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抬着武王远去。
齐婉婉愤恨盯着温柔手中的玉佩。
“那个,我能同婉姐姐一起参加牡丹会了,咱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温柔的手指缠绕武王送过来的玉佩流苏:
“我福气薄,即便有玉佩也不如婉姐姐贵重,大长公主送给我娘一对水头上好的翡翠镯子,我同婉姐姐一人一只。”
“不必了。”齐婉婉本想嘲讽两句,“翡翠——”
靖南侯世子打断:“父亲一直想听武王调派,可碍于没有机会,这次小柔被武王当作亲近晚辈看待,连随身玉佩都愿相送,若是小柔发挥出本身的才情,摘得魁首问题不大。”
靖南侯对温柔更显得慈爱,同温柔说话声音都软上几分,颇为有温柔为女骄傲自豪。
温暖在齐婉婉耳边幽幽说道:“你尽快适应你爹续弦的变化,少欺负小柔,在你爹你哥心里还有一点位置,你不甘心针对小柔的话,后果难料。我是自己愿意离开侯府,还有亲爹可以投靠,我听说你外祖家已经没落,一旦你被迫离开侯府,怕是再没落脚的地方。”
齐婉婉哼道:“你最是爱搬弄是非,我和小柔情同姐妹,她好了,我高兴!”
“你高兴就好,你亲爹又称赞小柔了,你亲哥看小柔的目光克制又温柔,做为小柔亲姐姐,我真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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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你不做人了?非要靖南侯府大乱不可?
——温暖你太坏了。
——不过我喜欢。
——同情温柔女神以后处境艰难。
温暖勾起嘴角,同看客们交流。
——我只是想让靖南侯同尹夫人的婚姻经受更多的考验,促成婚姻绽放出更绚烂更动人的花朵,对温柔,我满满都是疼爱维护,她不经过一次次打磨,如何能成为你们口中完美女神?
她满足看客们看好戏的心思,自己的人生平顺为好,吸引更多看客同打赏,全指望昏君不现实,温柔等人当出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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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本来和煦如春风的靖南侯看向说话的齐婉婉,不知是不是错觉,齐婉婉觉得父亲笑容冷了一分。
“是不是先去拜见陛下?上次我见陛下时,陛下说想欣赏我的画作,我特意带了画得最好的一副画。”
温柔笑道:“婉姐姐书画双绝,陛下都称赞一声才女,赶明儿我得多向姐姐请教,婉姐姐别嫌我蠢笨,不开窍。”
温柔摇晃着齐婉婉的手臂,再次让齐婉婉面色和缓。
靖南侯世子眼底含情,多么善解人意又善良的女孩子?!
明明温柔的书画比小妹更好。
小妹画风匠气,远不如温柔有灵性。
隆承帝看在父亲的面上才只能夸小妹书画好,毕竟齐婉婉姿色只是中上之姿。
靖南侯跟随武王脚步去御书房,他为隆承帝信任臣子,领路的太监也不敢拦着。
“先去拜见陛下,武王入宫,我得去看看才放心。”
靖南侯小声同尹夫人解释,尹夫人柔顺道:“都听侯爷的。”
他拍了拍尹氏的胳膊,欣慰笑笑。
“父皇,儿臣疼啊,皇叔下手太狠了。”
魏王叫嚷着:“父皇救命。”
啪,廷杖再次落在魏王后背,一道血痕渗透衣衫。
亲自执行廷杖的武王同方才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面色阴沉,星子般双眸似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顷刻就可烧尽一切。
疼吗?
他比李湛这个小崽子疼一千倍!
武王不由得加重力道,这次不打断魏王几根肋骨,让李湛半年下不了床,他无法平息愤怒。
大学士同朝臣惊若寒蝉。
靖南侯眸子幽神,轻声问道:“怎么是武王亲自刑行?”
小太监也被吓得两腿颤颤,磕磕巴巴小声说道:“武王殿下进入御书房同陛下陈情几句,送了一封折子上去,陛下龙颜大怒,下令打魏王五十廷杖,魏王——不高兴推倒行廷杖的奴才,说,奴才不配打当朝皇子王爷,几个奴才被魏王揍了,武王就说他亲自教训魏王,陛下准了,这才——”
这魏王不是找死吗?
隆承帝再恼怒不会要皇子的性命,奴才也不敢用力打李湛板子,可武王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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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这么白痴吗?温暖问出自己的疑惑。
——别奇怪,昏君就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自掘坟墓的事,昏君做了不少。
——看武王打昏君,太爽了。
——就该让昏君多受点罪,否则想到摄政王等被昏君糟蹋迫害的英杰,我就心疼得想哭。
——摄政王再打狠点,也算为自己报仇了,只要不打死昏君就成。
——昏君也该承受社会的毒打,一天揍八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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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看出武王有心废了李湛。
前世,若无乾元帝李湛策应配合,她无法带着精兵同安阳长公主的灵柩顺利回到中原。
乾元帝给了她母亲极大死后荣宠。
不管李湛对旁人如何,这份情,她记得呢。
温暖仿佛被血腥场面下到了,躲到靖南侯身后。
温柔嘲讽一瞥,坚挺起脊梁,她可不是菟丝花,还是一株迎风战雪的傲骨寒梅。
嗖,温暖趁着旁人不注意,弹出一颗珍珠。
武王高高举起的廷杖毫无预兆脱手,他手臂发麻,显然被人用硬物打伤。
魏王身体立刻歪倒,正好压住了落在眼前的珍珠,“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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