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榆面色不解:那些专家还是她托人专门从外省请过来的!也恰好是那些烧烫伤专家在国内有个峰会,否则很难一下子聚集,机会可谓是千载一遇!
怎么专家的水平,也就治成这样子?
“那个……”主治医生的面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地顿了顿,才喃喃而出,“来是来过,他们在国内呆的时间不长,原本的意思,是带林曼回美国治疗。”
“那就去啊!”这有什么问题?
“可林曼是被限制出国的,她母亲也是……”主治医生喃喃地说出实情,眼看着乔桑榆要变脸,他不由低头,唯唯诺诺地继续,“应该是得罪过什么人……那几天医院来过几个人,直接找的院长。”
“什么人?”乔桑榆顿时蹙了眉。
“这个我不太清楚,就听说什么特助吩咐的,好像有人过世了,她们母女两个也必须受到牵连……”医生拧眉思索,却也只能回想到这么多,尴尬地笑笑补充,“……都是道听途说的八卦,我也不知道真假,你们是病人的朋友,我才告诉你们一声。”
在常人眼里,这样的事情显得夸张且不合理,于是只当是八卦,听过就算。
可站在旁边的小清,听到这里脸色却是赫然一白。她骇然地僵住了身体,脑海中反复回旋着的只有那几个关键性的词语——“特助”、“过世”……
林曼是从来不和任何人结仇的!
而符合时间人物的唯一可能,就是陈泽干涉了林曼的治疗。
她不由想起陈泽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似笑非笑的口吻——‘慕小姐,幸好您没事回来了!您不知道,黎少差点把他自己弄死,也差点把其他人都毁了……’
小清的眼眶微红,不愿相信呈现的事实:她的堂姐,就是他眼中的“其他人”?
“混蛋!”小清还没出声,旁边的乔桑榆已忍无可忍地痛骂,她着急地掏出手机拨电话,嘴里还念念有词地低咒着,“祁漠还想这么赶尽杀绝么?我真该昨晚弄死他!”
对于乔桑榆来说,她率先能联想到的“符合对象”,只能是祁漠。
所以,如果说昨晚她对他的胆识还有几分钦佩的话,现在已尽数化作了懊恼和憎恨……他害得林曼这样还不够,难道还想继续补刀吗?真不是人!
“喂?”电话接通,她愤怒的嗓音一收,立马换成英语向对方赔不是,讨好着争取第二次机会,“能帮我约一下史密斯医生吗?对……我有个朋友……”
她讲着电话走远,现场只剩下小清和医生两个人。
***
小清很久都没开口说话。她没敢走近病床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扒着病房的门,从那条窄细的缝隙中,眼巴巴地望着里面林曼的状况——
镇定剂注射进去,她原本疯狂挣扎的身体渐渐没了力气,只是无力地仰卧在床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甘地坠入梦境……此时的林曼,脆弱而绝望。
医生用了束缚带,将她的手脚绑上病床,又退了出去。
“她……怎么样了?”小清这才出声,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沙哑。
“皮肤大面积烧伤,皮下组织有明显的坏死,我们初步的计划是先植皮。”医生淡淡出声,拿着林曼的病历本叹了口气,“容貌是肯定保不住的了,以后只能通过整形有个正常的长相……唉,这么年轻的姑娘……”
从医生惋惜的口吻,便可知道林曼的未来被毁得究竟多彻底!
小清难受地遮住眼睛,本想深吸口气平复情绪,眼泪却止不住从指缝中渗出来……
黎北晨为什么要耽误堂姐的治疗?
如果真是他授意的,她又该怎么办?
她完全不敢往下去想…………
医院的门口。
黎北晨坐在后座上,神色疏淡地继续翻阅着文件,在看完某份合同时,他忍不住朝住院楼的方向看了半晌……然后,他骤然收手,将工作放在旁边,推门下了车。
“黎总。”他一动,前座的司机也立马下了车,手里还抱着黎北晨的黑色大衣,“外面冷,您……”
车内是恒温的,黎北晨穿得并不多,上身只套了件浅色的薄毛衣,休闲又舒适的搭配。在车里这么穿温度正好,到了车外显然是有点凉了……冷冽的空气灌入他毛衣的缝隙,让黎北晨的眉头不由也皱了皱。
“嗯。”他应了一声,接下司机的好意,回头留下了一句吩咐,“你等在这里。”
他要进去看看。
因为乔桑榆刚刚的话,总让他心神不宁……
***
刚刚,那个叫乔桑榆的女人跑来敲了他的车窗。
她的表情严肃又肯定,在他降下车窗的那一刻便先发制人:“那天在g市开枪的人是你,我想起来了。”
黎北晨挑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不动声色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你不是和小清说,那件事和你无关吗?”乔桑榆咄咄逼人,为小清打抱不平,觉得她连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你这样算什么?以为小清是傻的么,这么给你骗?”
“乔桑榆,”他冷然地回馈,神色疏淡地屏退了她的所有指控,“这个和你有关么?”
既然她认出了他,那他们应该心知肚明——
他朝祁漠开了一枪,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而且事后也没有难为她……
她还是佯装不知的比较好。
乔桑榆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没办法和黎北晨争论,只是最后愤然地丢出一句:“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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