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态度让心思活络的内侍们知道了张儒的地位,也让内侍们多了几分小心。
而这个时候,张儒一家人已经到了京城外面数十里之外的地方。
从未有过的轻松萦绕在心间,张儒此刻的神经不再紧绷,他真正的放松下来了。
本来是打算直奔韶关那边已经选好的地方的,但是那边的建筑还没有完全建好,所以他决定先去福州那边暂住。
虽然路途遥远,不过每天都是玩玩乐乐,日子倒也过得轻松惬意。
福州那边还有宅子,当地老百姓也对张文轩三个字敬若神明,暂时那里是自己最理想的居所。
随行的人实在太多,毕竟要跟着他离开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兵分几路,张儒自己带着的这一路人,大概也就三四百左右。
就这三四百人,如果不出动朝廷的军队,一般的山贼马匪还真没法拿下来。毕竟这些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范统等人也不会放心把一些平庸之人放在张儒身边。
马璁和王周那边都得到了安排,马璁写的一叠信都在张儒手里,只是有很多他没有看而已。
这个曾经的兄弟背叛之后,张儒就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但是可能知道张儒要退隐的消息之后,马璁时不时就要写信给张儒问候。
最后还是张儒说了一句你这大同总兵如果没事做的话多练兵,少他娘的给老子在信件里面絮絮叨叨。最后马璁才无奈的选择不写信,不过他那边过来的人,倒是有不少。
王周这小子本来是打算直接辞了辽东总兵的职位跟张儒归隐的,张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说歹说才让他勉强同意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
怎么说现在辽东也是重镇之一,而且张儒十分担心女真人,毕竟前世的历史上女真人就是直接灭掉大明的罪魁祸首。
王周在那边干得还算不错,女真人被打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说,不少女真人还跟汉人通婚了。
而那些跟女真女人通婚的士卒,没有一个例外,全部被王周给弄到中原去了。
谢仑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这位文轩号的大掌柜已经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他说想跟着张儒去山沟沟里当农夫。
张儒愣是没有同意不说,还将他给痛骂了一顿。
最后,谢仑也知道文轩号离不开他,只好作罢。
他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自己的位置,文轩号是十分庞大的经济来源,可以这么说,就算现在朝廷说要取缔文轩号,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无数巨商富贾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放在文轩号里面,无数老百姓把劳累了一辈子的银子放在文轩号里面,如果这个时候朝廷说取缔,只怕那些人得造反了。
除了谢仑之外,任何人掌管文轩号,张儒都是一句话,信不过。
马进忠则带着儿子去了草原,他说游荡了这么久,现在觉得,草原才是他的家。
当时听到这话之后范统差点没拔刀相向,好在马进忠接下来一句话让范统安了心。他说我这一辈子,就是死,也会记得自己是大明的一份子,我这一辈子就是被明人杀了,我也依然是大明的魂。
已经是多年兄弟了,张儒觉得,有这句话,值!
张儒一走,朝中空出不少位置,当然这些位置都是由朱厚照安排人去接替,他是大明的皇帝,他有这个责任和这个权力。
尽管张儒手下很多人依然占据重要位置,不过新君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对那些人十分亲近。
这,也算是张儒临走前跟朱厚照说的那番话起到的作用之一。
经过定国公府的事件,朱佑樘对身边的内侍已经没那么亲近了,一个刘瑾一个谷大用,差点没成为皇帝身边的边缘人物。
庙堂之事,跟那个曾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定国公张文轩已经没有任何关联,江湖上的事,自然也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现在就是闲云野鹤,没事的时候钓鱼玩乐,有事的时候玩世不恭。
在福州待了大半年之后,张儒带着家眷和兄弟去了韶关一个完全称得上山沟沟的地方,他们来这里之前没有人,来了之后,张儒亲自命名——青雀坞。
朱厚照不知道张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因为牟斌的锦衣卫在这个问题上面全部变成了瞎子,包括萧敬的东厂,面对张儒去向问题,一直都是三缄其口。
可以这么说,只要萧敬和牟斌不死,皇帝想要知道张儒在什么地方,比登天还难。
朝廷的事渐渐走上了正轨,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朱厚照按照张儒的话在走,每天都十分勤劳。但他终究是一个玩心很重的少年,没过多久,就开始故态重萌。先是把成为盥衣监小太监的刘瑾叫回了身边,然后是把谷大用也叫了回来。
杨廷和倒是多次劝说,只可惜皇帝根本不肯听他的话,还说什么杨师不用担心,朕知道该怎么做。
也就是杨廷和的话他还能敷衍几句,其他老师的话,朱厚照之一概不予理会。
之后又是兴建豹房,又是大兴土木。反正现在大明国库里面有的是钱,朱厚照也不怕把这个偌大的大明朝给吃喝穷了。
光是文轩号每年给朝廷交的赋税,就比以前没有开海禁的时候要多数倍。
消息自然传到了张儒那里,不过他这次并没有插手,已经微微有些发福他的只是笑了笑说没事。
历史有他自己的发展轨迹,张儒就算当了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也不可能把所有历史全部改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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