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项总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老佣人还是不肯说出口。
“现在项总已经去世了，有什么你就应该说出来。”张律师心急如焚，他也很想知道真相。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项总和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所以你的证词十分重要。”柳依云开始劝解，“而且，如果你不说的话，万一有一天凶手落网，你就是帮凶。”不得已，柳依云说出了杀手锏。
老佣人还在犹豫，许久，他才想通，“好吧，昨天确实有人来过，而且老爷吩咐我不许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
“他是谁？”柳依云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近那个答案了。
“刘学和李斌。”
“什么？为什么你不早说？”听到这两个名字张律师暴跳如雷，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看着。
“我说过了，老爷不让说。”老佣人表现得到很平静，彷佛他做了一件对的事。
老佣人的话让张律师无言以对，只能在旁边唉声叹气。
“张律师，我们可以对项总尸检了吧？”柳依云在征求张律师的同意，但语气却是命令。
张律师点点头，“其他人都出去，配合警察办案。”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本来对项天问的死亡有些流言的人又活跃起来。
“都闭嘴闭上，我还没死呢。”张律师大声喊道。
果然，这一句产生了奇效，刚喧闹起来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安静的离开了。
等到人群全部走出书房，张律师对柳依云说，“柳警官，尸检我不反对，但是我请你手下留情，让项总走的体面一些。”
“你放心，我们收到情报，项天问被下一种可以诱发急性心脏病的药物，我们只需取一些样本做化验就可以了，不会对他做全方面的尸检。”柳依云解释道。
听到了柳依云的话，张律师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项天问和项东一样，死后被人解剖，那样对项天问来说太残忍了。
“怎么可能，是谁和项总有这么大的仇恨。”张律师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在一边自言自语，很明显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请问，刘学和李斌走后你见没见过项天问。”柳依云问站在一边的老佣人，张律师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唯独留下了他。
“刘学和李斌进来后老爷就让我先回家了，可是我没走，就躲在街道的拐角处看着，大概半个小时吧，李斌和刘学两个人走了出来，我又等了大概十分钟，这时老爷的书房灯灭了，我还以为是老爷关的，然后我就走了。”老佣人回忆道。
“这么说如果真的是刘学和李斌下的药，两人走后项总还没死，明显这个药物是有延时性的？”
“如果我进来看一眼就好了。”老佣人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涌出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项天问已经死了的？”
“今天早上七点我准备好早餐，可是老爷还没有下来，他一向很准时，所以我来到了书房，接着就发现老爷已经走了。”谈起项天问，老佣人痛苦地回忆道。
“这么说项天问是在关了灯之后才心脏病发的。”柳依云思忖道。
“柳警官，我们都已经检查好了。”法医走过来说。
“好吧，收队。”
“柳警官，一定要抓到真凶，还项总一个清白。”在大门口，张律师郑重的对柳依云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真凶的。”
送走了柳依云，张律师回到别墅内，在另一个房间，白雪已经等待多时了，见张律师走了进来，白雪立刻站起身，“张律师，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爸爸不是还好好的吗？”爸爸，没错，在白雪被项天问指定为他的继承人后，白雪便改口叫项天问为爸爸，其实，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变故，改口是迟早的事。
“项总昨晚被人杀害了，凶手极有可能是刘学和李斌。”张律师义愤填膺的说，不过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毕竟刘学和李斌是白雪的同学。
“没关系的，如果真的是他们，我绝对不会顾及情面。你们也是，一定要配合警方，不许擅自行动。”白雪对他们命令道。
“放心吧少奶奶，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当务之急是项总的后事。”张律师提醒道。
“这个就麻烦你安排了，张律师，一定要让爸爸走的风风光光的，有些事情我还不便出面。”白雪讲道，其实她说的没错，现在她怀着项家的后代，最主要的就是保住身体，其他的事万万不要想。
“您放心，您只管养好身体便是，其他的就交给我了。”张律师恭敬的说。
“你放心，追悼会我会出席的。”白雪对张律师说，“以项家媳妇的身份、以项氏集团掌门人的身份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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