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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