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该死,是谁呀,这么早,放假第一天连个好觉都睡不成”,季晓晓一边生气的咕哝着,一边懒洋洋的伸出手去拿电话。
“喂!是谁呀?”
“季晓晓,是我,你还记得吗?”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季晓晓被问得一头雾水。
“季晓晓,是我呀,我是王辉,你想起来了吗?”
季晓晓的头脑还属于半清醒半糊涂状态,但对于这么一个一大早就把自己吵醒的人,她实在是反感极了,于是大声的说,“我不知道王辉是谁!”
“怎么可能,季晓晓,我们是高中同学呀,我就坐在你后面,你怎么可以这么健忘。“
王辉、同学、我的后面,季晓晓这个时候已经从睡梦中彻底醒了,渐渐头脑中一个身影浮了出来。
“季晓晓,你想起来了吗?“王辉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大声问着。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在厦门大学的门口!”还没等季晓晓说完,电话那头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季晓晓心里觉得怪怪的,一个不熟悉的人,一大早上,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季晓晓,你很惊讶吧?我来找你的,你不是在这里上大学吗?你现在在哪里?学校吗?”电话那头继续在兴奋的喊着。
“找我?找我干嘛?我放假了,昨天刚回家。“季晓晓被弄得一头雾水,他是专门找自己的,为什么呀?自己好像和他不熟呀。
“啊,有没有搞错,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王辉失望的问着。
“两个月后,到9月开学才去。“
“好的,到时我在找你吧!再见了,小丫头。”
季晓晓还没弄清楚状况,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季晓晓依稀记得好像是高一开学一个月后,班上转来一个学生,听说是老班家的亲戚,个子高高的,长的挺清秀,但脾气很古怪的,话不多,经常会躺在教室后面的梧桐树下睡觉,一年后他就又走了。他怎么会跑到厦门,找自己干嘛?季晓晓无奈的摇摇头,管他呢?她又重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季晓晓,18岁的花季年龄,却有着81岁的性子,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开学就大二了,一个寝室六个人就她一个至今还是单身,每到周末,其他人都去约会了,就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影。不是她情商低,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在刚进大学时她就喜欢上一个学长,可是人家早有美人在怀,强求不得呀,后来也不乏追求,可都没感觉,这小丫头想得开,她坚信一定是属于自己的缘分还没到吧。2009年,王辉实在受不了父亲,在一次争执中,他背起包就走了,从上海一个人坐飞机来到了安徽的爷爷奶奶家。这个
小镇着实让王辉感到特别,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来车往,一切都是古古朴朴、简简单单的,尤其是没有了尖锐的争吵声。才来两天,当老师的叔叔就把他拎到了学校,安置在了他的班级。
班主任在讲台上还没有介绍完,王辉就拎起包扔到了最后一个位子,靠着窗户坐了下来,趴在桌上开始睡觉了,气的叔叔脸都绿了。学校的生活一直是自己最厌恶的,从小爸爸妈妈为了自己的事业就把他丢在学校,从幼儿园就开始是寄宿,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呀,这样的极品全让自己给碰上了。睡觉,就成了王辉每天的主课,要不就是看小说,玩手机。下课的时候喜欢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景色,教室后面有一棵梧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金黄金黄的,随风轻轻飘落,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慢慢投入到了妈妈的怀抱,一片两片叶子渐渐少了,有时他更是逃课跑到树下,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落叶上,那一刻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惬意。两个月后的一天,班主任将王辉喊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了爸爸,他终于有时间来找他了。
“你这个兔崽子玩好了吗?可以回去了吧?”一看到他进来,他的爸爸就瞪着眼睛望着他。
“我不想回去,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王辉将手插进口袋,眼睛一直望着地上,他实在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整日充满火药味的家。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爸爸一只手拽起他的衣领,一只手高高扬起。
“你打吧,除了打你还会什么?反正我不会回去的。“王辉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说。
“啪!”王辉的脸上显出了五个手指头印,他低着头使劲的用牙咬着嘴唇。
“这个小子不得了了,我还治不了他,今天你说是走还是不走?”这个男人从腰间抽出把匕首,将他指向王辉的胸口。
王辉慢慢的抬起头,瞪着眼睛望着发怒的爸爸,他伸出右手,用握着锋利的刀刃,使劲的握着,一股鲜血从道口流了下来。
此时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王辉的眼中像是要着火一样,叔叔赶紧拉住爸爸的手,“哥,你怎么了,我早就和你说了你治理帮会的那套,在教育孩子身上是没用的,你先回家,等放学再说。”
王辉愤怒的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扔在地上,不管父亲怎么威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闭着眼睛躺在梧桐树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这个季节树叶已经被秋风吹成了金黄色,厚厚的铺了一地,自己就这样躺在那里,手上的鲜血肆意的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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