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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财瞧见眼前场景,眼都气红了。
他实在是被震住,瞧这年轻的过分的夫人一进来就默默站在一旁,脸上虽然没多少表情,却是个温温和和,什么话也都是身边那伶牙俐齿的丫头代口,加上年纪实在是年轻,阿财就下意识认为这是个软和好欺负的。怎没想,脾气这么大,这一发火,就掀了桌。
这小夫人竟然还说这食物是给猪吃的,阿财想起这些菜都是先前大伯娘做的留着自家吃的,这不是将他们一家骂成了猪?
阿财脸憋的通红,他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自从差事被大伯父活动了关系调到了这归林居就没吃过挂落,现下哪里还忍得住。
怔了一时,扭曲着脸陡然高声道:“呵!你们以为自己算老几,竟还敢在我们归林居撒野,也不到这附近打听打听,这归林居是谁的地盘!告诉你们,若是想要善了,留下银子,滚出去!”
前头大堂的响动,惊到了在后院的王卢氏,她急匆匆地赶过来,瞧见一地狼藉后,也吃惊地瞪大眼,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财转头对她道:“就是这位好大口气的夫人砸的!”
“什么!”
楚琏淡淡看了阿财一眼,根本就没理会阿财和王卢氏。
她拍拍手站了起来,“我若是不留银子也不想走,你们又能如何?”
阿财怎么也没想到楚琏这般硬气,不过有靖安伯府在身后,他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当即他也更硬气起来。
“我们如何?我就要叫你尝一尝下大狱的滋味!”
问青问蓝闻言满脸怒气挡在楚琏面前,浑身都紧绷着,只要楚琏一声令下,定然下一刻就将这口出狂言的伙计拿下。
楚琏冷笑了一声,今日这趟归林居还真是没白来。
归林居的情况她已经看的清楚的很,闻言也不想再与这两个家奴演戏,楚琏朝着身后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还没等阿财和王卢氏再闹腾,两人就被两位强壮的家丁给绑个结实。
王卢氏愤怒的大叫起来,“你们怎么敢绑人!我们是靖安伯府的人,你们不能绑我们!”
楚琏绕着两人走了两圈,“靖安伯府?我绑的就是靖安伯府的恶仆!”
“你!大胆!你不怕靖安伯府的主子牵罪,让你不得好死!”阿财扭动着身躯,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赤红,可毕竟他也只是个半大少年,哪里能挣脱练家子的壮硕家丁,除了双手被绳子捆的更紧外,根本就徒劳无功。
“你这贱妇,你等着,我大伯已经去告官了!”
问青都想笑了,要是眼前这两人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身份,恐怕吓的裤子都要湿了吧!
就在阿财话音落下时,归林居门口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随即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
男人目恣欲裂地指着大堂中楚琏一行人,转头朝着身后道:“几位差爷,就是他们来酒楼闹事,快将他们抓起来。”
随着这男人话音一落,身后就迅速走出四五个高大的衙役,各个腰侧佩刀,面色凶煞。
领头满面虬髯的强壮衙役进了归林居的大堂就大声道:“是谁胆敢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都给我抓起来!”
那被家丁绑住的阿财和王卢氏见到自家做主的来了,都是大喊着救命。
两三个衙役上来就要抓人,却被两名家丁挡住,问青问蓝也把楚琏护在身后。
见了这场景,楚琏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觉得这王家一家花样作死。
她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微微抬头,目光沉静地看着那衙役的领头人,“这位差大哥,你可是要想好了要抓谁,若是今日你抓错了人,可就不好收场了。”
满脸虬髯的领头衙役被楚琏这句话说的一怔,顿时有片刻的犹豫。
虽然他只是安乐坊巡逻的差役,安乐坊也多是普通百姓的住宅,可这盛京城里什么不多,就是这当官的多,一块石头掉下来,说不定就砸死了哪个王公贵族,他平安混到现在也是因为平日里小心谨慎不得罪人。
他知道这归林居实际的东家是靖安伯府,靖安伯府虽也算是贵门阀胄,可在盛京城也不过是个准一流贵族,那上头还有一堆的宗亲和重臣。
楚琏一句话出来,领头的衙役就转了几个弯儿。
领头的衙役一犹豫,那边去抓人的几个就停了下来。
王掌柜一瞧急了,“差爷,你瞧那几人穿着,哪里像是贵门出来的,他们只不过唬人而已,您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
领头衙役目光落在楚琏一行人的打扮上,眉头也蹙了起来,果然如王掌柜说的那样,这些人身上不管是穿还是戴都只是平常富户的模样。
楚琏知晓这衙役走差了道,懒得与他们周旋,看了问青一眼,问青忙上前一步,身前的衙役要拦住她,问青轻盈地跃起,两脚就把两名衙役踹地倒在地上哀哀唤着起不来。
三两步走到领头衙役面前,将手中玉牌伸到那衙役眼前。
满脸虬髯的衙役一见到眼前晃动的玉牌,双腿就软的几乎站不住。
“皇……皇亲……”
问青冷哼一声收了玉牌回到楚琏身边,随后大声对领头的衙役道:“可知道抓谁了!”
领头的虬髯衙役慌张惶恐地跪了下来,“是小的该死,让贵人受惊了。”
其余衙役当然也认出了问青拿出的那枚玉牌,就连站在旁边的王掌柜也看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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