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祖距离白袍少年七丈有余,而钱泰多距离白袍少年却不及四丈。
阿祖脸上充斥着冷笑。
脚下闪转挪移,立刻回身相救。
当钱泰多距离距离白袍少年两丈时,阿祖距离白袍少年还有三丈远,照两人的速度对比,阿祖完全能够在钱泰多的板砖拍向白袍少年脑袋之前制止他!
钱泰多同样也察觉到了,于是他当机立断!
“拍死你!”
一声咆哮后,钱泰多将抓着板砖的手臂猛地一甩,板砖脱手飞向白袍少年的脑袋。
到了这个时候,钱泰多的注意力已然没有放在那块板砖上,没有盯着板砖的去向,钱泰多灵活的转过身,用他那肥胖的身躯挡在阿祖身前,截住了他,肥肥的肉脸上露出阿祖先前那般轻蔑的微笑。
钱泰多何尝不想朝阿祖下手,只是他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不是阿祖的对手,为了替江烈龙泄恨,他只好在白袍少年身上找晦气。
有道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此刻,板砖距离白袍少年仅有一丈的距离,阿祖却是在两丈开外,面前的去路还被钱泰多用他那肥胖的身躯封死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眼见板砖不断飞向白袍少年,而自己却被对方拦截,阿祖顿时血气上涌!
自胸口发出一声咆哮,气出力随,气力完美融合,这时的他已经完全忘记留力,一肘击在钱泰多的胸口,当场便能听见,透过钱泰多那层厚厚的肥肉,传出的闷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震断了。
半丈、三尺……
板砖愈发迫近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依旧没有丝毫察觉,仍旧呆呆的流着泪,傻傻的望着蓝天上的那团白云。
“不——”
阿祖被钱泰多这么一截,身形一顿,想要再将速度提上去亦需要时间,却是断然拦不下那块板砖了。
身为拥有‘血狮’血脉的阿祖,心气极为高傲。
虽然他在外人面前处处维护白袍少年,可他却打心底瞧不上他家公子。
小时候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阿祖的心智逐渐成熟,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至今,阿祖之所以还一如既往的维护他家公子,那是因为,他家公子的性命直接关乎到他自身的安危!
而且,阿祖会时常自我开解,维护公子不过是维护自己的颜面!有自己护卫公子,别人还想伤害到他,那岂不是坏了自己的脸面?
可今天,在他的护卫下,他家公子却即将要受到伤害,而他偏偏无能为力……
这是要连我最后的骄傲都要抹去么!
贼老天!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
为什么我自生来就被束缚上这沉重的枷锁!失去了自由!
为什么我‘血狮’阿祖的主人,偏偏是这样一个痴呆的傻子!
想到这些,阿祖一双清澈的眸子转瞬变得染血般通红,已经到了快失去理智的边缘。
骤然。
阿祖停下脚步,不再去注视着那块板砖,他实在不想亲眼看到那一幕,他怕那样会令他崩溃。
转过身来,阿祖盯上了那名罪魁祸首——钱泰多。
钱泰多被阿祖一拳击飞,倒飞十余丈,刚刚落地的他还没有缓过那道冲劲,开始朝着山下滚动,一旁的江烈龙数次欲起身,却是心力不足,只见他右手拨动他那条折了的右腿,左掌抚着胸口,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钱泰多滚动的方向挪去。
是他!都是他害的!
我心中最后坚守的那一份骄傲!就是被他毁掉的!他为什么连最后的自尊都不肯留给我!
“啪——”
身后传来板砖碎裂的声响,这道声响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阿祖彻底发狂了!
这个时候,阿祖忽然回忆起年幼时,他家的傻公子每回弄到好吃的,看他的模样分明馋得不行,却总是默然不语的推到自己面前,示意自己先品尝……
又回忆起他家的傻公子年幼时吃草的傻样,自己当时居然还会犯傻跟着他一起吃……
又想起六年前,傻公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开口说话,那瞬间被吓傻了的自己……
还有那一幕幕,自己挺身站在自家傻公子身前维护他,因此产生的无数伤痕,无数埋怨,换来得却是他家傻公子无数次默默帮他涂抹药酒,喂他用食的画面……
断断续续的回忆,回忆里点点滴滴暖人心田的画面……阿祖渐渐明白,这一切,恐怕他心底早就认了!只是他的骄傲,难以令他接受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主人罢了。
杀!
我要杀了他!
用他的血,铭记我今日的誓言!
今后有谁敢伤害你,我阿祖便与他不死不休!
阿祖的眼眸再无其他,充满凶性的一双血眸死死盯着钱泰多,一步一顿,逐步迫近钱泰多,那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三三两两围观看热闹的众弟子们,一步一惊心!
此刻,阿祖浑然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的白袍少年,正呼唤着他的名字!
……
万兵谷禁地,接天峰山脚下。
‘火爆金刚’泰安敬,‘背剑童子’樊剑,以及段奇兵三人正在此地演练三人合击之术。
忽然!
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遥遥看向百连峰那边……
“有人突破至仙帝了!动静好大,远比上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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