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只黑猫却瞬间失去了踪影,再出现时,已经优雅地坐在了地上,只见它前肢直立,黑色的长尾在身后摇摆,细长的猫眼眯着,极具人性化地对着阎女令诡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能将它怎么样一般。
阎女令也眯了眯眼,她并非拿这家伙没法子,但是那种方法单单用于惩戒的话,又过于残忍了,所以,她才放任着对方。
最重要的是,这只黑猫并非泛泛之辈,说不定可以为她今后的生活增色不少,当做消遣也未为不可……
“巫主……”突然,一名表情怯怯的巫女走了进来,磕磕巴巴道:“长……长老醒过来了,可,可否去沐浴?……”
阎女令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语无伦次:“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早上的那一幕,一定吓精分了不少她的巫族子民~。
那巫女闻言,忙如蒙大赦般地退走了。
伺候的都被吓遁了,阎女令唯有自觉拎着衣框去了天池,在脱下了外袍后,她冷冷扫了一眼脚边仰望着她的黑猫,那笑眯眯的眼神看来实在太过猥琐了,所以阎女令也笑了,语气无波道:“出去。”
黑猫脸上的诡笑模样慢慢消失了,其眼睛也变成了圆形,一红一绿的两色/猫瞳如清透的水晶一般纯净,它歪着毛茸茸的脑袋,巴巴地看着阎女令。
“卖萌无用。”阎女令丝毫不为所动。
“……”黑猫的脸上顿时做出了个极为人性化的“切”字,明显不爽地走掉了,行走间,还故意将自己金色颈圈上的金铃弄得哗哗作响。
阎女令感应到那只色/猫真的离远了,才褪尽了衣衫走向水池,只是她纤细的右脚踝上,却多了一只金色的脚环,此时,那脚环上的金色铃铛正随着她的行走,发出轻灵的响声……
梳洗完,阎女令进完早餐后才去了巫雪崖的住处,只是,她到达的时候,却发现阎木木、阎清雅,以及老狐狸阎天也都在场。
“女女你果然来了。”阎清雅迎了上来,担心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们等了你好久。”
阎女令半真半假道:“的确有点棘手,昨天觉醒了巫力之后,就一直和一堆鬼魂干架,就算找你们帮忙,也得你们能看得见它们才行啊,为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在发疯,只能避而不见了。”
阎清雅:“……”啊~!我们只是普通人真是对不住了!!
“真的有鬼魂?”阎木木好奇道:“都长什么样子。”
“自己想象去。”阎女令摆了摆袖子,走到阎天的面前道:“老爷子,巫老头子怎么样了?”
阎天一愣,疑惑道:“你不是都叫那老家伙长老的吗?怎么改口了?”
看着脸上分明写着“我吃醋了”几个大字的阎老狐狸,阎女令没好气道:“跟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棺材的人争宠有意思吗?”
阎天立即失了笑意:“真的?!我还一直以为那家伙死不了呢……”
“别伤心了。”阎女令伸出拳头轻轻碰了下阎天的胸口,笑道:“我去看看他。”
“谁说我伤心了,开什么玩笑……”阎天忙在阎女令身后辩解,但是阎女令却脚步不停地推开那端的房门走了进去,对他的话完全是充耳不闻。
阎清雅无奈地摇了摇头,阎老爷子明明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女女的,却被那丫头三言两语给带偏了……
阎女令走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别人,只见巫雪崖独自倚靠坐在床上,似乎等了阎女令许久了。
“外公。”阎女令的一声唤险些将巫雪崖的眼泪给叫落了下来。
巫雪崖没再说什么“不敢当”之类的客套话,而是默认了一般地拍了拍床沿,道:“坐吧。”
阎女令依言坐在了床边,巫力觉醒的瞬间,她就明白,这位老人已经油尽灯枯了。
“是来辞行的?还是有什么话要问?”巫雪崖细细看着阎女令的眉眼,像是要深深刻入记忆一般。
“既是辞行,也有话想要询问。”阎女令道。
巫雪崖轻叹了一声:“离开也好,反正留下也没什么用,加上两年内,你会慢慢失去人类的气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可以放缓丧失的节奏,于你并没有坏处,而且,巫魁会想法子的,他一定能想出法子救你的……”
见老人又欲落泪,阎女令笑了笑:“就算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肆意地活过然后死去,没什么可怕的。”
“你现在心无牵念,自然无碍,最怕到时你心里有了放不下、离不了的人。”巫雪崖一阵心伤,到了那时,你便会害怕死亡,它会成为你最为痛苦的事……
阎女令笑意不减:“或许吧,到那时候再说。”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便去面对好了。
“好孩子。”巫雪崖握住了阎女令的一只手,悲伤道:“真是痛恨这副病皮囊,若是,若是……”若是再强韧一些,说不准他能为这孩子卜上最后一卦,解了她的死局。
“老头子。”阎女令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道:“你还是不要带着任何牵挂离开的好,我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你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比较着调。”
巫雪崖被逗笑了:“好吧,丫头你想问什么问题。”
“我和哥哥阎清雅,真的是兄妹吗?”阎女令看着巫雪崖的眼睛,问了第一个问题。
真不愧是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这一个问题若是实打实地回答了,几乎能一举解开了数个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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