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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