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死?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下山的啊。”
他看了许久的门规,并没看见玄羽门的门规规定过弟子不能下山。若是不能下山,岂不成了囚犯?
许逸风道:“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为什么?我觉得我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啊,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怎么就不一样了?”
许逸风被问的有些烦躁:“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怎样,你听话就好了。当然,你也可以不听话,反正吃亏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墨倾尘想想以前的遭遇,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眼看着许逸风脸色不太好,墨倾尘也不敢再刨根问底,而是闷声道:“那我以后想我爹娘怎么办?”
许逸风心里蓦地一酸。
他也是九岁那年跟随师父修仙的,自然懂得其中艰辛。
而且,他当年是生活优渥的掌门亲传弟子,而墨倾尘却是个外门弟子,想来墨倾尘过得应该比他当年还要辛苦数倍。
许逸风想要安慰几句,话到嘴边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最终他只拍了拍墨倾尘的肩膀,嘱咐了一句不要乱跑,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道银色的光幕从外边升起,整个屋子被结界封了起来。
墨倾尘尝试了几次,发现确实没办法出去,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比较平整的纸,墨倾尘提着笔,又一次试着想要画出轮回神树的轮廓,这次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而且,他越是努力回想,那棵树的外形就越是模糊,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怀疑当时是不是看到过那棵树的样子。
墨倾尘颓然地把笔扔在了桌上。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又不能顶吃的。唉,哪怕有一碗稀粥也好啊。”
正哀叹自己饿肚子的命运,就听见景洪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倾尘,你在里面吗?”
“我在,我在呢!”墨倾尘忙不迭地回应道。
“你屋子外边怎么被封住了?谁干的?”景洪试着推了推那个银色的结界,发现这结界上的灵力十分充沛,根本不是他所能撼动的。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许逸风。”墨倾尘想起许逸风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每次看到他都没好事啊。
“啊?你是说大师兄?你出去看个典礼就把他给惹啦?”
景洪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如果这结界是大师兄布下的,他可没有胆子去碰。
墨倾尘没好气地回道:“谁惹他啦?我躲他还来不及。我每次看到他总会倒霉,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景洪入门许久,还从未听到有人说过大师兄的坏话,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试着劝解道:“倾尘,你别这么说,虽然大师兄表面上挺不近人情,其实心最软了。你都不知道,每次师弟师妹们有难,他总是第一个出现……”
墨倾尘冷哼了一声,道:“没准他不出现,他的师弟师妹们还不会有难。”
“墨倾尘!”
景洪低吼了一声,这一嗓子着实吓了墨倾尘一跳。
墨倾尘不明所以:“干嘛?”
“你早晚毁在你这张嘴上!”景洪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墨倾尘怏怏地坐到床上,嘟囔着:“我当然知道他心最软,我早就知道。”
人就是这么奇怪。
越是对自己好的人,就越会受到刁难。而那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人们却待之以礼。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墨倾尘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剧烈的震荡惊醒。
墨倾尘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醒了?”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墨倾尘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这刚睡醒,吓出心脏病来怎么办?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墨倾尘气急败坏地发了一通起床气。
坐在木椅上的许逸风淡淡瞥了墨倾尘一眼:“学了这么多天的门规,还学不会如何与师兄说话么?”
墨倾尘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抱了抱拳:“大师兄早,给大师兄请安,大师兄千秋万载一统仙界。”
许逸风冷哼一声,道:“你就贫吧,待会你就说不出话了。走吧,去执法殿,让你二师兄好好教教你规矩。”
“我不去!”墨倾尘断然拒绝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许逸风嘴里所谓的教他学规矩是怎样野蛮的方式。
“你觉得这件事,你有拒绝的余地?”许逸风一如既往地冷冰冰。
“能不能是一件事,说不说是另一件事。就算没什么用,我也要表明我的立场,我墨倾尘,对这件事是拒绝的……”
“嗯嗯,我知道你的立场了。但是我更想知道你从执法殿出来以后还有没有立场。”
许逸风说着,一把拎起墨倾尘,大步向外走去。
“喂,我牙齿还没刷,脸也没洗,早饭也没吃,你还有没有一点点最起码的人道了?”墨倾尘双手死死抓着门框,做垂死挣扎状。
“不用洗了,反正你出来以后还要再洗一次。至于早饭……哭岔气了容易吐,浪费粮食很不好。”
墨倾尘听到这话,更为惊恐了:“你什么意思?!”
许逸风没有回答他,但是很快,墨倾尘就亲身体会到了许逸风话中之意。
墨倾尘是被墨云从执法殿抱出去的。
那时候墨倾尘已经昏迷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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