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跑着飞奔进屋内,再用力地将.info
程金枝低下头来背倚门框,很想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却觉胸口像是被一团硕大的棉花堵得严丝合缝,让她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才元熹公主所说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足以颠覆和掀翻她心中对高珩,甚至对整个燕王府的所有印象和认知。
换句话说,如果高珩之前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可以依靠,值得信任的正人君子。
那现在,却让她脊背生寒,感觉到了一阵不知所措,更难以置信的害怕。
据元熹公主所说,事情要追溯到半月前的午后,她偶然路过书房时恰好听到殿下和沈钧的谈话说起。
出于一番好奇和猜忌,她后来又经过四处打探,才终于对程金枝过去的事逐渐明朗。
原来,当初程金枝之所以不能和顾寒清顺利成婚,以致二人最终天各一方,其实是高珩连同程家的人一起在暗中使计破坏。
就在大婚那天,他们把原本该嫁入顾府的程金枝偷龙转凤成了程素锦,而把她嫁给了京城中刘员外家一个众人皆知的傻儿子。
恰好阴差阳错间,程金枝更是在新婚当夜错手将其杀死堕入死牢,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死囚。
由于程家对程金枝这个女儿从来就不待见,即使见她落难也不会想到要出手相救。
而这个时候,高珩则顺理成章地凭借他燕王的身份救出,还让她暂时寄住在王府,替她遮风挡雨,保她衣食无忧。
当时的程金枝除了高珩之外根本无依无靠,顾寒清已娶程素锦为妻又许久未归。
久而久之,她为了报答高珩当初的救命之恩和平日里的悉心陪伴,在明白他的心意之后,便自愿嫁入王府成为了燕王妃。
“我想,虽然后来顾少主重返京城,可姐姐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燕王妃,又不想让殿下为之伤心,所以才没有再和顾少主藕断丝连,再续旧情。但我猜,姐姐纵使和殿下日久生情,可心里对顾少主,其实还是难以割舍的。毕竟第一个喜欢的人,即使远隔千山万水,即使此生都可能再难相见,却也不会轻易忘记。”
在程金枝面前,元熹公主全然收起了对高珩的爱慕和眷恋之意,而是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明明有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却被迫因为政治原因而远嫁他国的可怜公主。
因为只有尽量表现出自己对高珩并无情意,才能增加这场谎言的可信度,引鱼上钩。
否则,程金枝自然会顾虑到,她很可能是为了独占高珩一人而故意使的离间之计。
然而程金枝分明已经失忆多时,元熹公主之所以选择现在才有所行动,除了顾及到高珩的戒备与防范,再次陷入像上回企图下毒时那样的窘迫之地以外,也确实在打探程金枝过去的事情上下了一番功夫。
当然,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她只借口说是自己只是不想看到程金枝重蹈她的覆辙,又同情她失忆的遭遇,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终于下定决心决定道出真相。
可无论是刘员外儿子的惨死,还是程金枝曾经堕入死牢的绝望,这些关键的转折点都并非她凭空捏造,全都真实存在过。
即便程金枝不信自己而去打听证实,最后也能寻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谎言之局制胜的关键,还系在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身上。
而此刻回想起元熹公主那些语气温柔,听来却异常刺耳的话语,原本就精神受挫的程金枝开始觉得心绪起伏,头脑发胀。
零星的记忆中,几幕似曾相识的熟悉画面像一道道凌烈刺眼的闪电般从脑海深处不断重复着直劈而下,撕扯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线。
滂沱的雨夜,染血的嫁衣,黑暗的牢狱,高珩的援手……..
所有在元熹公主陈述中所出现的故事,开始如同一场汹涌而来的惊涛骇浪,霎时间将她淹没在深不见底的冰水之中,连挣扎都变得徒劳无功。
虽然仍旧只是一幕幕难以拼接而起的碎片,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真实和冲击感。
“不会的,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程金枝呼吸急促地咬紧牙关,抱着头在门框边蹲了下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着。
这个楚国公主所说的一切,大概,或许,可能...真的,发生过吗?
可是想到高珩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那每一个担忧宠溺的眼神,每一句温柔关切的话语,哪怕是偶尔语出惊人的调侃和玩笑……
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气息,怎么看,都不应该被“心怀不轨”,“横刀夺爱”这样罪恶,而又让人寒心的字眼所玷污。
即使已经身心疲惫,头疼欲裂,可程金枝还是在心里不断地劝慰自己,不能轻易相信这个陌生别国公主所说的话。
而且这个女人,此时还和自己共同拥有着一个丈夫。
更何况,高珩如果真如同元熹公主所说对自己有所动心,他堂堂一个位分尊崇的皇子,又有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去用那种阴暗卑劣的手段?
当然让程金枝最觉怀疑的地方则是,高珩当初明明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看上当初灰头土脸的自己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程金枝那时候像个男人?
“如果姐姐不相信熹儿所说,也可以去问顾少主,我想他一定不会欺骗姐姐的。”
在这之前,元熹公主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令人震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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