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身边,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蔡彪这样的货色。有着让普通人略有羡慕的身家地位,也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睚眦必报。
大约是受宠到了一定程度,于是吃不得亏,又曾靠碾压弱小来获得心灵上的愉悦,最终却被一只瞧不起的土鳖按在厕所里狂扁,竟是连一点点反杀的机会都没有。日积月累,恐怕是要憋出病来。
陈钟其实无所谓蔡彪报复不报复,反正他和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区别,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自在的很。
蔡记酒楼,沙港县也算是排得上号的特色酒楼,河豚是一绝,加上蔡家的人会经营,附近学校的校长,还有一些小部门的二把手,进进出出极为热闹。一二十年的经营,拉关系找由头的好去处。
酒楼的老板娘蒋金凤有着江南暴发户的粗鄙,不过穿金戴银开一辆保时捷卡宴,还是让不少底层小官僚称呼一声“蒋老板”,至于她那个像厨子甚过生意人的丈夫蔡向前,大约是不怎么被人记得。
“阿彪,你昨天带人来吃饭,怎么开这么多酒?”
蒋金凤很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娘家那几个在环保局厮混的舅舅们更是对这个外甥呵护有加,当年陈钟把蔡彪狂扁在厕所的时候,蒋金凤的兄弟们在学校和教育局两头折腾。
但陈钟依然“逍遥法外”。
穷横的唯一福利,大概就是公平的教育权,以至于这些有点小权就想折腾人的牲口们不至于将陈钟这只小土鳖折腾致死。
峰回路转一般地安全混到现在,也算是陈家的祖坟埋得好。
“姆妈,都是朋友,开几瓶好酒意思意思。”
蔡彪笑了笑,然后在酒店门口冲几个迎宾挤眉弄眼,这些小姑娘没少被他挑逗,有没有滚床单,那就不太清楚了。
“听你爸爸的意思,来的人一身江湖气,不像好人,你要吃喝玩乐我都同意,但是千万不要出去瞎混。有时间去和你舅舅们聊聊天,学学本事,也好安排你进环保局安稳一段时间,将来要做生意还是混编制都随你。”
蒋金凤语气放缓,瞪了一眼那些面红耳赤的迎宾,柜台里面上早班的收银小妹更是腼腆地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青春的气息让蔡彪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催着蒋金凤道:“晓得了姆妈,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对不对?”
儿子是什么货色,蒋金凤还是清楚的,不过好在这个儿子也的确没什么犯事的资质,想到这里,蒋金凤嗯了一声,然后道:“别成天在这里勾小妹妹,晚上城管局的朋友要过来吃饭,你记得把青虾收上来。要野的不要养的。”
“晓得了姆妈,恁放心呐。这点事情我哪次没办妥?这两天哪天不是三百斤野生青虾入库?”
蔡彪翻翻白眼,蒋金凤点头满意道:“这阵子的青虾,的确不错,品质很好。这个货源你从哪里联系的?要做好这个货源。客人吃的都很满意。你要是办事都像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啧,姆妈你今天哪会这么烦啊。我出去了。”
郁闷地咂咂嘴,蔡彪转身离开,开着车子离开了酒店。
蒋金凤都来不及吩咐什么,就见蔡彪叼了根烟,一只手搁着,一只手挡着方向盘,朝外面去了。
西菜场角落里有个卖关东煮的,老板放好了塑料碗,陈钟几个人在那里一边吃一边聊天,阿狗怀里掏出一只小账本,美滋滋地说道:“娘的,这钱比捡还快啊。”
三万一过后是三万三,然后又是一笔三万一,三天小十万,这钱搂的江波和王泉都没脾气了。
“记得tuō_guāng了步行街上跑一圈啊菠萝。”
阿狗贼兮兮地笑着,浑身充满了力量。
江波扁着嘴,吃鱼丸都没味道,斜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又看着琢磨事情的陈钟:“阿钟,你是不是河神附体了?娘的青虾一千多斤一千多斤的上啊。”
陈钟还没说话,王泉半声不响地冒了一句:“现在好像还在户槽港放,东湖和天湖那里,貌似才是青虾最多的地方。”
然后王泉推了一下眼镜框,看着陈钟:“好像往西界港那里,也可以放。”
嚼了一颗牛丸,陈钟笑了笑:“马上就没得抓,端午过后就卖不上价了。”他虽然说着话,不过心思却显然不在青虾身上。
阿狗眼珠子一转问道:“阿钟,有啥想法?”
小十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兄弟们都没和家里说,真要是说了,只怕一传十十传百,满河捞鱼虾的人。
“六月要搞一条像样的船,至少要能出长江。”
二十米的近海木船,也要七十万打底,还是二手的。但只要船老大眼睛毒运气好加上经验丰富,最慢也就一年回本。
至于那些一千多吨的远洋渔船,基本上出海一趟就是两百万进账,不要太爽。
靠一天三万这种小打小闹,而且还只能小打小闹个把月,根本不是陈钟的目标。
“来根烟。”
阿狗伸了伸手,陈钟摸了一根中华给他,又给江波和王泉发上,随后甩了一根给正在忙活的小店老板,这才自己点上。
闷了一口烟,阿狗憋了一句话出来:“阿钟,买船、备案、招人,都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啊。”
陈钟嗯了一声:“所以想一步到位最多七月中,我就想先试试。”
“近海的话……”
“不,我去公海。”
江波刚刚说话,陈钟直接打断,然后对三人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好几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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