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停尸房出来后,周警官就把没收的所有法器全都还给了我和师父,也绝口不提这世上没有鬼的论调了,拘留的事情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警局这次虽然闹得翻了天,但是除了莫成之外并没有伤亡。我觉得,钟婧似乎无意滥杀无辜,对付我和师父应该也是因为我们老是阻止她,还打伤过她。
当晚在烧烤摊上吃夜宵的时候,师父向周警官打听了一下莫家以及钟婧的情况。周警官说,花西镇上的莫家有三兄弟,老大是莫守,老二是莫修,老三是莫敬,一个住在镇子东头儿,一个住镇子南头儿,一个住在镇子北头,兄弟三人是合伙开矿起家,也都是本地的巨富。
钟婧生前确实是莫守的独子莫德的对象,是在从镇子穿过的花西河里溺水而死的,勘验尸体的时候周警官也曾到场,并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钟婧溺死是在半年前,这半年来镇上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一个多月前,莫守家里才传出闹鬼的事情。
听完这些,我笑着说:“这事儿有些奇怪吧?钟婧做鬼都半年了才开始找莫家的麻烦。半年时间,练好鬼功报仇太短,要是说舍不得心上人,那又等得太久了。”
“背后有高人作怪啊,能吹‘招魂笛’招走快要散掉的魂魄,那是真正的高人。”
师父解释说,聚拢招走钟婧将散的魂魄的笛声就是“招魂笛”,这是一件极稀罕的灵界宝物,除开法力高深的高手术士不能使用。另外,莫成的亡魂也找不着了,搜魂咒也搜不到。
他怀疑莫修的亡魂还有莫成的亡魂,都是被这位隐身幕后的神秘高人术士用聚魂笛招引走,收集起来了。至于这位术士的目的何在,那就难说得很了。
说到这儿,师父精神一振:“就算有招魂笛将钟婧的鬼魂救走,她也是元气大伤,今天晚上不可能再来。所以我们可以休息一天,以逸待劳。”
“以逸待劳?”我一脸苦相说:“那得待多久啊?钟婧一天不出动,我们就在这儿等一天?再说谁知道她会向哪一家下手?”
“臭小子忘了么?钟婧前天就中了我的蚀阴毒,最多三天必定魂飞魄散,最迟明晚必来,而且一定会完成她心中最大的执念。”怪老头儿毫不客气地敲了我脑袋一下,真怀疑他是为了报我揭穿他是老处男的一箭之仇。
死老头儿!我摸着脑袋不忿地说:“她不是背后有高人么?谁知道你的什么蚀阴毒会不会被那个高人给解了?”
“你个蠢货!你师父我下的鬼毒无人能解。刚才她在警局里现身的时候还全身蓝汪汪的,那就是毒没解,她今天没能解,明天自然也解不了。”
怪老儿伸出爪子又要敲我,我早有准备抓起一把炭炉上的烤串迎过去,让他抓了一个满手水泡。
……
当天晚上,周警官在警局里给我和师父找了两张沙发对付了一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听见有女人在走廊里喊,我和师父以为是钟婧去而复回,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这才发现是阎玮玮,她在警局大乱的时候和我们失散,之后就在原地一直等着我们。
这小鬼妹到是有点儿良心哈,看着阎玮玮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儿,我把怪老头儿拉到一边,低声说:“嗨,跟你商量个事。”
“我不叫‘嗨’。”
“好吧,师父,跟你商量个事。”
“说。”
“你不是有个瓷瓶能养小鬼么?这小鬼妹很有良心,又无依可靠,不如我们把她养起来得怎么样?”
“长得还很漂亮是关键对吧?也行,不过养小鬼要钱的。药啊,还有鬼用化妆品啊,衣服啊什么的,那可不便宜。”
我早料到了这一手儿,满口应道:“从我工资里扣。”反正他也不会发我工资,不扣白不扣。
“行,扣死你!哈哈。”怪老头一脸奸计得遂的坏笑,笑了一阵,他又敛住笑容,正色说道:“养着她可以,反正也可以做帮手。不过你可千万别跟她乱来,不然你会折寿早衰,就跟驼背的莫德一个德性。”
我脸上一烧:“那儿哪能呢?要泡妞儿,那也得先泡个活人美妞才对嘛。”
“好,说得好,你可千万不要重蹈为师当年的覆辙。”师父忽然情绪低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张比菊花还皱的老脸上满是伤感。
就这样,阎玮玮住进了师父给我的收鬼瓶里,成为了我“包养”的第一个鬼妞儿。
第二天,我和师父早早回到了莫守家的大院里,我们都很清楚,这个最后的晚上钟婧必来,她心中最大的执念除了旧情人莫德还能有谁?
吃过中午饭后,我和师父在莫家宅院里四下闲逛,顺便检查前天布置好的禁制道符。走到后院附近,发现有一张贴在院墙瓦下的道符给人撕去了半截。一张道符封堵一条可以供鬼魂出入的冥途,这条道符撕去了,那就是开了一条路。
“这是哪个缺德小人干的?师父,咱们是不是该补上?”
“补什么啊补啊,你以为符纸不要钱的?画符不费元气灵力的?”
我立马就无语了,这个死吝啬鬼。
一转身,看见莫守莫老头儿正在后院的月门外探头探脑,我心中生疑,叫住他问:“莫老板,你在那儿瞄什么呢?”
莫老头儿干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两位天师要在这个僻静地方作法,就不敢出来打搅。”
“嗯,我们作法作完了。”老骗子大言不惭地说:“我想了一下,觉得女鬼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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