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和子淮还把他们几个大人瞒得死死的,让那孩子在小佛堂里睡了一宿。小佛堂里乌漆抹黑的,若不是那孩子呆着害怕自己跑了出来,他们还不知道府里头多了个人。
江俨给她揉心口顺气,叹口气说:“你也不能老凶她,你得跟她好好说,罚跪罚抄哪回真有用了?”
承熹瞪大眼:“我对她还不好?她跟你学功夫我允了;她把祖父最喜欢的那个花瓶弄碎了,我也没怎么训她,只让她跟祖父认了错。以前她做错了事我哪回不是好好说的?哪回有用了?”
她这个做娘亲的从来都是谨言慎行言传身教,偏偏教出个混世魔王,带着弟弟天天折腾。养了皓儿十几年操的心也不如给他俩一年操的心多。
察觉这个问题无解,江俨铺好床,抱着她上床躺好,温声道:“慢慢来,子淮和子溪还不到六岁,再过两年就会懂事了。”
承熹又有点委屈:“你们都宠着他俩,父皇母后也是宠着,就我一人唱白脸。”
“那下回我跟你一起唱白脸?”江俨笑着在她额头印了个炸酱面味儿的吻,又被承熹推起来刷牙。
夜色已深,两人爱躺在床上夜谈的习惯多年未改。严肃讨论过孩子如何教育的问题,江俨总算把人哄好。
院子里的虫鸣声从半敞着的小轩窗传来,更显夜晚静谧。江俨盯着床帐走神半晌,忽的笑说:“以前,公主像天上的仙子。”
承熹忍俊不禁,趴在他怀里垂眸看他:“那如今呢?”
江俨揽着她的腰肢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亲得她面红耳赤乱了呼吸,这才闷笑:“如今……像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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