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弄疼了她,和刚刚的肆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帮她擦头发的同时,视线滑过她的脊背,目光触及她背上的青紫痕迹,眼中不由地涌上一层莫名的愧疚。
轻叹一声,他不由的伸手,指尖触及她的背,却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地一颤。“你在害怕?”凤南析的动作一停,没有缩回手,反倒是将自己的整个手掌都覆盖上去,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僵硬。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温热的触感一点点地传递过来,也让桑青夏心中的紧张一点点化解开。她咬牙,背对着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是害怕!她也紧张!
对刚刚那样的凤南析,她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没有昔日的柔和,没有半点的好脾气,他宛若是天上的神祗一般,容不得半点的忤逆.!
而她,还不自量力地撞到了枪口上,惹怒了他……
“你在怕我?”见她不说话,也不动,凤南析沉默了半响,终于自嘲一笑,心中微凉,“是么?回答我……”
“没有……”桑青夏喃喃地回应,声音沙哑得可怕。
一开口,她便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他这样强势的威逼之下,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他们的问题不在冬葵的事情上,但是某些误会和心结就是化解不开,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在那种心结的趋势下,一次又一次地犯错。
“凤南析……”深吸一口气,桑青夏将脸上的泪全都擦在了被子上,强迫自己收回所有的情绪,然后淡淡地开口,“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呐”
正在擦头发的手不由的一僵,原本已经平和下来的心绪瞬间再度转为阴沉。
“知道。”他低凉地开口,手上的力道加重,胡乱地在她的头发上摩挲了一把,便将半湿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烦躁地起身想要离开。
他想将事情简单化,只当彼此纯粹是做了一场爱,可是她却偏偏要提醒他,这场爱上,绑了一个交易,一场纯交易的欢愉!
这和那种办完事要算钱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桑青夏,你非要这么作贱自己,非要这么逼我吗?
“还有……”他才走开几步的时候,桑青夏开口叫住了他。她想起刚刚他的狂怒,想起刚刚自己的隐忍,终于不甘地喃喃出声,“我听不懂法语。”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她说了什么,但是她也不笨,知道凤南析的态度多少和那个男人说的话有关。他将那样的误会都强加在她身上……
她可以忍,也可以奉还。
听到她的话,凤南析的脚步停下,不由地一怔,顿了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到了刚刚在广场上碰到的那个法国男人。
她……当真听不懂?
“桑青夏!”他愠怒地低喃出来,拳头捏得死紧,被她这种无言的折磨禁锢得喘不过起来。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转身过去,直接爬上床,在她的惊呼声中重重地将她压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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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剧烈之后,桑青夏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完全昏睡了过去,凤南析低喘着从她的身上翻下,修长的手指不由地划过她柔嫩的脸颊,心中泛上一层莫名的苦涩。
夏儿,若是一直这般,该有多好?
她的那股倔强,委实伤人。
他想要翻身下床,边上的桑青夏却无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这个反射性的动作,让凤南析的心中泛上一层月月的暖意。
即使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也满足,他也开心。
至少,在睡着的时候,她的潜意识中,不是怕他的,不是抗拒他的。
“夏儿……”他低哑地开口,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当然桑青夏累到了极致,当然不会听到他的呼喊。
长臂从她的腰间穿过去,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凤南析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目光渐渐平静,终于闭上眼睛,也跟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至少在天亮之前,他们都能恬然地处在梦乡中,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纷纷扰扰。
早晨。
太阳从酒店的落地窗中投射进来,刺眼的光华让桑青夏不由地蹙了蹙眉,反射性地拎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缩了进去。
直到鼻翼间吸入某种陌生的清香,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不是她的床!
她倏地一惊,脑子瞬间完全清醒,连忙睁开眼睛翻身而起,看向床的一边——昨晚的狂野历历在目,她完全能记得开始的每一个细节!只是到了最后她实在是太累,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他在她的身边躺下,搂着她睡了一夜。
但是现在床侧空无一人,只是枕头上一个小小的“坑”,显示着昨晚有人的存在。
桑青夏忍着腿心的酸痛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不由地思量:他去哪儿了?
“早。”门口传来一道低凉的男声,吓了她一跳,她带着几分恐慌和警惕地看过去,正好撞上凤南析深邃的眸子。
那一瞬间的相撞,让桑青夏不由自主地别开眼,努了努嘴唇,想要礼貌性地回应一声“早”,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难受,只能干咳了两声,索性沉默下来。
凤南析的眸子一沉,心中不由的冷了冷——果然,一醒来,她还是她,以她自己的方式对他!
梦醒了,昨晚的一切,终究只是一场无关于爱的交易。
“醒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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