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听到妈妈的声音,更加不肯离开,哭喊:「妈妈!」
这时天台上的绑匪终于现身,有一个人站到程氏夫妇身旁,却看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低头望着地上的杨诺言说:「跟我们走,他们就不用死。怎样?预言者。」
杨诺言听到他叫自己「预言者」,有点错愕,不知道要怎样回应。可是那个绑匪毫无预兆地对准程太太的背心用力一踢,程太太便尖叫着从天台堕下。
「啊─────────────」
?纾〕烫??晨壮?拢?闹?で??文酝康氐牟宜涝谒?敲媲啊?p 「不!妈妈!妈妈!」小思歇斯底里地掩面尖叫。
杨诺言见到有如母亲的舅母惨死,脑中一片空白。还在天台上的程先生眼见妻子被踢下楼,心知自己不能幸免,强忍伤心大叫:「诺言!带小思走!小思,记住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话还未说完,那个凶残的绑匪又再一踢,程先生有如木偶一般直掉下去,「?纭挂簧?湓谄拮由砼裕??β?亍?p 小思亲眼目睹父母先后被杀,终于受不住刺激,软软地昏倒在地上。
王申雪急叫:「真的要走了!他们下来了!」
杨诺言本来就不是应变之才,遭此突变后更加不能反应,对王申雪的话仿若不闻。
这个时候金宁上前一手抱起失去意识的小思放在肩上,向王申雪使个眼色,一声不响,转身就走。
王申雪拉着杨诺言的衣角,柔声说:「我们先找个地方,让小思休息一下再算吧。」
杨诺言眼见小思已被金宁带走,而王申雪亦言之有理,在他们一硬一软的攻势下,不得不跟着他们走。
他们在黑夜中穿街过巷,找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金宁用手肘轻易地「喀啷」一声撞碎玻璃,打开车门的锁。车子的防盗器立即「哔哔」大响,在夜晚的街道上格外刺耳。金宁彷佛对这种事驾轻就熟,迅捷地拔掉电源,防盗器就只得闭上尊嘴,然后金宁便示意他们上车。
杨诺言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被他这个偷车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是恐怖分子?还是炸弹狂徒?」
王申雪鉴貌辨色,不给他犹疑的机会,说:「你和小思坐在后座,小思可以躺得舒服点。」
杨诺言听到这些为了表妹设想的说话,果然就没法抗议,自己先坐到车子的后座,然后从金宁手中接过晕了过去的小思。
金宁取出一个轻巧的工具发动汽车,他的驾驶技术一流,驾着车在马路上自如地穿来插去,看似险象环生,可是却没有任何碰撞,王申雪问他:「现在怎样?」
金宁沉声说:「先甩掉那些人再说。」王申雪点点头,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杨诺言把小思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默默看着车外的光景,路旁商店和食肆的灯光如闪电掠过,他想起死于非命的舅舅和舅母,忍不住流下眼泪。
过了很久,金宁问:「可以了吗?」
杨诺言一怔,不知道他在问谁和问什么,不过马上就听到王申雪回答:「应该可以了。我完全感觉不到附近有其他人。」
杨诺言看着窗外的满街途人,显然王申雪指的并不是「普通人」,不过这数天的经历实在太不普通,杨诺言觉得自己开始麻木。
金宁随便在路边停下车子,又再一手抱起小思,带着他们走到一间破旧的小旅馆,问店员要了一个房间。他们走过几层楼梯,来到又旧又小的房间中,房门关上后,杨诺言的心情才慢慢平伏过来。
房间中有两张单人床,金宁顺手把小思放在一张床,然后就背靠着墙壁而站,双手酷酷地插在裤袋中,表现得很沉默。
杨诺言看了金宁和王申雪两眼,吸一口气,说:「两位,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但继续下去之前,我一定要知道你们是谁,来自哪一个组织。我相信你们不是敌人,让我们坦诚相对吧。」
金宁和王申雪互换一个眼色,显然杨诺言一路上观察他们的行事方式,发觉他们甚有系统和经验,因此才会问「来自哪一个组织」。
王申雪开口说:「杨先生,我想你已经隐约明白自己有预言能力了吧。」
杨诺言全身一震,表现得相当惊愕,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王申雪继续说:「你不必惊慌,我们和你是同一种人。我们都是有某种天赋能力的人。」
杨诺言冲口而出问:「你们也可以看到异像?」
王申雪摇摇头说:「我们不可以。像你这种预言者是很罕见的。我是一个追踪者,而金宁是一个神知者。不过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专门容纳有天赋能力的人的组织。」
杨诺言仍然作声不得,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这个*,可是自己又的确有看到异像的能力,不由得将信将疑。难道他看到的异像并不是病,而是特殊的天赋吗?
王申雪柔声说:「组织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派了我们来接应你。可是我们并不是唯一由有天赋的人组成的组织,这个城市还有其他同类型组织,作风和我们大不相同,伤害你家人的就是另一个组织了。像我们这样的组织,认识城中所有达官贵人和势力人士,警察和法律是奈何不了我们的。你天生就是我们的一份子,只有跟我们一起,你才会觉得真正发挥自己。除此之外,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会令你觉得满足。」
这番说话杨诺言听在耳内,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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