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的一番辛劳看起来没有半分功效。
虽然成功消磨了亡灵军团一方近三十万兵额，可随着第一战结束，亡灵军团后续涌来的庞大数量看起来依然人山人海，黑压压的挤满了整个视界。与之相比，刚才的那点功绩就仿佛大海中的一抹浪花，转瞬即逝，根本不值一提。
说实话，在双方高层的眼中，几十万炮灰的伤亡真的不值一提。
对于亡灵界的君王们来说，再多的低阶亡灵也只是炮灰，真正能够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还是发生在精锐亡灵之间的战斗。两位亡灵君王一旦开打起来，没有一二年根本不可能发展到王对王的地步。即便真到了王对王的地步，能够在传奇亡灵对战中插上手的也只有那些精心培养的圣阶手下，一般的领主级都很难介入。
所以亡灵界虽然战争不断，可大多局限在亡灵领主这个层级，很少会出现更高阶的不死生物介入。那些在战争中表现良好，成功进阶的家伙也会被亡灵领主优先选入亲卫队，成为它最为重要的附属势力。
上次萨扎斯坦挑战亡灵君王的战斗中，传奇巫妖就是吃了手下不足的亏。虽然他个体实力碾压那位亡灵君王，重创其本体，可他也被对方成群结队的圣阶手下磨得没有脾气。杀完一批又来一批，天知道鬼晓得，这些亡灵君王在上万年的漫长统治过程中到底收罗了多少圣阶手下，总之磨死一个传奇巫妖还是不成问题的。
最后如果不是萨扎斯坦保命手段众多，见机不好拔腿就跑，恐怕他这位纵横克莱恩大陆多年的老江湖也要生生被磨杀在亡灵界的荒山野岭。即便如此，他带入亡灵界的几个贴身奴仆也几乎全员尽没在那场恐怖的战斗中，就连他赖以成名的两件传奇物品也损毁严重。如果不是路克斯及时带来了修补所用的珍稀材料，恐怕这一战他就只能赤膊上阵，光着膀子和墓园打完这一场了。
清理完“亡灵之都”外围的障碍，亡灵军团一方的庞大部队就开始沿着白骨城墙向两翼缓慢而坚定的延伸起来，大有把其团团围困起来的意思。不过两翼只展开了一半就戛然而止，转而调整兵锋所向，开始了真正的攻城战。
由此也可知传奇巫妖所领导下的亡灵军团在中层核心骨干方面的缺失有多么严重。
如果四面合围，亡灵军团本就稀少的亡灵领主将被摊薄在漫长的城防线上。一旦城里的敌人有什么举动，即便以传奇巫妖的掌控力，也兼顾不来如此庞大的战场。与其等会东奔西跑的忙于救火，倒不如现在就放弃一部分战场，把自己手中仅有的牌面集中起来，在局部形成对亡灵之都的毁灭性打击。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感知，萨扎斯坦也算发现了，敌人的势力虽然同样庞大，可能够与其匹敌的高层战力好像极其稀少。至少与其表现出来的强势相比，逃不掉“头小身子大”的别扭感觉。
难道敌人是一支新生势力？
萨扎斯坦心中禁不住也犯起了嘀咕。
这个观点并不是萨扎斯坦提出的，而是和其神秘势力打交道次数最多的路克斯提出的。说实话，放在以前，对于这样的午夜唠语他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一个纵横在亡灵联议会、法师公会之间的隐蔽势力怎么可能是个刚刚成长起来的新生儿，这种认知根本不符合巫妖那冷静、缜密、邪恶的心灵所能想象的极限。历来以“阴谋论”看待世界的巫妖，不吝于以最恶毒、最邪恶的想法揣测世间的一切，哪里会有如此大胆而又具有颠覆性的古怪想法。
可和这支势力真的实地对抗了一把后，种种疑云总是云遮雾绕的蒙在他心头。
或许这真是一个新型的亡灵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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