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怔,随后都笑了,这秋香真还把石榴骗来了,看样子石榴下车就明白了,拔腿要。info
云丝丝笑道:“这死丫头,了不得了,竟然矫情起来了,你们等着,我去把她拖进来。”
正说着,就听着一阵脚步声,然后是石榴的声音:“哪个矫情了,我不用你拖,自己能走进来。难道这里是阎王殿吗?”
大家都盯着门口看,况且心里已经打开鼓点了,他不怕石榴,可是今天不是他请的石榴,这可就是个事儿啊。再者说,想要对付石榴,必须用别的计策,不能这样直来直去。
门帘一挑,石榴走进来,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走错了房间甚至走错了人家似的。
她登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一脚踩到了别处,到了别的人家、别人的房间力。
愣神片刻,再想到外面停着的大车,还有大车上装着的各种用具,她本来冰雪聪明,哪能想不明白,笑道:“你这死丫头在这儿显本事呢,难怪今天这么有底气,派你的心腹把我骗来了。这笔账咱们改天再算。”
“石榴,今天我们几个兄弟给况且接风洗尘,哪能没有你啊,一起热闹一下,谈不上骗吧?”文宾笑着解围。
“你们两口子一丘之貉,别跟我打岔。”石榴一个白眼甩过去。
“石榴姐姐,是我想你了,特地让秋香姐姐请你的。”萧妮儿赶紧过去拉着石榴笑道。
“妹子,若是说谎骗人,你比这屋子的人可差远了,别跟他们学。”石榴态度软化了一些,轻拍着萧妮儿的手。
她本来真的以为是丝丝请她去云家,还在家特地准备了一会,这才跟着秋香上车,一路上秋香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怕她向外面看,察觉出路径的不对。
一下车,她才知道被骗了,本来想转身走人的,秋香这一叫,她反而改变主意了:凭什么走人?有什么好怕的?既然来了,就进去找丝丝和况且算账。
可是一进屋,却看到满屋子都是文宾的那些损友,这火气也就压住了,要算账也只能改日。至于况且,她只是扫了一眼,故意装作没看见。
她在装,况且也在装,这关口就看谁能沉得住气了。而且这场合,他越是服软,事态可能越是恶化,还不如干脆先就这么着。
沈周笑道:“石榴小姐,请你来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不只是文宾和丝丝的主意,无论如何你应该来一起热闹一下。”
石榴笑道:“好吧,那我就是来看大家的,可不是为了看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虞正南笑道:“咱们这间屋子里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谁不知好歹啊,石榴小姐指的是哪一位?”
他这样说着,却故意把目光转向况且,大家也都一起看向况且。
况且此时就像被聚光灯照着,整个舞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好不尴尬,他苦笑着一摊双手,然后强作笑容道:“师姐来了,我本来想请你的,被秋香代劳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如果是,我就不来了。”
石榴面容秀美绝伦,实则性格刚烈,大家都知道,况且喜欢的女孩正是这种类型。左羚也是如此。大家跟石榴说话一向都很小心,不像对待文宾、丝丝那样肆无忌惮。
“石榴姐,我的屋子变样了,你来看看。”萧妮儿见两人还是剑拔弩张的,赶紧把石榴拉走,到她的房间去了。
“兄弟,你这是怎么得罪大小姐了呀?”文宾嗅到气氛不对,问道。
“我哪儿得罪她了,都是没影的事,是她乱吃醋……”况且一脸苦相,欲说还休。
“既然是吃醋了,那这事恐怕就十有八九了,恭喜啊。”沈周连连抱拳。
“也难怪,突然失踪,然后突然出现,还带回来一个美人,她不吃醋才怪。”文宾理解了。
文宾的房里人,跟丝丝也是姐妹般一起玩大的,彼此熟悉。况且就不一样了,从外边带回来一个,想要和石榴相处融洽,自然需要费些时间。
“这跟妮儿没关系,她不是吃妮儿的醋。”况且解释道。
“什么?还有其他人啊。”文宾惊住了。
“什么叫还有啊,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况且叫冤。
文杰这会儿没敢露面,秋香也在这里,只要他一出现,保准就会拿他痴恋秋香的事开涮。他真是搞不明白,一个个还是读书人呢,为什么这么俗,少爷爱上丫环就不行吗,不一样是件美好的事嘛,何况秋香并不是一般的丫环,而是云家的养女。
文杰见萧妮儿拉着石榴进了她的屋里,也就一哧溜钻进去,跟这姐俩聊天去了。
见石榴离开,秋香找了把椅子坐下,大剌剌道:“况少爷,赶紧给倒杯酒来,我为你跑这一趟,都累死了,渴死了。”
况且赶紧屁颠屁颠地倒了一杯烫好的金华甜酒,双手奉上:“秋香姐,要不小的给您捶捶腿?”
“我看行,来吧。”秋香真个把笔直纤长的美腿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兄弟,悠着点,你真要这么干了,伯虎兄不得跟你玩命啊。”文征尘赶紧说道。
“这是什么话,他干嘛要拼命,文大哥,你把话说明白了。”秋香变了脸色。她也讨厌这些人拿唐伯虎痴恋她开涮。
“我这不是好心嘛,怕况兄弟惹麻烦。”文征尘苦笑道。
“况少爷,你话已经说出来了,今天不给我捶腿,就不是男子汉。”秋香柳眉倒竖,将起况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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