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太子得意洋洋地甩袖离去,高珩知道时机紧迫,为了程金枝和燕王府的安全,不能再因为任何的私人恩怨而影.info
却不料元熹公主已在不久之前就独自离开王府,不知去了何处。
但是高珩知道,她耿耿于怀自己疑她与其兄长合谋抓走了程金枝,此刻一定是去城西那间驿馆找了元鹏。
于是在吩咐手下的人时刻紧盯太子的一举一动之后,便在沈钧的陪伴下出府赶去了若水居。
此时的若水居内,银樽铜炉内焚着清雅的白梨香,元熹公主正闭目靠在案几上一动不动,手边是一盏喝了两口的茶盏。
而看着面前已经不省人事的妹妹,元鹏眸光黯淡地深吸一口气,随即轻轻俯下身去,抬手覆上了元熹公主恬静的脸庞。
“熹儿,原谅我,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殿下,护送公主出城的车马已经备好。”
就在这时,只见元鹏的贴身护卫跨入房中,这才让他从不断蔓延的内疚情绪挣脱而出,从元熹公主身上收回视线,调转脸色直起了身子。
“好,燕王的人还守在外头吗?”
“都还在前后门守着。”
元鹏闻言点头正色道:“那就按我之前说的那样,等我下车之后,你们就护送公主出城暂避风头。反正只要那些人看到我已经出门离开驿馆,他们就一定会尾随其后,到时候,你和在城外接应的那批人,知道该怎么做。”
按照元鹏所想,高珩在府中找不到元熹公主,过不多时定会亲自前往若水居。
既然高珩手下的人亲眼看到自己已经乘坐马车离开,他自然也会相信人已经不在驿馆之中。
到时候,即便他不死心要进驿馆找人,也决计寻不到这对兄妹二人的半个影子。
只要让高珩无法在太子设定的期限内找到元熹公主,他和太子所筹谋的第一步,就能马到功成。
而就在元鹏和元熹公主坐马车离开的半个时辰后,高珩和沈钧便已经置身于若水居的正门前。
“你说什么?衡王和元熹公主在半个时辰前坐马车离开了?”
听闻留守在驿馆门前的下属所说的话,高珩面色一沉,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这危急的紧要关头,作为最能影响大局的关键人物却一同不见踪影,这怎么看,都不像只是一个巧合那样简单。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高珩蹙眉望着面前高墙环护,绿柳周垂的若水居,眼角堆起了凝重的严峻之色。
“还不知道。但是请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已经紧随其后,想必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我应该让你们拦着他的,是我的疏忽。”高珩自责地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了身旁的沈钧,“以防万一,沈钧,你还是再带人进去看看,务必找仔细了。”
高珩话音刚落,沈钧便带着一行人进入了若水居,片刻之后,却见顾寒清平素所乘的马车在正门口停了下来。
待马车停稳之后,只见他行色匆匆地被侍从搀扶着踏下马车,因为彻夜未眠,加之有伤在身,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
然而即使身子虚弱,可他的眉宇间却毫无柔弱之态,相反还透着一股执着坚韧的气势。
高珩一看便知,在这种气势背后,满满都是他必然要找到程金枝的决心。
“寒清,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高珩诧异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顾寒清,语气虽然稍嫌冷硬,却仍旧透着分明的关切之意。
“你既有伤在身,就应该好好在家养着,我说过金枝的事,我会想办法。”
“我刚才去过王府,听说太子来过。”
顾寒清没有接下的高珩的话,而是容色肃然地注视着他,眼中已是阴云密布。
“此处人多眼杂,这件事我稍后再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元熹公主和衡王。”
“原来…抓走金枝的人,真的是太子。”
顾寒清抿紧血色苍白的唇部,脸上愤恨之色顿显,沉默少时之后,这才眸色微转。
“但是我此刻来,并非全是为了就此事来询问殿下,而是有另外一件紧急之事要告知。”
“紧急之事?”
高珩闻言眸光一闪,只见顾寒清微微颔首,在下意识地地环顾四周之后,便请他坐上了护送自己前来的这辆马车。
“虽然昨天袭击我和金枝的那帮黑衣人全都蒙着脸,不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全部的长相。但是好在我对那个为首之人的眼睛颇有印象,于是便按照记忆画出了一张大致的人像。”
顾寒清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卷纸卷,他将纸张缓缓展开,高珩凑近一看,只见上头赫然画着一个男人的头像。
虽然脸上大部分地方都被黑布遮挡,让人无法辨别他的容貌,但是那双眼睛暴露在外头的眼睛却被刻画得很是逼真传神,透着一股凌厉而阴暗的煞气。
“光看这个人,光看这双眼睛,想要知道他的身份谈何容易?”
高珩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画像,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江湖藏龙卧虎,盘踞着太多的能人异士,又是人脉广罗之地。此人身手不凡,言行之间又颇有气势,他的手下也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中,我就猜想,他或许在江湖上有些来头。”
顾寒清说到此处捂嘴轻咳了两声,在调整好气息之后,这才继续道:“我本来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下了一道悬赏令,只要谁能辨别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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