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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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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