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宇十分关注,却并不惊慌的目光注视下,前来搜查的门派执事弟子,猛然从洞府大门的缝隙处,抽出了一个硬硬的紫色物件!
待它全部抽出,众人方才看仔细,这,分明就是晴沐师尊所遗失的象牙剑鞘!
对,具有象牙般光泽的剑鞘,并不多见,何况这柄剑鞘,众人曾多次看见,往常晴沐师尊若有比试,或是指导弟子,都会亮出它,故而众人对它,可谓是十二分的熟悉!
这一下,众人都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惊讶的眼睛,直盯着钟宇,想要看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碧寒师姐,竟然不失时机地赶了过来,正站在钟宇洞府的大门外,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钟宇,当然这,也没有能够逃过钟宇的眼睛!
略微想了想,钟宇选择了沉默!
然而就在此时,碧寒怒冲冲的话语,早已从大门外传来:“说,你是如何盗取了晴沐师尊的象牙剑鞘,想要据为己有的?若能如实坦白,我还可以禀明师尊,放你一条活路。”
见碧寒亲自发问,钟宇只得不慌不忙地回答了:“碧寒师姐,这件事,恐怕只有你最清楚,我没有偷晴沐师尊的东西,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算计,待一切水落石出,我自有一个交待。”
见钟宇说话不卑不亢,且话中含话,碧寒终于按捺不住地怒了:“将她囚起来,等候师尊发落!没想到这个贼,在这个已经暴露的时刻依然如此执拗,拒不认罪,等一会,我们就会让她看到下场!”
见碧寒师姐如此愤怒,钟宇依然不怒:“好啊,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我就偏不信,有什么人,能够栽赃陷害,将白的说成黑?”
在最后,在钟宇被那些门派执事弟子带走前,她依然目光凛凛!
不过,说一点也不惧怕,也是假的,更何况,是身处幽暗冰冷的地下魔狱,四处无人,静如死灰?
在里头待了几个时辰,钟宇才知,这里原是昆仑仙山关押魔宫弟子的去处,如今,那些魔宫弟子虽然已经不在,但他们留下的功法,有些却还在,他们留下的白骨,有些也还在,故而此时,一阵阵极煞极冷的阴风,一股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已瞬间袭满钟宇的周身,此时她的落寞,她的惊惧,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到后半夜,她竟然落寞地睡着了。
凌晨醒来,她竟然发现耳边,传来这样极其浑厚磁性的声音:“姑娘,姑娘,你醒了?”
姑娘?
听到这个称呼,钟宇才猛然想起自己被带来地下魔狱前,是在自己的洞府之内,故而是一身女装,于是,她才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回应道:“嗯,我睡了一觉,如今醒过来了,请问,你又是谁?如何会在这里?”
钟宇如此一问,是有缘由的,那便是这里,乃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地下魔狱,这里所关押的人,如今全都已经死去,成了一堆白骨不复存在,那如今面前的他,又是来自哪里?
果然,见钟宇如此一问,对方立即现了身。
这一下,钟宇方才看清楚,原来方才的一缕白烟,如今已经化做一名白衫男子,不过虽然身着白衫,但眼前的男子却浑身的痞气,十分地玩世不恭,轻佻放浪,与钟宇之前看到的南宫旭和昆仑男仙,完全是两个模样,但那浑身痞气之中所夹杂的潇洒fēng_liú,浪子本色,却恰到好处地暴露无遗,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钟宇是一个假小子,但也是一介女子,对于这样一介fēng_liú浪子,也还没有十足的免疫力,故而也是不自觉地,将此人从头往下看了下仔细,而这一切,也没有能够逃过对方的眼睛。
终于,对方得意地说话了:“这位仙子般的姑娘,恐怕想不到,我会如何地,在这一堆白骨之中求生吧。其实,我还是得益于我的功力深厚,若不其然,我恐怕早也化做一堆白骨,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钟宇从小男装示人,早就习惯了做一名假小子,即便个性中,依然有女孩子的成分,却哪里能够忍受这样的调戏?于是,她断然说:“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姑娘,我只是一介修仙人,如今不慎被门派关进这个鬼地方,若你有办法,能助我一臂之力潜逃,我定将不胜感激。”
见钟宇不入自己的局,对方并无失意,只是继续邪魅地一笑说:“那好,那好,我知姑娘定是急于走出这个鬼地方,说其实,我对于姑娘的处境,是早已知晓,如今,我有一条阳关大道指给姑娘,并且还能一并除尽害姑娘的那个人,不知可否?”
对方一脸邪魅的笑,钟宇并未留意,但对方最后的那一句话,她却如雷贯耳:“什么?你知道是谁害的我?说!”
“当然知,”对方毫不停顿地接口,“要我说么?”
“说!”
见钟宇语气坚定,对方反而停顿了一刻,既而再次笑道:“不,有句话赠于姑娘,修仙之路,并非一路坦荡,有的时候,适时地瞒人瞒己,不让对方知晓,反而对自己有利,不是么?”
见对方如此打哈哈,钟宇猛然间明白了:“我知了,你是怕这个害我的人,会在上头听到,对你不利?原来你深居这地下魔狱多年,还有这样的计谋,与算盘?”
“姑娘言重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这一堆白骨的地下魔狱中,独自求生?”
见钟宇非要问明,对方再次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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