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道:“再者想提醒沈小姐一句,这世上的恩恩怨怨皆是事出有因,别因为无知而追悔莫及。”
这话若华有些不明白,他这句“无知”指的是什么?
此时天边燃起了烟花轰轰直响,打断若华的思绪,裴璟瑜同若华俩人纷纷偏过头去看。
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
烟花这东西自来都是富人家的消遣,即便是富人也只是逢年过节放一放。若华小的时候最爱看烟花,只有要人家放烟花便会爬得老高去看。现在人大了,兴趣却没怎么变,看着烟火便觉得高兴。
若华指着夜空道:“你快看那边,七彩的那朵最好看。”
裴璟瑜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个孩子的举动,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心性。”
若华不以为然:“这可不是什么孩子心性,这叫童心未泯。人就活这么几十年,少年老成得失掉多少欢乐?”
裴璟瑜挑了挑眉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沉默起来。
若华觉得尴尬,找了个话题打破这寂静:“这四下无人的,你还没说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他望着夜空想了想:“觉得无聊就四处走走。”
若华笑了笑:“裴公子替相爷到访,不替相爷拉拉人脉却跑到这儿闲逛,谁才是孩子心性?”
裴璟瑜侧着脸,难得在若华面前露笑颜:“那儿有人在呢,用不到我。”
听了他这话,若华才想起宴上还有个二公子,难怪他有闲心逛晋王府。
她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以为俩人又要沉默起来,裴璟瑜却开了口:“方才沈小姐抬起手时,腕上有串紫檀佛珠,女子似乎很少有人佩戴。不知沈小姐是对佛法有所研究,还是只为了图个平安?”
若华不由得翻起袖口看了看,他还真是细心。
“此物乃是幼弟所赠,当是图个平安吧。”
裴璟瑜嗯了一声,对着当空明月翩然一笑:“我还以为沈小姐会诵经念佛超度亡魂。”
若华望得失神,月光映在他脸上别有一番景致。难怪世人总说美人乱心,这么一位仙姿绝卓的人站在身旁,任谁也镇定不了。
他说的是苏影怜她知道,可她不愿提起。人是因她而死,她为苏影怜超度又如何?谁都不会认为她高尚多少,顶多赐她伪善二字。
宋允的说话声从小路上传了过来:“二公子留步,大公子正与故人交谈,且容小的去通传一声。”
裴二公子却道:“璟瑜是我的兄长,他的故友便是我裴璟琰的朋友,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而戏台子上的裴璟瑜双眉微皱颇为不满,若华瞧见了不由的疑惑。裴璟琰少有出现在世人眼中,可与裴璟瑜乃是同胞兄弟,他这一脸不耐又是为何?
宋允区区一介下人,自然挡不住执意要到这边来的裴璟琰。
裴璟瑜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站在原地不动,若华为难起来。避吧,当着裴璟瑜的面到处找地儿躲得多尴尬,不避吧,她跟裴璟瑜孤男寡女在这儿呆着难免引人遐想。
还未待若华想出个结果,裴二公子已经进了戏园子。
今夜的皓月明朗,若华将裴璟琰看个仔细。他生了双凤目,目光流转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惊艳,裴家二位公子的仙人之姿确是实至名归。
裴璟琰幽幽道:“璟瑜这哪里是会故友,分明就是月下会美人呢。”
若华奇了怪了,俩人既是同胞兄弟,裴璟琰为何却称兄长一声璟瑜。
宋允跟在裴二公子身后怯怯看了看裴璟瑜,裴璟瑜却道:“美人既是故友,故友亦是美人。”
裴璟琰显然不信:“璟瑜莫要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这位‘故友’?”
宋允又在一旁说道:“您又不是大公子肚里的蛔虫,是不是故友您还能知道?大公子既然说了是,那就不会有错。”他这话说得不怎么客气。
裴璟琰也不恼:“既然是友人,想必璟瑜不会介意同我介绍介绍。”
“介意”裴璟瑜想都没想,这两字直接从嘴里崩了出来。
裴璟琰让他这两字闷在那里说不出话。
若华对着俩兄弟的相处模式大为感叹,好歹一母同胞,怎么连一点迹象都找不出来。
喧闹的烟火之声顿时停了下来,裴璟瑜又朝若华道:“时候也不早了,沈小姐先回罢。”
若花插在中间正为难,裴璟瑜算是给她找了个台阶,她便顺着台阶下:“也好,裴公子也早些回,秋风凉爽却也带了寒意切莫着了凉。”这是客套话,既然说了是友人好歹说些关怀的话。
裴璟瑜愣了愣,随后才轻声回了句:“好”
宋允看不明白了,这才多大会儿,俩人都到了嘘寒问暖的程度了?
若华下了戏台子往回走,裴璟琰一脸别有深意的笑落入若华眼中。
走到路口,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裴璟琰那身影像极了蓬莱阁与何胥竟价那人......
方才摆宴那园子早已收得干干净净,周围也熄了灯盏,若华叹了声气,朝晋王府前院而去。
帝王家的婚礼不兴闹洞房那套,众人吃饱喝足,凑了热闹又看了烟火都准备回了。
静儿受了国公夫人的命给在前门等着若华,若华到了前院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
她匆匆前来,将袖里的红色锦囊拿出来给若华:“奴婢可把您等到了,这是夫人给您备的您收好。”
末了她左右瞅了瞅,凑到若华耳边上又道:“我今日才发现我家小姐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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