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奇在院子门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依然不见阴家老妇回来,他慢慢地就开始有些烦躁了,而那少妇也一直远远地在东边“监视”着这边,这让罗友奇心里越发不舒服,不由心里想道:“我如约送货上门,这家里并不是没人,却不肯收货,让我在这里不尴不尬地干等着,好没道理。”
罗友奇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也越生气,便不肯继续这么等下去了,他拎着寿衣盒子径直走到东院那少妇面前,直言道:“大姐,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你婆婆还没回来,我还有别的事,真的不能再等了。要不这寿衣就麻烦你收下吧,至于质量你尽可放心,再说了,不就是一件寿衣嘛,还能有什么质量问题?你可以打开来看撒。”
少妇脸上又重新帖了一张面膜,罗友奇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她颇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我婆婆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她要的是什么样子的寿衣,我怎么验货啊?再说了,这寿衣又不是我订的,我婆婆才是当事人,你怎么能强迫我收货呢?”
罗友奇见这少妇不好说话,也不由动了气,说道:“你婆婆难道跟你不是一家人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代收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这样吧,两个选择,第一,你代收并把余款给我,这寿衣我就给你们留下;第二,这寿衣我带回去,你婆婆预付的两百元钱我还给你,等你婆婆回来,你告诉她,如果她还要这寿衣,就自己去我们店里取,不要就算了。”
罗友奇说完,就看着那少妇,等着她选择。
那少妇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好好,算你厉害,这样吧,这寿衣我是断断不会碰的,验货就算了,你把它放到我婆婆的房间里去吧,钱我给你就是。”
见少妇终于答应了,罗友奇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心里暗道:“看来为人就是不能太老实。”
“还要给你多少钱呢?”少妇冷冷地问道。
罗友奇说道:“本来这寿衣是三百八十元的,因为沾了些霉,这一点你婆婆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昨天才没有带回来,让我今天送货上门的。所以我给你们一些折扣,就算三百五十元吧。你婆婆昨天给了两百元预付款,你再给我一百五十元就可以了。”
少妇又问道:“这折扣你跟我婆婆说好的吗?”
罗友奇说道:“你婆婆昨天说我送货上门,就按原价给我。我是自己决定要给你们这个折扣价的。”
少妇说道:“那好吧,你先去把东西放我婆婆房间里,我给你拿钱去。”
总算可以拿钱走路了,罗友奇心里暗喜,便轻快地去西院送寿衣。
他快步走进西院,院门正对的是一间堂屋,大门是关上的,没有上锁,罗友奇此时也不在意了,随手将门推开。
堂屋左右都有厢房相通,没有门,而堂屋中间正好有一张八仙桌,罗友奇便直接跨门而入,打算将寿衣放到八仙桌上去。
罗友奇一进门,便闻到左侧厢房中传出一股明显的香烛气味,通过敞开的门洞可以隐隐看见火光闪动。
难道里面便是那阴老婆子女儿的灵房?
罗友奇心理暗暗猜测着,略微停顿了一下,便轻脚轻手地将寿衣放到桌子上,刚要转身退出,突然听见那厢房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啪”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罗友奇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时,背脊莫名地一阵发麻。
想必是什么东向没放好,掉地上了。罗友奇也没多想,又要退出,却又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罗友奇吓得一个哆嗦,但很快就定住了神,暗道:“难道阴老婆子早就回来了?在里面给女儿上香?”
罗友奇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几步之外便是院子,外面青天白日的,凭他现在的修为,似乎没有发现明显的鬼气,为此心里略定,越发认定阴老婆子就在房间里,她的儿媳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结果让他白等了这么久。
既然阴老婆子在家里,自然是当面交货为好,罗友奇便冲那厢房叫道:“阴阿姨,你在吗?我是小罗,是来送寿衣的。”
罗友奇话音刚落,便又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像是人因为伤心难过而发出的鼻息声。罗友奇听得分明,尽管并没有听见阴老婆子答应他,他却鬼使神差地认定一定是阴老婆子在里面。想必那阴老婆子给女儿上香,正伤心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心情罗友奇还是能够理解的,不由对阴老婆子产生了同情心。
反正那厢房也没有门,是敞开的,只有几步之遥,罗友奇便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
罗友奇三两步便到了厢房门口,探头往里一看,却哪里有人在?不过,里面一目了然,果然有个灵堂。
房间最里面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竖立着一个硕大的遗照相框,相框前竖立着一对香烛,正燃烧着,发出幽幽地淡红烛光,烛光在昏暗的厢房中微微摇曳着,两团交叠的光晕照在那遗照上,一忽儿左,一忽儿右地来回摇晃着,映出一张年轻而美丽的脸孔。
罗友奇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会没有人呢?那刚才听见的是谁的声音?该不会是幻听吧?
这一瞬间,罗友奇心里连续闪过这些念头,心里隐隐地冒出一丝不祥之感,便不敢久留,忙转身退出。在退出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多看了那遗像中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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