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子怪腔怪调的嬉笑着叫大嫂,嘴里客气,手上却不容抗拒的将新娘推回轿中,然后抬起轿子就走。
一时间,两道凄惨的哭泣声响起,一个自然是轿中的新娘,另一个竟然是一直跟在郑云昌身边呜呜咽咽,却并不怎么开口说话的新娘母亲。
郑云昌正手忙脚乱地劝阻着,可新娘母亲这回亲眼见到女儿被抬走,压抑的情绪终于放开了,扯开嗓子哭嚎。几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也在郑云昌的招呼下,连忙上前,连哄带劝的将其拉住,并且吆喝着送亲的队伍,匆匆忙忙地朝村子里走去。
老爸怔怔的看着五个男子远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浮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因为那五个男子向前走了一段之后,竟然径直朝着狐王岭上走去。
老爸在这附近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狐王岭及周围的村落的事,他早就有所耳闻,就是狐王岭的传说,他也听了不少,只不过他一向是嗤之以鼻。
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这狐王岭上别说什么村庄了,压根就没有人在上面居住,若非说有,或许也只是偶尔上山采药的药农了。那这五个青年男子是怎么一回事?
大半夜的带着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向没有人烟的狐王岭行去,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又是什么人?
或者,是什么东西?
老爸可是从黑蟒蟒天齐嘴里,知道不少东北仙家的事。蟒天齐言词之中也曾提起,东北仙家在东北一家独大,经过成百上千年的发展积累,已经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巨大存在,犹如一棵参天大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中下层的家仙野仙,也渐渐的少了一些约束。
有句话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许多仙家大能的后辈,仗着祖宗余荫,也像世俗之中的富二代一样,肆意妄为。那些个仙家大能,高高在上,只要后辈们闹的不是太过分,他们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这些小事。别的仙家虽然能管,但碍于这些仙家大能的存在,也只能放任自流。
可是,这些仙家大能眼中的小事,对于普通的百姓人家来说,一个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大事!
难道,这五个人就是那些肆意妄为的仙家门下?
想到这里,老爸连忙施法开了阴眼,凝神去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里一惊,那哪里是什么人?
抬轿子的四个,分明是四个化为人形的精怪,至于那个黑衣男子,周身被一股黑气包裹着,似乎还是人形,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还是对方道行太高的缘故,连阴眼都看不透,但显然,与四个精怪为伍的,绝不是什么正常人类!
难怪这个黑衣人一出场,就给了他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人!
也难怪那新娘哭的如此凄惨,无论这些精怪或者叫野仙,带走女子是何目的,对新娘来说,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凄惨下场!
新娘哀怨的面庞,在老爸面前一闪,他只觉一股怒气冲胸,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五个精怪的对手,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可惜,打抱不平铲妖除魔的愿望是很美好的,但那现实是很残酷的,老爸自认为自己学了二十年的道法,又学了一个多月的法术运用,就算打不过对方五个精怪联手,总也能重伤一两个,将其逼退。可真交上手,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不用黑衣男子动手,仅是四个抬轿子的精怪分出两个在旁嘻嘻哈哈的掠阵,剩下的黄皮子和灰老鼠两个,就打的他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这还是对方没有尽全力的状态之下。
老爸修道,不像我有阴阳眼这种作弊式的天赋,又被他封印了十几年,一朝解开,干脆利落地来了个厚积薄发,他老人家属于那种勤勤恳恳、大器晚成形的。
老爸在二十岁时的道行,远比不上现在的我深厚,就是道法的运用,在我看来,可能也多有不如。再加上,当时的周家被那群疯魔成性的小红卫那么一折腾,家传的宝贝,早就所剩无几了。
总之,那一战,他败了,败得很彻底,败得几乎无法翻身。
黄皮子和灰老鼠停了手,四个精怪围成一团,看着被打的蜷缩在地的老爸,怪笑着出言嘲讽,老爸强忍着剧痛,晃晃悠悠地慢慢爬起身来,迎着四个精怪的目光,他一声不吭地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色的符箓,然后咧嘴笑了。
这张银色符箓,是爷爷当年留下来的,和书信一起被奶奶封在毛主席画报中的宝贝,一张银色的金光符。
一直站在轿子旁,自始至终没向这里看上一眼的黑衣男子,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只听他低低地说了一句:“银色符箓!”
“不……不错,正是银色金光符,快将新娘子放了,否则我激发符箓,你们五个,谁都难逃一死!”
“银色金光符么?那倒是有机会伤到我,可想要我的命,还差的远了,况且,就凭你这微末道行,能激发银色金光符?”
老爸一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黑衣男子竟然对符箓有所了解。如果是张银色的护身符,那或许还好,不用自身道力激发,就可以自主护体。不过,这护身符也仅限于护体而已,如果对方不主动攻击,护身符等于废纸一张。
说来也是他运气不好,本来和书信一起被封入画报的符箓,其实有两张,一张护身符,一张金光符,当然都是银色符箓。
留下这这两张符箓,不是没有道理的,银色护身符不需要道力催发,可以无差别的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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