时,满脸挂着邪恶。
别看物件小,价值不菲。
那四周围的囚人,有一些和我相熟,他们之中其实没有一个死囚,之所以手铐脚镣俱全,主要是因为这些人都有飞檐走壁之功,大大小小的越狱经验已是不少。
监狱方怕快过年了,再出现什么差错,所以才重枷铁锁上身。
越狱,对于囚人来说,突显的是对于自由的渴望,这件事,本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监狱方看来,这是让其丢掉乌纱的罪行。自然少不了看管之严。
因为任何一个狱警都还记得前任狱长的下场:由于有罪犯越狱,逃亡二十余天,最终也被抓回来了。
本以为可以将功补过,但是还是被当场托出去枪毙了……
我在两旁囚人的欢呼声中走过,不时地抬起头向他们示意。
不管怎么说,在他们中间,有自已昔时的兄弟。
当牢门一道道的打开,又一道道的关上,身后是黑暗,面前是光亮。
突然,从来不会作诗的我,突然有了一些感悟:
“自由啊!你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今天才品尝到你的滋味!”
当我面前的最后一道铁门打开,又伴随着狱警的一句:“六哥,恭喜重获新生,不见!”
门关上之后,看见的是李天浩。
此时的他正背靠着一辆全新的奔驰轿跑抽着烟,车上还有一个妹子,那是林梦嫣,她在修剪着指甲,不时地照着镜子,补着妆。
“咣当……”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惊醒了两个人。
李天浩慌忙走上前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车上的林梦嫣,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录音机和扩音器,一按按钮,就听见众人齐齐的声音:“六哥重生,兄弟接风!六哥重生,兄弟接风!……”
声音远播,四散于旷野,监狱背靠的山,又将声音传递回来,久久不能消散。
“你们丫这是整的什么景儿?来的又是哪出儿呀?”
“喜迎六哥回家嘛!呵呵!”
“就不能低调点么?”
“这是最低调的了!原本六哥的众兄弟和朋友都要来的,被我给拦下了,怕那样太过张扬,影响不好!
但是他们说都想表达一下对六哥重生的喜悦。
这不嘛!我就想了个招儿,让三妹找了个录音机,然后把他们对六哥想说的话都录下来了。
由于时间关系,咱正在放的是欢迎口号,具体内容,咱回去后再好好享受享受!”
“真*他*妈有你的!走,先去洗个澡,冲冲身上的晦气!”
“六哥请!”李天浩很调皮的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其实这不是下贱,因为李天浩本身就是一个下贱的人。喜欢玩,胆子也大,喜欢讲荤段子。
与我的关系可谓过命。
我放个屁,若在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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