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王喝汤的时候,近‘侍’进来汇报。
“禀四殿下,锦宜乡君命人送来野味,您现在可要尝尝。”
晋王一愣,挑挑眉,瞧,他刚刚说到楚琏,楚琏就送了吃的来。
“拿进来。”
近‘侍’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将食盒里装着的两盘野味摆在桌上。
一盘鹿‘肉’,一盘野鸭‘肉’,都已经片好了。
因为刚刚烤好,盘子里的烤‘肉’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晋王拿起筷子在眼前两个盘子上点了点,“不攻自破,还说没吃,那锦宜做的这些烤‘肉’总不会都送我这里来了吧。”
贺常棣面‘色’一苦,还真是这样,楚琏做的饭没给他留上一口。
贺三郎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块烤‘肉’送进嘴里。
焦香鲜嫩,让人尝了一次就终身难忘,是楚琏的法子烤的没错。
可这么好吃的食物落到了他的嘴里,就是满嘴的苦涩。
晋王没想到好友一言不合就动手。
他懊恼道:“哎,你也太不客气了吧,这是锦宜送来给我吃的,你想吃,让锦宜给你烤去,想吃多少有多少,何必来抢我的。”
晋王话虽这么说,但是并未阻止好友的动作,他知道好友此时心情不好,这般打岔也不过是想让他分心想开点罢了。
两盘烤‘肉’不一会儿就被两个大男人瓜分了。
晋王微微后仰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落在又在发呆的好友身上,“说吧?怎么回事?与锦宜吵架了?”
贺三郎‘揉’了‘揉’僵硬的俊脸,深吸口气,“琏儿在生我的气。”
晋王抬了抬他那双特殊的眸子,“说说。”
贺三郎与晋王是生死之‘交’,又是发小,两人从上一辈子开始就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友,两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斟酌了一番,贺常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袒‘露’出来。
晋王听完微微惊愕,他青碧眼瞳一闪,不敢置信,“你难道真的对乐瑶那个小丫头有意思?”
贺常棣都被好友问呆了,他冷着脸,声音带着怒意,“陆逸,你什么意思!”
晋王冷冷嗤笑了一声,“又是抱又是陪的,难道不是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
贺常棣:……
“你别‘乱’想,乐瑶公主才十一岁,我又不是变态!”
“呵呵。”
“那是圣上的吩咐,我不能违抗皇命。”
晋王瞥了一眼这个白痴一样的好友,‘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傻了吧你,乐瑶已经十一岁了,宫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单纯的,你别和我说,乐瑶年纪小,再过一年,她就十二了,就算是在勋贵家,十二岁也是可以议亲了。乐瑶对锦宜不满,你就没想过锦宜到底什么感触?我看你还不如萧博简呢!”
晋王最后一句话着实有些重了,但是面对钻进死胡同里的好友,他不得不用力在他耳边敲敲警钟。
贺常棣想通了晋王这席话,瞬间醍醐灌顶。
他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同时,心里内疚又惶恐。
攥了攥拳头,好不容易忍耐住要喷发的情绪,他冷声询问,“阿逸,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晋王刚刚还带着嘲讽和玩笑的浅‘色’瞳眸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不管是乐瑶受伤还是锦宜落马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只是查不到真正的幕后推手,还不能确定就是老六。”
贺常棣那双深邃眸子渗出一缕危险冰寒的光芒。
晋王一只修长的指尖敲打着圆桌,“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们如果算计你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要算计锦宜?萧博简就算是对锦宜余情未了,那也没必要冒生命危险,还要当着父皇的面。”
这确实是一个谜团,这一世,楚琏根本就与萧博简从未扯上过关系,更是与明争暗斗的夺嫡无关,可却被无端卷进去,这点就连贺常棣这个重生者也想不通。
“你有什么想法?”
贺三郎摇摇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琏儿的。”
晋王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坐了一会儿,晋王就开始撵人了。
“好了,快走快走,本王要休息了,看着你这张冰块脸睡不着。”
贺常棣起身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离晚上承平帝亲自举办的篝火宴会还有半个时辰,他想回去看看楚琏,可是心中总还有些别扭。
贺三郎视线一扫,转身就朝着郭校尉和张迈的营帐去了。
因为郭校尉的妻子与皇家血脉并不沾边,所以这次只他一个人来了‘春’猎,与张迈住一个帐篷。
他走到帐篷前,看到熟悉的毡帘,就想到了在北境与几个兄弟在军中的日子。
贺常棣僵硬的嘴角终于松了松。
守‘门’的小兵认得贺常棣,行礼过后立即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帐帘就被小兵掀开,他抬步迈了进去。
郭校尉和张迈正围坐在小几上,喝着烈酒吃着烤‘肉’。
小日子不要太逍遥。
郭校尉一瞧是贺常棣,忙向他招手,“子翔,快过来坐。”
贺常棣迈着长‘腿’走到小几边,像着他们一样席地而坐,营帐里铺了羊‘毛’毯,并不冷。
他扫了一眼小几上放着的两盘熟悉的烤‘肉’,嘴‘唇’抿了抿。
郭校尉这个大老粗可不喜欢察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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