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的是关于八虎的事,以刘瑾为首的八虎,将来会成为正德朝的大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想说出来。
可又怕说出来之后让人怀疑,所以有些犹豫。
李东阳道:“文轩,但说无妨!”
以后这朝堂之中再没有一个叫张文轩的武将敢指着文臣的鼻子骂一声蠢货,他心里反倒是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对大多数碌碌无为的文臣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对他来说却未必。
张儒在他心中是强人,比一般人强许多的强人,有这样一个人在,朝中出不了什么乱子。
一旦他离开,天知道朝中会不会发生变化。
“当今圣上身边没有什么可亲近的人,又不太喜欢学习四书五经这种没有乐趣的东西,为人倒是算识大体,就是有时候会使小性子。
李大人是先帝之师,杨大人是今上之师,二人同为帝师,在许多方面,文轩离开之前希望两位大人到时候能多包容一些。
陛下性子,最容不得人忤逆,便是内阁大人们,明知说的是对的,他也会反其道而行。
破此法者,惟一,逆来顺受。
若是陛下生出什么没头脑的想法来,希望到时候李大人能够引导,而不是一味反对。
杨大人是帝师,不过四书五经这样的东西,往后就少跟陛下讲了,就算你说了,他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
注意一点他身边的内侍,那几个人平时看上去无害,可不能让他们掌权。阉患,不是小事,可能是文臣的悲哀。”想了半天,张儒还是决定先给他们敲一敲警钟,至于他们是不是会放在心上,那跟自己你这个乡野之人,似乎关系已经不大了。
李东阳听罢只是点点头,杨廷和低头一副沉思模样,张儒笑了笑不再说话。
几个人就那么干坐着,过了好一阵,大概是觉得继续这么坐下去没有意思,几人相继告辞离开。
交给朱厚照的奏折已经递上去,只要他能看到就行,张儒可没想着等朱厚照同意之后自己再离开。
其实国公府的上下早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够离开。
至于说地方,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告诉李东阳等人,说是范统等人去找地方去了,无非是一种托词而已。
“真的准备离开了?”夜风微凉,张儒独自一人提着一壶烈酒上了屋顶天台,喝了小半壶之后,一身素白的苏七七走上来,拉着他有些发僵的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
张儒轻轻嗯了一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现在差不多正好是离开的时候,越晚走,对我们越不利。”
苏七七慵懒的用脑袋磨蹭着张儒的肩膀:“恩,你决定就好了,不管你到哪里,我们娘仨跟着。”
张儒伸手搂住苏七七的肩膀:“不,应该是四个才对。”
苏七七笑道:“慕言那丫头可不一定,整天不是跟李啸那孩子疯玩就是要跑皇宫去找皇帝哥哥。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大家都以为她是皇家人而不再是张家人了。”
很少小肚鸡肠的苏七七突然出现这样的情绪,张儒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了?吃醋了?也对,慕言那孩子是你们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姑娘大了,也难免。”
苏七七摇摇头,不无惆怅的道:“吃醋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担心罢了。帝王家最是无情,将来慕言若是跟了李啸倒还好些,若是一心想着要入宫,我怕他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张儒抚摸着苏七七头上的青丝:“无相爷爷总是把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这句话挂在嘴边,我看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以前吧,我们是年轻人,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个世界将会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啊,就好好的享受得了。
知道你心疼慕言那丫头,可那丫头心里头这算盘可比谁都打得响,她不来操心咱们就算不错了,哪里用得着咱们去操心她的事。”
当爹的心大,当娘的却不得不担心。
虽然说张慕言并不是苏七七生的,可从小到大她都对张慕言视若己出。这天底下,又有几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
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之后,苏七七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儒道:“我不管,反正如果慕言将来做出了选择,要是吃了亏,我饶不了你。”
张儒言笑晏晏:“哎呦,我的好媳妇,你家相公知错了还不成嘛!你放心,有我在,慕言吃不了亏的。
再说了,慕言这丫头可能是对厚照有那么意思轻易的,可不代表厚照也对慕言情义不是。
厚照看慕言这丫头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兄长在看自家妹子,完全不带任何情愫。你这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
苏七七眼珠子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家慕言还入不了他朱厚照的法眼不成!”
这女人一旦不讲道理起来,比任何一种生物都难缠,苏七七就典型属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候就能让你无言以对的主。
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兵遇到了女人,就是浑身都是嘴,也未必有说话的机会。
二人闹了一阵,最后张儒用一个十分霸道的湿吻,弄得苏七七娇躯发软,这恶婆娘才不再因为张慕言的事跟张儒闹别扭。
接下来几天,就是张儒去拜访那些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大臣,哪怕是表面上关系不错,他也一一拜访,并且送上了自己的一点小小心意。
当然,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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