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吓得心惊肉跳。∈♀,
他不知道朱永的猜测是否正确,但他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朱永所言,那么张儒的谋略,就真的足以让所有人都佩服和敬畏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他没有苏醒,却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对上这样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然,他不是畏惧,毕竟他没有跟张儒为敌。
马上,他就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到底出不出兵?
出兵的话,万一是圈套,十万大军的折损,这种数目谁都担待不起。
不出兵,玩意真的猜测准备,让张儒麾下十多万大军全部死在鞑靼铁蹄之下,有朝一日张儒苏醒,又将如何面对?
他考虑的问题,正好是朱永在考虑的问题。
“那...公爷,咱们出兵吗?”郭淮试探性的问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研究地图的朱永。
朱永用毛笔在地图上画着,很快,一个大致图形就被他画出来了,他看着图形沉吟半晌,仔细思忖之后,忽而眼前一亮。
随即,他马上重重的将毛笔杵在地图上,一幅好好的地图瞬间就被他毁得面目全非。
对此次毫不在意的朱永站起来从令签盒里面抽出一根红色的令签:“传我将令,马上抽调十万大军驰援新河口。”
“敢问国公,此番主将是何人?”郭淮希望自己是主将,不过自己对张系人马并非太熟悉,反而隐隐有敌意,他担心保国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朱晖!”果然,朱永并没有给郭淮这个机会。
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自然不愿意把机会给别人,这也是一个很容易就丧命的机会,他不愿意去祸害别人。
这么做,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堵住朝中某些人的嘴。
毕竟现在朝中局势十分不明朗,那帮文人大肆攻讦,靠的还是内阁几位阁老的苦苦支撑。
称病不朝的刘健重新回到朝堂上,御马监萧敬率领的数万人马便成了内阁手中的利器。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被下了大狱,锦衣卫昭狱之中,他有一间独立的房间。天子近卫,皇帝不信任的话,他什么都不是。
但是锦衣卫不同,锦衣卫听从他的命令。这样一来,他的脑袋才能暂时寄存在脖子上。
皇帝称病,每次上朝的时候都是一帮文官在打嘴仗,那些勋贵侯爵基本上都被朱永调到了前线,蓟镇、宣府、山西、榆林各地都分布了不少侯爷。
郭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这一细微的变化让朱永捕捉到了。
他出言安抚道:“广之,此番不让你带兵出征,是还有任务交给你做。”
郭淮眼前一亮,问道:“敢问公爷是什么任务?”
朱永目光翟翟:“你现在马上带兵前往榆林、哈密调兵,征集三十万大军火速驰援大同。”
“这...”郭淮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懂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永解释道:“这次大战,面对的是三十万鞑子,不管这些鞑子是不是久经战阵之辈,都不可小觑。一味守成是不行的,这次,正是我大明扬国威的时候,我们要争取主动出击,不给鞑子一点机会。”
郭淮更是疑惑不解了,大明战马本就欠缺,骑兵根本比不上草原上的骑兵,对垒的话难道是让这些边军去送死?
先帝夸赞朱永乃是老成持重之将,为何会做出如此决定?
朱永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事实上,他就算解释,郭淮也不一定听得懂。
“去吧!”两个铿锵有力的字从朱永牙缝中吐出,然后他就开始拿出一幅新地图研究。
上面既然已经做出了出兵的决定,势必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一个将,执行命令是他的天职。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士兵还是十分有觉悟的。
郭淮马不停蹄派人前往榆林、甘肃、哈密等地调兵,朱永这边的奏报也马不停蹄的送往京城。
现在,整个京城都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万安党羽开始大肆攻讦朝臣,数日之内,已经有十多人下了锦衣卫昭狱。
只不过锦衣卫被天门九卫的人监管之后,谁都不知道昭狱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是谁,一律不得探视。
被抓的官员死活不知,外面的人也不敢擅自闯进锦衣卫昭狱之中。
而且昭狱的守卫全部换了人,这又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有人放了暗子的可能。天门九卫训练出来的人,脱胎东西二厂,全部都是阉割之人,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武功高强。
这些人是绝对忠于皇帝的存在,谁也无法从他们口中打探出什么消息。
就连宫中萧敬的人,也难从这些人口中问出什么来,凡是有人打探消息,第二天都会消失,说不定什么时候尸体就会出现在哪个不知名的乱葬岗上。
宫中的朱佑樘当下很忧郁,几次三番乔装之后要去探望张儒,都被挡了回来。头几次是苏七七和江采薇两个没有好脸色的女子将他拦住,后面几次则是一脸阴鸷的范无咎将他拦住。
这天底下,敢数次拦截皇帝的人,只怕除了定边侯府的人之外,再没几个了。
偏偏面对这些人,他无法发怒,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张儒不会因为汪直的埋伏而昏迷。
连他这个皇帝都只知道张儒在接受秘密治疗,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座神秘的大宅子里,好像隐藏着无数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然而冰冷的绣春刀,又让想要窥探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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