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尘有季常之癖,家里有河东狮吼,这是尽人皆知的事,也是所有人.info所谓季常之癖,指的是北宋苏东坡的好友陈季常,也是一位名士,娶了个嗓门特别大的悍妻,东坡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形容这位悍妻的声音如同河东狮子吼,以后河东狮吼就成了“凶悍”型的妻子的代名词了。
“都不好,还是沈大嫂最好,最贤良。”文征尘说道。
“哦,以你的说法,只要任着自己的男人东眠西宿,cǎi_huā摘柳的就是好妻子了,还是男人都好这一口?”云丝丝针锋相对。
“这个……你问你家文宾。”文征尘有些狼狈,做文章他或许高明许多,斗嘴还真不是云丝丝的对手、
周文宾心里恨得只咬牙,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文宾,说正经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大婚啊,总不能一天天就这么混下去吧?”沈周忽然面色肃然,罕见正经地说道。
听到沈周问何时大婚,周文宾和云丝丝对视一眼,然后笑道:“快了,春暖花开时吧。”
“不是几个月前就该办的吗,被什么事耽搁住了。”苏庆则问道。
“不是忙着况且兄弟的事,给耽误了一下嘛。”文宾道。
“什么?该着我啥事了?”况且一头雾水。
“该着你啥事了,这话问得好。你说你没事玩什么失踪,不是我老大哥批评你,你要出去游山玩水,眠花盗柳的,也没人拦着你,可是你吱一声啊,这么突然人间消失,大半个江南闹的跟宁王造反那会差不多,一个个头疼着呢,谁还有心思结婚啊。”文征尘一口气说到。
“怎么就成了我玩失踪了呢?”况且冤得跳海的心都有了。实在没办法,不明真相的人也只能这么理解。
不过此事他也不想辩解,其中牵连的事太广太深了,说多了保不齐出其他乱子。
“也难怪况兄弟玩失踪,周二叔也是太凶狠了,你看看刚才怎么对待况兄弟的,整个一个深牢大狱里的狱卒啊。”虞正南同情地说道。
况且彻底佩服这些人的观察力、理解力了,这都能联系到一块。周鼎成也就是今天被画技憋得发了疯,平时可都是让着况且的。
云丝丝不理会他们,此时有家人来报,又有一车东西到了。
况且纳闷,他没买什么啊,难道是刘妈买的。他还没弄明白,云丝丝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说你甭管了,坐在那充主人就行,转身以管家婆子的姿态走了出去。
云丝丝真正当起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把况且的家当成自己的领地,开始全盘指挥布置起来。不但她带来的家人听从她的调遣,其他人的家人也都一起行动起来。
停在外面的大车上装的都是家具地毯挂毯及各种摆设,总之就是装饰房子的各式物件。
况且看着众多家人肩扛手提,还有几个人抬着,各样东西都往内宅里搬。
他傻愣愣地问了一句:“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的啊。”
“给你简直布置一下房子,这房子都让你住糟蹋了。缺少了很多东西,也没好好保养,像你这样荒着,不住人慢慢就垮了。”周文宾对况且说道。
况且摇摇头,对这些他真的一窍不通,只有听着的份儿。
“怎么样,况兄弟,你这个家就交给我,以后让我给你布置保养。”云丝丝笑问道。
“好啊,求之不得。不过,我的房间跟我妹妹的房间保持原样。”况且说道。
文征尘此时看得眼睛都直了,贱贱地问了一句:“文宾兄,丝丝究竟是你媳妇还是况……”
他话还没说完,文宾再也忍受不住他这张嘴了,一个侧踢踹在他坐的椅子上。这一脚当真有技巧,恰好把文征尘屁股底下的椅子踹出去,文征尘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来个倒仰。虞正南和苏庆则拍手叫好。
沈周也笑道:“该,况兄弟年纪小,现在孤身一人,过得清苦,文宾两口子帮帮他,本来是好心,瞧你那张臭嘴喷什么呢,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文征尘摸着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道:“我不是跟她们闹惯了吗,就是一句笑话,也值得你们这么挤对我啊。”
沈周哼道:“你跟他俩怎么闹都没事,把况兄弟搅在里面就不对了。”
文征尘此时才明白,自己又犯了忌讳,自己轻轻打了下嘴巴:“是,这是我的不是,以后长记性。”
沈放忽然问道:“文杰不是早就来了吗,怎么一直没出来?”
云丝丝笑道:“在里面呢,我刚才叫他,他不肯出来。”
沈放纳闷道:“他也学着装大家闺秀啊,还不出来见我们?”
文杰此时和萧妮儿混得特别熟了,萧妮儿不肯出来见文宾他们,文杰也就很有义气地陪着她聊天,借机套她的话,想要知道况且在凤阳哪儿都遇到了什么事。
萧妮儿虽然知道文杰是信得过的朋友,可是不知道他嘴严不严,也不知道哪些事该讲哪些事不该讲,只好浮皮潦草、云里雾里的描绘了一通,把个文杰都听醉了,只觉得在云里雾里。
车上的东西卸下一多半时,云丝丝就进里面开始指挥了。外宅只有况且陪着文宾跟几个损友吃酒聊天。
文宾看丝丝里外忙乎着,指挥家人,挥斥方遒,真正是一家之主的模样,心里也是惊叹。这可是丝丝第一次显露出这方面的本领,毕竟在两家,都有管家掌管这类事情,根本不劳主人操心。
两个月前,不知何方神人出手把南家里外打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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