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仪式感?”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二位天下知名的道家高人脸都绿了,好容易才维持住表情不至失态。
提着裤子去茅房那样的污浊之地,居然要用文人用来记载诗书的纸张开屁股,这是神特么的仪式感……
“咳咳……程将军,他可还有其他异样的地方。”
孙道长薅了薅自己雪白的长须定了定神,觉得这个会被长安城数以万计的文化人、斯文君子戳脊梁骨的话题还是略过不提为好。
“还能有啥异常,家里的亲人一个都不认识了,还有就是嘴里边老冒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句子。”
袁天罡插嘴道。“还请将军举个例子,他说出什么令将军难以理解的话了。”
程咬金纠结地揉了揉胡子叹气道。“老程,就记得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老程在拍什么戏,能不能借他手鸡打电话报警……”
“我老程打了一辈子鸟,也没听说过手鸡这等禽鸟,至于电话,报警,老程我更是懵了,可问这小子,他却矢口否认说过。”
“……”袁天罡一脸懵逼,老道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过什么手鸡电话。
然后拿目光朝着身边同样懵逼的孙神医疯狂暗示。
两位道门高人一阵眼神交流之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位程三公子,怕就算不是失心疯,也应该是类似的失魂症。
“我说二位道长你们在老程跟前眉来眼去的干嘛?咋的,有话不能说了还?”
一旁的程咬金直接不乐意了。我可是请你们来看病的,不是看你们两个菊花脸老牛鼻子情投意合的。
“……”二位道门高人脸刷的就黑了。可看着这位鼓着腮帮子,满脸外加满身横肉的程老匹夫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罢了,怂……咳,从心就好。我等方外之人,又何必跟这个名声在外的朝堂恶霸,勋贵流氓一般见识。
“程将军休得胡言,贫道是在斟酌,一会去见了令郎该以何种身份面对。”
“孙道长所言甚是,他既不觉得自己有病,那我们就万万要小心,从旁观察一二再言其他。”
“也好,有劳二位道长了,我儿病好,老程定有厚报。”程咬金伸出了那手背尽是黑毛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二位肩膀上。
那沉稳而厚重的力量,让二位方外高人脸色一白……
马车刚在停在了卢国公府门前停稳,程咬金就看到了尉迟恭策马驰来,身后边亲随拉着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老程,我给你家老三送药来了。”尉迟恭这位黑脸魁梧大汉一个翻身跃下了马来,洋洋得意地抬手一抬。
身后的亲卫将马车拉到了跟前,两位刚下马车的道长齐刷刷一个哆嗦,一头成年熊罴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金钱豹此刻就躺在车上。
“这是药?!”孙思邈又薅了把白胡子,牙疼般直吸气,身边的袁天罡道长也同样很不理解。
威武雄壮,与那程咬金并肩而立,简直就是两尊狰狞门神的尉迟恭抚着浓须得意地道。
“那可不,昨日我将那邓医者送出老程的府邸,顺嘴问了一句这病能不能以形补形?邓老头说应该能行。”
“你家老三不是犯了失心症吗?那咱就以形补形,大佬爷们,把熊心豹子胆给他整个一锅,铁定有效。”
“嘶……”二位道门高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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