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像模像样的,究竟有什么用啊?”阎天老爷子将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嫌弃地开口道。
“老头子,没人求你来。”阎清雅回道:“你以为人家大肆举行成年礼是耍着玩的?”没有原因谁闲得淡疼弄这一出啊?……
阎木木站得离两人足有十步远,时不时怯怯瞄一眼阎天,好似对方是洪水猛兽一般。
阎天倒没有在意阎清雅的不尊,反倒捻须笑道:“再怎么说,女女也我阎帮的继承人,我的宝贝孙女!我能不来吗?”
这话的确堵了阎清雅的嘴,事实本身如此,阎老头子对于阎女令的宠爱,是任何人都挑不出刺的。
阎木木转动着大大的眸子,贪新鲜地到处打量着人群、摆设,然后忍不住开口道:“阎清雅,那边不是巫族的玄字辈吗?”
阎清雅看了眼处于近外层的巫玄子等人,点了点头:“看来那些家伙的资质不怎么样,只能站在外围。”
“你们就很了不得? ”阎天没好气道:“多看,少废话!”
就在三人交谈的期间,坐在祭台上的诸位巫师已经展开了手中的卷轴,只见卷上誊写满了巫族沿用千年的巫文,鲜红繁复的文字间流转着奇异的银芒,似有若无,神秘脱俗。
巫雪崖闭着眼睛,口中开始诵读手中的卷文,其十二名弟子也随即启唇念咒,不足几分钟的光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所执卷上的巫文开始挪动,慢慢脱离了卷面,飞悬至阎女令的周身,恍若红色的绸带飞舞,那些奇异的文字不断地重组,排列,似要结成更为正确的什么东西。
直到最后一道声音落下,所有的艳色的巫文骤然停顿,然后瞬间结阵,冲入阎女令的身体,倏忽隐没无踪。
阎女令只觉身体一凉,远处的惊叹声慢慢变远,周围人类的气息也在慢慢消失,时空似乎瞬间发生了转换,将她隔离进了另一个世界里。
同时,她的眼睛像是产生了透视的功能,竟能穿过祭坛层层的黑晶石,看见坛底无数黑影挪动的洞口,那些黑影争相向外推挤着,却又似忌惮着什么东西,无法突破最后的防线。
阎女令将目光移开,天地万物慢慢蒙上了淡淡的黑色阴影,零星黑雾游离于大地之上,一切所见,都与十几年前越发接近起来。
只是,此时是正午时分,即使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那些“灵”也没能达到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程度。
巫雪崖看了眼自己已经缩于脚下的影子,明白快到正午了。
“巫主,此刻是这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刻,巫族主阴,但是祭祀祝愿之力却需要平和之气,趁着阴阳调和之机,还请巫主赐舞。”巫雪崖的话音刚落,即有四个族人抬着一只巨大的花盆走上了祭坛。
阎女令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被花盆中的植株所吸引,那株足有一人高的植物种于花盆的正中,枝叶修长而形姿妙曼,顶茎上还立着一颗鼓鼓的硕大花苞。最让阎女令在意的则是,此刻她眼中的万物都已蒙上了阴霾,然而这株植物却正常无比,甚至还有七彩流光隐没其身,一见便知不俗……
“七情花?”阎女令虽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极为肯定的。
巫雪崖点头,尔后转身对后方的诸人挥了挥袖子,那十六名族人见了立即井然离开了祭坛,待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巫雪崖才面色凝重道:“正是七情花,今日巫主势必要让其盛开,否则,便没有机会了。”
“为何?”阎女令闻言心中一紧,但是面上还是淡然的:“不是说还有两年的时间吗?”
巫雪崖叹了口气,眉眼间透出无法掩饰的疲色:“七情花乃是我族至宝,本就稀缺无比,到如今,也只剩下了一株而已。而且七情花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它属偏阳之物,所以,两年内,它是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巫术催生的。”
阎女令默然不语,巫族的巫术偏阴,偏阳与偏阴之物自然相克,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明白了。”良久后,阎女令终于开口:“只是,巫花又在何处?”那复杂的祭祀舞难不成还得跳上两遍?
巫雪崖见阎女令心思安然,不禁欣慰道:“巫族之花处处可开,巫主的祝愿之力有多深,它们就能蔓延多广。”
阎女令闻言颔首,看了眼七情花后,她终将视线投向了巫雪崖,表示她已经准备就绪了。
巫雪崖见了,立即走到了祭坛的边缘,然后双臂张开,宽大的袖摆铺展垂落,大声道:“乐起!”
即时奏起的乐声虽只是最为简单的丝竹,却莫名令人心平气和。
阎女令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手执檀扇,翩然而动,其发间的两只金铃随着她的舞步,发出契合节拍的清响,震慑灵魂般分明。
阎清雅远远看着台上跳舞的女孩,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时间定格,亘古永恒,天地失色,唯独一人一扇,一步一舞……
“好漂亮……”阎木木捂着胸口,觉得心跳快得有些失常,只是他还没感叹完,便骤有无边的血色撞入了他的眸中,猝不及防的惊艳!
不过须臾之间,遍地花开,缠绵相携入天际,无尽潋滟,似血海,如烈火,说不尽的风情。
巫雪崖望着天地间无边无际的花海,只觉惊骇莫名,究竟是什么样的巫力,才能使得巫花如此盛开?!
阎女令闭着眼睛,浑然忘物,只闻香气缭绕,丝竹入耳……祭祀舞末势,倾身回转,双臂收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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