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厚厚的雪白色较长棉袄,下身穿着黑色的毛绒紧身裤,脚底一双白色的系有毛绒雪球的短靴,在无人的小道上肆无忌惮地走着。
本该应该在暖和的被窝里的我,却被爸爸給“轰”了出来。爸爸眉飞色舞得说着什么冬天就应该多活动活动身体,多锻炼体质,接着就用零花钱威胁我,爸爸就像一个驱妖法师,成功的把我像小妖怪一样地驱逐了出来。
由于冬天的缘故,人们夜里很少出门,我走得又是公园里的秘径,是我小时候坚信那些探险故事而乱蹦乱跳盯寻找神秘隧道时误打误撞找到的。
这条秘径在公园里的小树林区,是树与树之间很难摸清的地方,每次找这里都要找好一段时间,不过,今晚却吹灰之力的找到了。
似乎,我来得不太对,现在是晚上,一个女孩子在僻静的地方似乎不太好。冷风扑面而来,月光散落在地上,小道周围树影婆娑,像是随时都能蹦出来个野兽似的。
见此情景,我心中难免有点寒碜,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背后起了些冷汗。这时,要是能有一个人来陪我该有多好啊,那个人能用冰凉或温暖的手牵住我,我叹了一口气,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有孤单,要是换成是一个交际能力正常的人,也许情况会比我好很多。会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路过这里,促膝谈心。会和自己的恋人路过这里,在彼此的耳畔轻声细语……
我因为心情的不好没有了接下去走的意思,于是,坐在小道旁刚发现的小木桩上,做暂且的休息,捡起地上被风无情折断的小树枝,百般无赖地在天空中肆意挥舞,直到树枝上的所有叶片都飘落于地面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我拍拍身后准备就此回家,打开手机配置的手电筒在昏暗中摸索着,终于还是回到了大道,我沿着公园出口走到安静的街边,目光降落在一排排的店铺上,那些店铺的装饰换了,我眯眼注视了一会,认出那是一个带着红白帽子的老人还有许多的挂着礼物的松树,圣诞节马上要到了吗?打开手机,手机的荧光显示屏上显示的日期是12月24日,平安夜。
没想到,我的平安夜是在黑暗的小树林里一个人单独过的。想到这里,我浑身觉得僵硬,连手指都冰凉起来。一路上低垂着头,看着路边坏了的街灯灯光忽闪忽闪,把路边的小石子捡起来,捧至手心,然后把它丢弃在深黑的下水道里,然后如逃窜的小老鼠一样有些狼狈地离小树林越来越远。
我匆促地跑回家,掏出钥匙,打开,把门关紧,一连串的动作反复寻常,可是双手却没有感觉到回到家时的暖热触感。我默默地走回房间,脱下外衣,换上薄薄的睡裙,身体顿时感到透骨的奇寒。从床头柜里找到自己的记事本,坐在床上蜷缩着包着棉被写下了今天的无奈,后把记事本放在枕下,疲惫的我倒头睡去。
“滴答滴答——”耳旁似乎听到了闹铃的响声,我的闹铃是水滴声,提醒我起床的时间像水一样要流逝。
我进行平常再正常不过的洗漱,由于父母不在家,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白色小毛衣,还有带有红色小球当扣子的小棉袄外加白色的棉质类似于小披风的外套。觉得没什么不穿上出门吃早餐了。
我到家附近的一家面点,点了一碗面之后,就坐了下来,这家店今天有点不太啊,仔细一瞧,暗淡的墙壁上居然贴了一个金色的大铃铛,哦!原来今天是圣诞节来着。
步入大街小巷,许多店铺门口都摆着圣诞树,店员都戴着红白的圣诞帽,露出招牌式的灿烂微笑,还有的小孩子戴着驯鹿的鹿角在大街上开心地跑过。整条街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我满脸带着和节日完全不符合的淡漠表情在街上倍道而进,很快来到园艺社照料种子和团团。自从那天发芽以后,铃兰的芽越长越高,叶子也越长越大愈发鲜绿,团团自从逃跑以后也乖了很多,抱它的时候不再用腿蹬我,好像很享受似的。
圣诞节也没什么的嘛,父母也忙,不会注重什么节日。我也是,这样平平常常的过一天似乎也不错,今天星期五,明天就除了忙社团的基本义务,其他的时间都可以休息,我……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幻想着和喜欢的人甘之如饴地过圣诞节……我知道淞澄肯定不会用珍贵的时间陪我一起过,他有自己的家庭,好朋友啊,我区区一个“同学”,“社友”是不行的。不会像我一样。没关系,家里人只是忙而已,朋友只是少而已,以后会变好的。
只是,今天,我不能任性让淞澄陪我。
“早。”江淞澄居然又以啃着面包的形象出现在我身旁打断心不在焉的我的思绪。
“早。”我很识趣,极其平静打着招呼,试着尽量回避圣诞节这个话题。“淞澄,把洒水壶递给我。”我只好糊弄他了,“可是,洒水壶就在你脚边啊。”淞澄四下找了找,最终目光落在我的脚边。“啊?这样啊,呃…”我无言以对,“你不太对劲。”淞澄端详着我,“哪有不对劲……”我不懂得解释,“你的情绪很容易看得出来,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不慌不忙啃着面包,但是眼神明亮的看着我,明亮得似乎可以看穿我的那些复杂的小心思。“今天圣诞节,你有人陪吗?和家人一起……”他嘴角勾勒起意味不明的笑。“没有。”我如实回答,咬紧嘴唇,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妄想和淞澄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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