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看着刘襄的车队消失在视野中,刘弘便赶在午时之前回到了温室殿,等候着秦牧的到来。
对于秦牧在衣带诏一事上的表现,刘弘几乎挑不出任何差错!
——以身试险,将陈平周勃的注意力全部拉往箫关,以及箫关外的陇右、北地一带,为飞狐军跋山涉水,自飞狐迳直抵关中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在原本的设想中,刘弘甚至想给秦牧也封个关内侯!
但仔细想了想,刘弘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封汲忡为关内侯,那是因为汲忡出身官宦世家,本职谒者,将来不太可能有独自领军的机会;除非立下战功,否则关内侯的爵位,九卿某属衙主官,便是汲忡能达到的顶峰。
秦牧就不一样了!
对没有母族,没有外戚,更没有亲信将领的刘弘而言,秦牧,便是刘弘插向军队的一只触手!
在不远的将来,秦牧将会有无数次机会,代表刘弘地意志出现在某一支参战部队中,杀敌立功,夺取武勋。
如果现在就封秦牧为关内侯,近的来看,刘弘不想太明目张胆的打破刘邦那条‘非有功,不得侯’的规矩;长远的角度来说···
刘弘担心将来,秦牧真立下实打实的武勋时,刘弘将封无可封!
在刘弘的预想中,卫霍两位天之骄子,到刘弘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出生;除去历史上证明过自己的将领外,秦牧,便是刘弘打算一手培养的将才,乃至于帅才!
——将官世家出生,政治成分清白,秦牧唯一欠缺的,其实就是实战经验,以及理论知识的学习。
理论知识,对刘弘而言轻而易举——给秦牧一块令牌,许其自由出,自由阅览石渠阁所藏之兵书即可。
历史上的霍骠骑,大概就是这样被武帝爷培养出来的!
即便秦牧没有霍骠骑那么出色的天赋,几十本兵书啃下来,秦牧怎么也不会比历史上的贰师将军差太多。
至于实战经验,那就更简单了——秦牧原本就是北军校尉,再加上皇帝亲信大将的身份,‘稍微’多一些打仗机会完全没问题。
反正刘弘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待秦牧一步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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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殿门出脱下布履,恭敬的解下腰间佩剑,规规矩矩走进温室殿的秦牧,刘弘轻轻点着头,温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赞赏。
不过一个月,秦牧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已是被北方的冬阳晒得鹊黑;脸颊处黑里透红,隐隐有些开裂的痕迹。
不过经此一行,秦牧本就不算瘦弱的身体明显更壮了些,目光中的青涩也逐渐褪去,原本有些空旷的颌下,也已是覆上浅浅一层细髯。
“此番穷徒远行,卿劳苦。”
听着刘弘略有些暗哑的嗓音,秦牧愣了那么半秒,旋即赶忙正色道:“此臣之本分,陛下万莫如此。”
看着秦牧依旧如往常般严谨稳重,刘弘再度点了点头:“赐座。”
——变声期带来的这幅公鸭嗓,已经让刘弘苦恼了好些日子了!
待等秦牧正身跪坐下来,刘弘才开口问道:“朕交代之事,卿办的如何了?”
在决定以衣带诏征召飞狐军入京勤王,并决定好具体细节之时,刘弘交给秦牧的任务,就不只是‘吸引陈平、周勃的注意力,为真正前去送衣带诏的汲忡打掩护’。
秦牧此行箫关,第二个任务,便是替刘弘视察箫关防线,如果有机会,最好在摸摸陇右的边防状况。
这也是秦牧之所以在箫关外停留如此之久,而没有再扰乱视线的到处乱窜的缘故。
闻刘弘发问,早已打好腹稿的秦牧略一沉吟,再度组织了一下语言:“臣此行陇右,可谓收获颇丰!”
“哦?”
秦牧曾经好歹是北军一部校尉,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物,却能以‘收获颇丰’这个词来形容箫关,以及更外一层的陇右防线?
这无疑激起了刘弘的好奇心。
见刘弘兴致盎然的面色,秦牧直言道:“臣尊陛下之命,抵箫关之外,欲以传、引过关,却遇箫关守吏所阻。”
“臣问其故,箫关尉言:匈奴所攻掠边地者,乃每岁岁首,冬十一月、十二月为多;为免细作通风报信,此二月,任何人勿得过箫关!”
听到这里,刘弘暗自点了点头:汉立不过二十余载,边防部队的素养和防范意识,还是在水准线上的。
正要再问,就听秦牧继而道:“臣复尝夜涉丘,以抵陇右;然箫关左近凡可通之处,皆以数百米宽之‘天田’铺设,其沙甚细,一日三平。”
“若有人私自涉关,不出半日,便当为箫关尉所知;遣骑卒数人,当可在一日内追回。”
听到这里,刘弘才长舒口气,对关中北部门户彻底放下心。
天田,其实就是以沙子铺成的‘防盗田’;但凡有人通过,必然会在沙田之上留下脚印。
若有心掩盖脚印,则将大大增长通过时间;一旦被巡查关卒发现,必定躲不过被射程马蜂窝的下场。
自太祖刘邦开始,关中就是被老刘家当做最后的基本盘来维护,内部几乎不可能出问题。
若是关外出现问题,则必将面临关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道宏关!
其中最让刘弘担心的,就是北边的箫关!
——陈平一党,如今已是向着穷途末路的方向狂奔了···
朝堂之上,陈平所领的丞相府,已经成为了没有感情的公文颁布机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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