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说吗?
混蛋!
齐炜几乎控制不住掐死魏王李湛的心思。
他是王爷!
是皇子!
再不受重视也是天家血脉,天子亲子!
他不能——可是这事,魏王是如何得知?
莫非温浪安排的后手?
毕竟十多年前的温浪可不是如今的废物样子,在安阳长公主身前做侍卫,温浪号称同龄无敌。
无论诗词歌赋,还是文韬武略,温浪都碾压同代人。
眼下温浪名声臭不可闻,谁能鄙夷轻视,骂他一句太监都是抬举温浪。
痴迷名妓解语花,长宁之战逃窜数千里,抛下同袍,身受重伤,再无法做男人——这一切打折了温浪的脊梁。
温浪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他就是一头蠢猪,如何都不是猛虎。
温四爷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头。
“王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让温浪出面影响大哥成亲?让温浪出在喜堂上?”
齐炜眸子微闪烁,“王爷别开我玩笑,您想要的鸟雀,我一定双手奉上。”
“三日前,醉仙楼。”
魏王高高扬起嘴角,下颚扬起:“本王不想说,也不想让你没脸,可惜你瞧不起本王,本王不高兴了——”
“我做这事有何好处?王爷总不会认为我图一破坏大哥的婚礼?”
“好处?!”
魏王一双桃花眼儿仿佛看透一切,转瞬桃花眼中又恢复寻常的轻浮放纵,“这就要问你的心了,有句诗是怎么说来着?小白帮本王背过的诗——”
苏白本是提防温暖扑向赖上魏王,可戒备半晌,魏王安然无恙,温暖——他看过去,小姑娘面皮苍白,一脸悲怆,承受不住打击一般。
毕竟小姑娘对父母还是有所期待。
温浪被所有人鄙视,甚至温柔都看不起他,只愿为他养老,而不愿意亲近废物。
温暖没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还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盼着父母能重修旧好。
可惜——温浪就算是被齐炜叫到喜堂的,他对齐炜也是索要好处。
“小白!”
魏王炸毛问道:“你竟然盯着丑丫头看而忽视本王?你忘了曾经对本王许下的誓言,终生不离不弃——你——”
“王爷做个人吧。”
苏白俊美的脸庞一瞬扭曲,诺言是他许下的,可谁让他年少无知,竟被魏王给骗了。
一岁识字,三岁读诗,五岁看四书五经的天才——苏白竟然被李湛给忽悠了。
他必生的耻辱!
温暖的眼神不对劲!
苏白想开口解释,却无从说起。
他同魏王是纯洁的知己关系!
都说魏王天赋不好,胸无大志,就是个纨绔,可三岁的李湛就骗了被称为天才的苏白,到底谁更有天赋?
苏白轻咳两声,平静说道:“那句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齐炜面容一僵,眼底布满阴霾。
本以为苏白忘了。
“我家小白一心二用呢。”魏王懒洋洋说道:“别小看本王的青梅竹马,你可以瞧不起本王,但是不能看不起本王的小白啊。”
谁特么同你青梅竹马?!
苏白快不认识青梅竹马了。
靖南侯太夫人捏着没能送出去的佛珠,面色铁青,宝华大长公主同样很无奈。
当作听不到?
别开玩笑了!
就魏王那声音比喜乐声音都大。
苏白又是个天然的发光体,他在哪现身,哪就是焦点。
“送新娘子入洞房。”宝华大公主催促新娘子身边的燕喜婆子,小声道:“慧娘稳住,一切以大局为重。”
此时,新娘子再揭开盖头对峙,靖南侯府可就真成了笑话。
这婚礼——会被说一辈子的。
虽然尹氏也想自己婚礼被人传说,可不是这种传说。
齐炜,他疯了?!
靖南侯冷静自持,深情款款牵着尹氏飘然而去,仿佛喜堂上的一切都无损对尹氏的深情。
这对夫妻果真才是真爱。
温暖脑子里妖魔鬼怪的声音越发无法忍受,她无心为温浪说什么,也无立场指责尹氏。
“姐姐非要让婚礼变成这样才开心?非要让娘亲陷入痛苦吗?你虽在乡下,可每月送去的银钱并不少,娘亲每旬也会亲手给你缝制衣衫,每年的生辰,你也都收到娘亲的礼物,你长这么大,花用都是娘亲赚回来的银子,娘亲脱离苦海之后,立刻让人接你回京,事事以你为先,我也——是要让着姐姐你的。”
温柔泪水滚落,“他不曾养过你一日,你最后还是想着他,姐姐,你辜负了母亲啊。”
“我的骨血来自父母,你向着母亲,我——我总该为父亲多问一句话,父亲的对错,由不得我们去说。”
温暖强撑着精神不崩,双眸漆黑,毫无光亮,却吸人魂魄。
魏王浪荡不羁稍稍收敛了一分,丑丫头莫名有些顺眼。
“血脉是无法断绝,不是温柔你有继父就能否认你身体里流淌着父亲的血液。”
温暖冷冷扫过齐炜。
齐炜强撑着没能退后,竟被十三岁的小丫头喝住了?!
温暖究竟是什么人?
果真是在乡间长大的土包子?!
“和离书上,一别两宽,各自欢好,我期望齐家人记得这句话,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就断了,欺辱一方,并不能显得对方高贵多少,彼此不适合,彼此都有不当之处,各自放手,日后说不得还能碰面。”
温暖望向齐炜:“为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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